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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鬼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哀鳴,身體化成黑色的煙霧鉆進了鏡面裂開的細縫中。 散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自行飛了回去,填補在鏡面空缺的位置,床前的落地鏡迅速恢復(fù)了原狀,光滑平整,連一絲裂紋都沒有。 別說是女鬼,就連嚇暈在地的面團怪,都被黑貓的死亡凝視再一次嚇醒,縮成了一張薄薄的面餅,偷偷從細小的門縫溜了出去。 那只黑貓也不走,就這樣趴在地板上,悠閑地舔起了爪子。 鏡面上的血字始終讓洛星辰耿耿于懷,既然那名女鬼的魂魄被困在這里,至少說明這里是行兇的地點。 趙詩蕓身為這所莊園的主人,不可能對莊園內(nèi)死人的事情毫不知情。 更可怕的是,兇手或許就在趙詩蕓、孫管家和魏廚師三人之間。 不過,他和錢小余明天一早就要離開這里,這件事插不上什么手,交給更專業(yè)的人去處理好了。 黑貓有靈性,可以用來辟邪驅(qū)鬼。 洛星辰最近被鬼怪糾纏,深受其苦。 為了后半夜能睡個安穩(wěn)覺,索性關(guān)上窗戶,將那只黑貓留在了自己的屋里。 他剛坐到床上,那只黑貓立刻跑了過來,站起身用雙爪趴在他的膝蓋上,兩顆墨綠色的眼珠精光閃閃地望著他,嘴里 “喵喵喵”地叫了幾聲。 可愛的眼神和軟糯的聲音讓洛星辰忍不住被萌化了,他伸出手將黑貓從地上抱起,放到床上,自己也躺在了一邊。 黑貓趴著身子,爪子微微挪了好幾下,最后停在枕頭旁邊,團成團將腦袋枕在了他的耳側(cè)。 柔軟溫暖的觸感讓洛星辰莫名有了一種安心的感覺,很快便再次陷入了睡夢中。 清晨的陽光從窗口灑落,他微微睜開雙眼,在半夢半醒之間,朦朦朧朧看到對面似乎躺了一名之前從未見過的陌生男子。 男子和他枕著同一個枕頭,正面對著他,黑色的眼瞳彌漫著溫柔的笑意。 兩人的距離異常之近,以至于對方的雙唇都輕輕貼在了他的嘴唇上,傳來一陣濕潤的溫?zé)帷?/br> 不僅如此,那個男人的舌尖似乎還探了出來,不安分地在他上下嘴唇上輕輕摩擦,試圖找到空隙鉆進他的嘴里。 該死的色狼! 洛星辰心中一緊,立刻清醒了過來,本能地抬起一記飛腳,朝著男子的腹部用力踹了上去。 “喵嗚!” 嬌小的黑貓被他一腳踹飛在半空中,轉(zhuǎn)了一個360度的圈,落在地上又接連翻了好幾個滾,最終摔停在了墻壁邊,軟趴趴地撲倒在地,樣子看起來格外凄慘。 而那名躺在床上的陌生男子,卻憑空消失了蹤影。 難不成剛才又是他產(chǎn)生了幻覺? “抱歉,可可,我不是故意的?!?/br> 洛星辰連忙跳下床,快步跑過去,將那只黑貓單手抱在懷里,用另一只手掌輕輕地揉著黑貓的腹部。 黑貓用腦袋在他的胸口撒嬌似的蹭了兩下,極其舒服地哼叫了幾聲。 見黑貓似乎沒有什么大礙,洛星辰也安下心來,用手掌在貓頭上摸了摸,俯下身落上了一個安撫的輕吻。 誰知就在這時,兩股溫?zé)岬囊后w從黑貓的鼻孔中溢了出來,正好沾染到了他的指尖上。 見到血,洛星辰有些慌了,這只黑貓昨日舊傷未愈,今日又被他踹出新傷,傷上加傷,大量出血,情況很不樂觀。 無論如何他今天也必須離開,找個專業(yè)的獸醫(yī)給這只黑貓做一番徹底的身體檢查。 將黑貓安放在床上后,洛星辰出門去找了錢小余,兩人一起到了劉守義的房間,輕敲了幾下房門,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他們二人在莊園里找了一圈,依然沒有找到劉守義的身影,一個好端端的大活人,竟然這樣莫名其妙地失蹤了。 畢竟是抱著逃婚的目的,錢小余本不想驚擾到趙詩蕓,但遇到這種意料之外的狀況,也只能向莊園的主人求助了。 莊園鐵門的鑰匙只有唯一的一把,一直由孫管家保管。 劉守義不太可能從其它的出口離開莊園,更沒有獨自離開的理由。 五人將莊園再次徹底搜索了一遍,最后終于在緊鎖著大門的車庫里發(fā)現(xiàn)了劉守義。 車庫中只停了一輛小轎車,就是洛星辰和錢小余昨日過來時乘坐的那輛。轎車的頂部被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凹坑,變成了一堆完全不能再開的廢鐵。 而劉守義就躺在那個凹坑的中間,全身骨骼扭曲,頭部破碎,摔成了一攤血rou模糊的rou泥。 唯有通過rou泥中的幾件血衣,才能判斷出對方的身份。 且不說這間車庫一直從外面上著鎖,就算沒鎖,不過是個二米多高的地方,人從哪掉下來都不會摔成這副慘樣。 要說是在外面摔的再連人帶車運回車庫,一路上也不可能干干凈凈,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莊園地處偏僻,洛星辰和錢小余自進來這里以后,一直收不到手機信號。 發(fā)生了如此詭異的命案,也只能用趙詩蕓臥房里唯一一臺連著網(wǎng)線的電腦向外界的人聯(lián)系求助。 趙詩蕓吩咐孫管家去自己房中傳訊,讓洛星辰和錢小余暫時呆在客廳中等候。 過了大概十分鐘,孫管家回來了,消息是傳到了距離莊園最近的城鎮(zhèn),但到這的必經(jīng)之路昨晚發(fā)生了山體滑坡,鎮(zhèn)上的人就算以最快的速度清理,也要大概中午一兩點的時候才能趕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