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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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寒從未想過是在這種情況下跟容卉相見。他理想中的相遇便是英雄救美, 英雄做得越悲慘,他得到容卉的關(guān)注就越多,說不定容越看他當(dāng)英雄當(dāng)?shù)挠悬c悲慘的情況下, 就忘記了他在m國11年沒有回來。 原本的他只是單純地想要看看放學(xué)后的容卉在干什么,有沒有安全到家?沒想到的是汽車經(jīng)過她身邊的時候, 就看到那一幕。 一個長得痞里痞氣的男孩子居然把籃球扔到容卉的面前, 差點砸到了她,還濺了她一身的水跡。于是他克制不住向來自傲的意志力, 從一個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變成了一個幼稚的小男孩。路過水坑的時候, 故意踩了油門濺了那年輕男孩一身。 容卉同樣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年輕男人,從一開始露出了一張臉以后, 對方似乎挺不好意思的, 一直低著頭不敢直接面對她。 那含羞的表情, 仿佛大姑娘頭一次上花轎一樣。這讓容卉覺得十分意外, 一個成年男人面對異性的時候會這般含羞嗎? 她總覺得眼前這名極為年輕的人似乎在哪兒見過,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 他到底是誰呢,為什么要幫她“報仇”濺姜孟一身? 裴寒走了過來,把手里的外套遞給了容卉面前, 繼續(xù)低著頭看著腳下幾個坑坑洼洼的水坑, 沉聲:“你的裙子臟了一大片,要不要用這個遮一下吧?” 主要是他看到容卉露出了兩條筆直, 修長的大腿, 總覺得在這秋高氣爽的季節(jié)里,會比較涼, 又說不出口, 只好迂回地找了一個借口。 就算容卉拒絕也沒事, 裴寒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沒有資格對她管東管西, 只是純粹地關(guān)心她會不會被冷到? 就在容卉猶豫著該不該接陌生男人的外套,這時姜孟完全發(fā)作了,他家境富裕,從小到大身邊的朋友哪一個不是對他捧著,何嘗受到過這種冷遇? “砰”地一聲,一顆籃球飛快地被扔到了裴寒的腳邊。 姜孟疾步地走了過來,身后跟著幾個男生。裴寒的眼里全是容卉一個人,腦海里想著原來容卉長大以后會是這個模樣,頗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驕傲。 姜孟本身長得人高馬大的,趁著裴寒不注意,力氣大得直接單手拎起了他的衣領(lǐng):“你小子剛才是不是故意濺我一身的?” 裴寒反手甩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發(fā)現(xiàn)他染著一頭銀發(fā),右邊的耳朵上戴著鉆石耳釘,怎么看這么像是一個不良分子? 湊近了,他還聞到了一股煙味,更加確定了這男孩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這樣的人不夠優(yōu)秀,根本就配不上容卉,何況容卉現(xiàn)在還是一名學(xué)生,不能早戀。 裴寒不痛不癢:“噢,是我濺了你一身。你……” 你不也濺了容卉一身嗎?這句話被他硬生生地給吞咽了下去,說出來怕給容卉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姜孟從未見過如此狂的男人,想他在外面的稱號,哪個人不是畢恭畢敬地叫著他“小孟爺”,何況他又不是故意濺容卉一身水跡,正要去道歉的時候,卻被別人濺了一身水跡,搞得像一只落湯雞一樣,在女神面前完全丟臉丟大了。 那次他跟人街頭打架,以一敵十。雖然僥幸成功了,可他也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開著車行駛在路上的時候遇到一個女孩。 她站在路中間,很害怕路邊竄出來的一只野狗,就好心地用喇叭聲嚇跑了那只野狗。 女孩走過來的時候,和他道謝,問他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他本想說不要,可手臂上被人用刀劃開的傷口在不斷地流血,鮮血染紅了半張汽車墊子,黏糊糊地讓他感覺十分不舒服,就向?qū)Ψ秸f需要一些藥和繃帶。 打死他都不要去醫(yī)院包扎傷口,以避免引起他爸媽的注意,對他進行車輪式的管東管西。 過了一會兒,女孩把他需要的藥和繃帶買了過來,還體貼地給他買了一些吃的喝的,禮貌地和他告別。 這女孩不驕不躁,進退有禮,加上絕美的容貌以及溫柔的性格,和他之前認(rèn)識的女孩們有著天壤之別,一下子讓姜孟對她心生好感。 后來姜孟才知道原來女孩的名字叫容卉,是一中的學(xué)生,那個傳聞中的學(xué)霸。和他之前認(rèn)識的女生們完全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她常常代表著學(xué)校參加繪畫,數(shù)學(xué)比賽,一個十足十的好學(xué)生代表。 他打聽過,又觀察過,知道容卉會跟其他兩個女孩經(jīng)過這條小道。所以老是和幾個朋友一起站在這里打打籃球或者吸煙以此來引起女神的注意,沒想到的是,這次卻來了一個弄巧成拙。 姜孟越想越氣。 一想到他在女神面前丟臉丟大發(fā)了,就掄起了拳頭朝著裴寒揮去,裴寒也做好了打架的準(zhǔn)備。要知道升入高中以后,裴寒跟那些人高馬大的白種人打架絲毫不占弱勢,從未有過一次失敗的經(jīng)驗。 他看著眼前這個看起來一臉兇相的男孩,身后跟著幾個跟他年紀(jì)相仿的男孩,就算他們一起聯(lián)合起來大家,裴寒也覺得一點都不怕,有種“盡管放馬過來,老子無所畏懼”的藐視。 姜孟何曾見過這種對手,還沒開始打架,對方就給他一種勝券在握的感覺。他身后的幾個男孩想要一并上前打架,卻被姜孟阻止了:“不用,我自己一個人就能打到他?!?/br> 裴寒挑了挑眉:“一起去別的地方打上一架?” 他不想讓容卉看到男人打架的一面,無論是是他贏還是對方贏,總歸畫面有些粗魯,不適合未成年的少女觀看。 姜孟也不愿意在容卉面前打架,就要答應(yīng)裴寒的要求時,容卉去跑了過來,她的笑容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的燦爛,像一朵盛開的海棠花那樣嬌艷欲滴。 “你,你是不是小哥哥?” 容卉的眼睛里閃著亮晶晶的光芒,她舉著一張畫,語氣是那么地不容置疑:“你就是我的裴寒哥哥?!?/br> 這是她小時候親筆畫的畫像,不可能是錯誤的。在裴寒轉(zhuǎn)身的時候,那幅畫就從他口袋里掉下來的。 容卉撿起以后,就發(fā)現(xiàn)這是她的筆跡,而且年代悠久,上面邊沿的紙張都已經(jīng)泛黃,表面光滑,一看就知道這畫的主人常常拿出來觀看。 裴寒一摸,發(fā)現(xiàn)自己口袋里一直珍藏著的畫給掉了出來,瞬間著急了起來,接過容卉手里的畫。事到如今,他沒法再隱藏自己了,有些別別扭扭地承認(rèn)了下來。 “卉卉,我回來了?!?/br> 容卉眨著圓溜溜的眼睛,忽然一臉委屈地看著裴寒。 11年過去,她的小哥哥終于從m國回來了。她高興的同時又有些生氣,氣他這些年內(nèi)對她不聞不問,連到了m國報一聲平安的消息都沒有。 每次過年的時候,她總會想到遠(yuǎn)在m國的裴寒。想他這些年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在那些白種人里受到種族歧視,還有他吃得慣在國外的那些食物嗎? 她記得裴寒小時候一點都不喜歡吃漢堡可樂,老對她說吃肯德基的漢堡薯條還不如吃榨菜泡飯。后來是因為她喜歡吃肯德基的薯餅,裴寒才對肯德基有了不錯的改觀,說它在小食方面做得確實比較好。 每次夜深人靜的時候,容卉就想起了兒時的小伙伴裴寒,想著他什么時候能夠回到自己的身邊。可是等了一年又一年,裴寒還是沒有從m國回來。漸漸地,容卉就選擇把這個人開始隱藏在心底的最深處。 可現(xiàn)在看到了長大后的裴寒以后,容卉又想起曾經(jīng)裴寒對她好。同時,她又委屈這些年來他沒有從m國回來過一次。 她的嘴巴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像個小女孩那樣發(fā)著小脾氣:“當(dāng)初我們拉鉤了,說你會很快回來??赡阍趺催^了這么久才回來,騙人的是小狗?!?/br> 裴寒像個無措的小男孩那樣搔了搔腦袋,這個時候的他早就不像外面媒體報道的那個意氣風(fēng)華的天才少年。面對容卉,他骨子里的那種深層的愧疚發(fā)揮了出來,立刻承認(rèn)錯誤:“當(dāng)初是我沒遵守諾言,我是小狗。” “汪” 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能夠得到容卉的原諒,裴寒覺得臉都可以不要,更別提兒時的那些心理障礙了。 所有人都被這一聲“汪”給驚呆了,尤其是姜孟,完全忘記了要打架的心思,目瞪口呆地看著裴寒。 他是容卉的小哥哥?只有親哥哥,才會在親meimei面前這么肆意討好吧?既然是容卉的親哥哥,那他干嘛還要打架呢?萬一追到容卉了以后,豈不是間接地得罪未來大舅子? 時隔多年,容卉也從未想到再次見她的小哥哥時,他給她帶來了一個這么大的驚喜。她是生氣裴寒這么多年沒有回過一次國,可是只是生氣而已,并不代表著想要不要理他,或者懲罰他。 這一聲“汪”,徹底地讓容卉這些年生的悶氣煙消云散。 她跑到裴寒的面前:“好了好了,我原諒你,不要學(xué)狗叫了啦?!?/br> 裴寒一直提在嗓子口的心徹底地放了下來,看著她被水花濺起的校裙骯臟一片,濕了大半的裙子以及外套。想著現(xiàn)在是秋高氣爽的季節(jié),涼風(fēng)一吹過來,穿著濕透的裙子以及外套肯定會十分不舒服,就打定了主意要帶容卉去換身衣服。 為了防止她著涼感冒,裴寒把手里的外套遞在容卉面前:“要不要幫你系上?” 容卉接過外套,自己在腰間打了一個結(jié)。 裴寒:“走吧,我?guī)闳Q身衣服?!?/br> 容卉點點頭,揮手跟林沅跟林樂雅告別。 容卉走后,留在了姜孟以及林沅他們幾個人。 林樂雅揉了揉腦門,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我記得卉卉只有一個親哥哥啊,這個叫裴寒的男孩子哪兒冒出來地,該不會是卉卉的追求者?” 姜孟身后的幾個男孩彼此看了對方幾眼,忍不住都哈哈大笑。其中一個男孩拍著姜孟的肩膀:“哥們,你看到了沒?啥叫追女孩子的手段,要厚臉皮?!?/br> 另外一個男孩補充:“還有不要臉?!?/br> 姜孟一聽裴寒不是容卉的親哥哥以后,整個人都懵逼了。怎么會有男人臉皮厚成這樣,為了討一個女孩子開心居然…… 還沒有回附近公寓之前,裴寒就提前打電話叫助理買了幾套少女穿的衣服放在門口。他提前從m國的大學(xué)本科畢業(yè)以后,就打算回國繼承家業(yè)。 林助理為了幫助他在公司站穩(wěn)腳步,就跟著他從m國一起回到了華國,也算是正式在蓉城安家落戶了。 知道裴寒工作繁忙的林助理就給他安排了一個生活助理,還有一個私人助理,這兩個助理開始協(xié)助他處理生活以及公司內(nèi)的一些瑣事。這樣裴寒的精力能夠大部分放在工作上面,不必為瑣事事情浪費時間。 裴寒彎腰拎起了地上的大包小包的東西,怪只怪他的視力太好了,無意間看到露出一角的某個東西后,瞬間臉紅了,脖頸上面的喉結(jié)忍不住上下滾動著。 他又沒有吩咐要買這種東西,這個生活助理也太仔細(xì)了點吧?還體貼地買了少女穿的……內(nèi)衣內(nèi)褲,顏色還是粉色的。 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裴寒轉(zhuǎn)過身時,看到容卉的眼睛里毫無防備之心,腦海里警鈴響了起來。 他一臉的語重心長,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卉卉,小哥哥告訴你,以后千萬不要單獨跟一個男人回家?!?/br> 容卉疑惑地挑了挑眉毛:“為什么呀?可這個人不是你嗎?” 因為是你,所以我才毫無顧忌地跟著你一起回家。 裴寒心里一暖:“嗯,除了小哥哥,還有容越哥哥外,其他男人的話都不要相信,知道嗎?以后千萬不要跟男朋友或者男性友人單獨回家,女孩子對這方面的事情要有警覺性?!?/br> 容卉乖巧地點點頭,她看到裴寒手里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開門實在是不方面,而且這扇門跟家里的門一樣,是指紋鎖。 她問:“密碼是多少???” 裴寒頭也不抬地回答:“你的生日啊?!?/br> 第60章 換做是任何異性, 容卉覺得自己肯定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傻白甜,毫無顧忌地跟著男性友人或者男朋友單獨來到公寓。 葉清辭常常對她說,任何異性一旦發(fā)出邀請去家里那就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包括她以后所交往的男朋友??蛇@個人換做是裴寒時,容卉完全把這方面的擔(dān)憂以及顧慮拋之腦后。不知道為什么, 她打從心底里信任裴寒。 裴寒仍舊是她兒時的小哥哥,會愛護她,保護她, 給予她像哥哥那樣一份真摯的兄妹之情。 走進裴寒的公寓,她像是在家里那樣自在, 到處地隨便逛著, 發(fā)現(xiàn)成年的單身男人的住處居然意外地干凈, 沒有所謂的亂襪子齊飛, 地上是一層不染,外面掛著昨天洗干凈的衣服。 容卉不由好奇地問:“裴寒哥哥,你最近一直住在這里嗎?” 她依然記得裴寒的家里就在自己家的隔壁的隔壁, 多年下來那幢別墅一直空著,也沒有被別人買走。 有好幾次,她站在那幢別墅的面前,盯著那扇大門什么時候打開, 里面的燈什么時候再次亮起來。 可惜啊, 這些年內(nèi)那扇大門一直緊緊地關(guān)閉著, 房子里面是一片的漆黑。 在廚房洗草莓的裴寒手里一抖, 突然覺得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他不愿意欺騙容卉,同時也不想被容卉發(fā)現(xiàn)其實他前幾天已經(jīng)回到了華國, 回到了蓉城, 只好模棱兩可地回答:“嗯, 工作忙的時候會住在這里,離公司近?!?/br> 這倒是真話。工作一忙,裴寒就會住進離公司很近的公寓里,方便上下班。 容卉很快對身上濕透的校服裙感到了不滿意,就拿著裴寒為她準(zhǔn)備好的衣服去衛(wèi)生間洗漱。 裴寒仍舊在為容卉洗草莓,仔細(xì)地把草莓的葉子給一個個摘掉。他把洗好的草莓放在透明的盤子里,全部洗完以后,裴寒就坐在客廳內(nèi)等著容卉出來以后吃水果。 幾秒后,他拿出了口袋里那張畫,珍惜地?fù)崦艘幌逻呇氐慕敲?,心想;多虧了他?dāng)時靈機一動,想到了用這個辦法引起容卉的注意。不然他就怕容卉早就忘記了他,再次見面的時候來一句“你誰啊”? 真好,這些年容卉沒有忘記他,那真是上蒼對他為數(shù)不多的厚待之一了。 過了一會兒,容卉從衛(wèi)生間走了出來。 她穿著裴寒助理買的運動套裝,半干半濕的頭發(fā)披散了下來,有幾縷頭發(fā)頑皮地垂在了她的臉頰上,整個人顯得更加粉嫩,有著純天然地一種少女的嬌媚。 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水晶盤子里的水果,容卉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哇,草莓?!?/br> 放在水晶盤子里的草莓又大又紅,一顆顆地疊放在一起,難得的是大小一致,像珍品。容卉記得現(xiàn)在的季節(jié)是沒有草莓的,就算有,那也只是四季草莓或者春秋草莓。一般到草莓應(yīng)有的季節(jié)是在5月份左右,那真是又大又甜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