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顏穩(wěn)住天下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55
總不能臭著圣上吧? 顧元白不知道他們的小心思,他親切溫和的巡邏了幾個大營,從營帳里面出來時,狠狠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薛遠在一旁,還有些納悶地道:“這群兔崽子還知道干凈了,味兒都輕了不少?!?/br> “……”顧元白揉了揉鼻子。 這叫味兒輕?那以前得是多重? 顧元白一想,也有可能是他的鼻子現(xiàn)在太過嬌貴的問題。他多吸了幾口沒臭味的空氣,道:“染病一事重中之重,一定要萬分注意!白日將營帳通風,姜湯日不可斷,吩咐下去,讓每一個伍長對手下士兵多加督促,一旦有了熱病或是風寒,即刻送往軍醫(yī)處診治?!?/br> 驃騎將軍與中郎將等人齊聲應道:“是!” 顧元白還未說完,“朕使萬民為西北戰(zhàn)士縫制衣物時,也使其縫制了數(shù)萬布囊,布囊之中已放有含止血療傷之用的藥物,明日便將這些布囊下發(fā),上到主帥,下到士卒,都要將牢牢將其系于腰間,萬不可丟失。” 張虎成與諸位將領面色一肅,沉聲:“臣明日親自監(jiān)督其發(fā)放。” 顧元白頷首,往回程的方向走去,“張卿,你與諸位將領論起作戰(zhàn),要比朕有本事得多。朕只熟讀了幾本兵書,排兵布陣卻是不可。你只管放心大膽的去做,攻防推演,眾人一心才能查漏補缺?!?/br> 張虎成有些誠惶誠恐:“圣上無論文治還是武功皆是戰(zhàn)果累累,臣惶恐,望圣上莫要再說這話。” 顧元白失笑,思慮片刻,問:“你可知道薛平將軍之子薛九遙?” 張虎成樂了,“臣和薛老將軍以往曾一同出戰(zhàn)過,薛九遙小小年紀便入了軍營之中,臣自然知道?!?/br> 薛遠悶聲咳了幾聲。 張虎成看向他,感慨良多,“遠哥兒如今都已比老臣還要高壯了,臣即便是與北疆相隔百里,也曾聽聞過薛九遙的名聲。待我等老將之后,武將也是后繼有人了?!?/br> 顧元白聞言,回首看看薛遠。他確實比這些將領們還要高大了。盔甲加身,眉眼銳利,將領們該有的成熟模樣他有,將領們逐漸失去的體魄和攻擊侵略的欲望,在他身上也濃稠入骨。 將領們因著張虎成這話感觸良多,三三兩兩地交談了起來。薛遠趁機俯身,在顧元白耳邊低聲:“怎么這么看我?” 顧元白耳朵發(fā)癢,他偏了偏頭,薛遠卻追了上來,舌尖卷過耳珠。 周圍的將領們忽然有人問道:“圣上,您覺得怎樣?” 話音剛落,周圍巡邏的士兵們就亮起了火把,在火光之中,圣上的面色好像透了層朦朧的薄紅,“……甚好?!?/br> 將領無人察覺,也跟著笑:“軍中的防備措施一項項做下來,臣等也覺得好?!?/br> 顧元白沉吟著點點頭,一副鎮(zhèn)定的模樣。 “薛九遙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顧元白接著剛才的話說,“但他有將帥之才,天賦異稟。無論是剿匪、鎮(zhèn)壓反叛軍,還是北疆戰(zhàn)事,都能從中看出一二。朕將他交予你,作戰(zhàn)之事你可隨意派遣他,讓他也好跟著你磨煉一番?!?/br> 張虎成苦笑道:“先不說臣能教給薛九遙什么,單單是西夏戰(zhàn)役,臣曾問過他是何想法,但遠哥兒卻說他只保護在圣上身邊,作戰(zhàn)一事,不要來找他?!?/br> 顧元白一愣,抬頭看著薛遠。 薛遠面色不變,好似沒有聽到張虎成的話。 “這等建功立功的機會,旁人都是搶著上戰(zhàn)場,薛九遙平日里在戰(zhàn)場上也是沖鋒陷陣最狠的那一個,誰也攔不住他。他能說出這些話,臣都覺得訝然,”張虎成搖頭,“他說立功的機會以后多得是,不急這次?!?/br> “……”顧元白慢吞吞地應了一聲,“嗯。” 用腳想,都能知道薛遠是為了誰。 他佯裝不經(jīng)意地往旁邊一看。 薛遠垂眼,靜靜看著他。 嗜血嗜戰(zhàn)的人為了一個人放棄軍功,看著其他人上戰(zhàn)殺敵的時候?qū)幵复陬櫾咨磉叡Wo。 真是……心緒復雜。 晚上,太監(jiān)送來熱水。顧元白擦過手臉,簡單地擦著身子,坐在床邊泡著腳。 木桶中的水到了小腿處,他俯身拉著褲腳,一只大掌伸了過來,黑影蹲下,將顧元白的褲腳卷起。 薛遠卷好衣服,伸手試了試水溫,“有點涼了,我再去端些熱水來?!?/br> 帳門揚起放下,薛遠很快回來,他蹲下身將圣上的腳從水桶里拿出,握在自己的一只手上。單手倒著熱水,覺得水溫差不多便停下,用手輕撥清水,“我的手比以往粗了些,只覺得水溫尚好,你試一試?” 顧元白在他的手掌之中動了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