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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捧起金木研的臉,表情小心翼翼得像是在看什么脆弱的珍寶:“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擔(dān)心我自責(zé)嗎? 金木研垂下眸,無端碰上死人,心情難免會(huì)有些糟糕。 但他既然身處于血腥和黑暗,就并不會(huì)對(duì)此感到不習(xí)慣。 所以他抿了抿唇,再睜眼時(shí),眼中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他小聲地安撫著少年:“我知道了,不必?fù)?dān)心?!?/br> “我又不是沒見過尸體?!?/br> 他溫聲道:“我沒那么脆弱,況且他也并不是好人……” “這些我都知道。” 太宰治驀地打斷少年的話,一雙鳶色的眼盯定定看著他:“這些我都知道,但不管怎么樣,研醬你……并不喜歡殺人吧。” 金木研一怔,少年沒有停頓,眼中染上譏諷: “但罪惡永遠(yuǎn)是無法根除的東西。” “……是這樣沒錯(cuò)。”金木研頓了頓,有些為難地解釋道,“所以,我也不會(huì)因?yàn)樽铩?/br> “撒謊。” 金木研的聲音再一次被打斷,他愕然抬眸,對(duì)上了那雙染上深沉的眼。 “研醬你……分明會(huì)因?yàn)閿夭粩嗟淖飷憾y過吧?!?/br> 太宰治皺著眉頭,隨后又舒開。他無奈地輕聲嘆道,“誰讓研醬本質(zhì)上是那么柔軟的一個(gè)人呢?!?/br> “就連我這個(gè)罪惡本身…”他頓了頓,沒有把話剛說完,而是轉(zhuǎn)而笑瞇瞇地說道, “總之——安撫難過的戀人是情侶的必修課哦!只要研醬不開心了,那就得讓治醬來好好安慰??!” 他噠噠湊過來,又是一副黏糊糊地模樣:“怎么樣怎么樣,需不需要治醬愛的親親呢?” 不等金木研回答,少年溫?zé)岬拇桨昃蜐皲蹁醯睾松蟻?。金木研?duì)他突如其來的攻勢(shì)躲閃不及,只能面紅耳赤地推聳著他,“有、有人,干什么?。 ?/br> 手掌軟綿綿地,根本就推不動(dòng)嘛~ 太宰治笑瞇瞇地環(huán)上少年的肩膀,朝著身后的黑衣人們冷漠的一瞥——幾乎是瞬間,留給他們兩的就是一排排漆黑的背影。 經(jīng)過這一打岔,金木研也忘了之前的不愉之處,轉(zhuǎn)而向太宰治問到: “那個(gè)灰斗篷……你們?cè)谧窔⑺麊???/br> “嗯,我手下的武器庫之一被襲擊了。是他的組織做的?!碧字谓忉屃藘删洌黠@不愿多提。他抱怨道,“真討厭呢,這段時(shí)間又要加班了!” “這也是沒辦法嘛?!苯鹉狙袕澚藦澭?,把飯盒提給他,“你的午餐?!?/br> “誒?!快讓我看看是什么?!有世界上最美味的蟹rou嗎?!——原來是蛋包飯啊?!碧字未蜷_飯盒,掀起蛋皮嘗了一口,嘴巴含糊地嘟囔著,“研醬真賢惠——” “蟹rou在飯里面。”金木研神色無奈,“專門給你加的?!?/br> “原來如此,是治醬特別版啊!”太宰治眼睛一亮,接過飯盒扒了起來,滿足的瞇起眼睛,“真的是蟹rou呢——好滿足!” 像個(gè)孩子。 金木研無奈一笑,也難為他有這么個(gè)較為平凡的愛好了。 “嘟嘟嘟——” 電話鈴?fù)蝗豁懫穑谟纳畹男∠锢锸幹囮嚮匾?。金木研吧電話放在耳邊,是織田作—?/br> “研,太宰在你身邊嗎?” 金木研把電話抵在太宰治耳邊,織田作微沉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 “安吾失蹤了?!?/br> ………… 安吾先生失蹤了。 森首領(lǐng)單獨(dú)給織田作下達(dá)了調(diào)查的指令,甚至授予了他“銀之神諭”。 金木研心底隱隱覺得不安……港口mafia那么多人,能力出眾的大有人在,為什么偏偏是織田作呢? 就因?yàn)樗c安吾先生相識(shí)嗎? 如果是這樣……那太宰和賦閑在家的自己才更好的選擇吧。何必要大費(fèi)周章地找織田作這么一個(gè)底層人員呢? 甚至動(dòng)用了可以命令干部的“銀之神諭”。 森先生的目的是什么? 安吾先生又在其中扮演了怎么樣的角色? 或者說,織田作,太宰治,他自己—— 在森先生的棋盤里,又是代表著哪一步的棋子呢? 種種不合理的根源——究竟是什么? 沒有答案。 毫無頭緒。 那不如就直接去問問執(zhí)棋的人。 ”?!?/br> 電梯抵達(dá)頂層,入目是裝潢精致的走廊。金木研徑直向里走去,在最深處的大門前站定。 門口的黑衣人速度很快,通傳過后,躬身打開了門,做了一個(gè)“請(qǐng)”的姿勢(shì):“金木先生?!?/br> 金木研點(diǎn)點(diǎn)頭,朝屋內(nèi)走去。這一次,沒有遍地的幼女衣衫,也沒有什么限制級(jí)的畫面——金發(fā)的少女正拿著涂畫筆坐在一旁安靜的畫畫。而森鷗外,竟然是在老老實(shí)實(shí)的工作,埋頭認(rèn)真地批改文件。 “首領(lǐng)?!?/br> 金木研輕聲喊了一聲,低頭工作的中年人抬起頭來,臉上是極具親和力的微笑。 “是金木君啊,真是稀客呢?!敝心耆朔畔鹿P,“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此行前來,是想問關(guān)于織田作的事。”金木研開門見山道,“您究竟在想什么呢?” “誒?” 森鷗外稍稍側(cè)頭,嘴角的微笑變得古怪:“真是嚇我一跳呢,居然這么直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