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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12月31日,1996年的最后一天。按照傳統(tǒng),日本的家庭會一起看紅白歌會。 這也是我在人理燒卻之后看的第一次直播紅白歌會,我們坐在被爐邊,貞夫先生一聲不吭地剝著蜜柑,而何莉太太向我介紹電視里面的一些因為年代久遠我都不太認識的明星。 偶爾貞夫先生會評論幾句,說的都是一些過于專業(yè)的屬于音樂家的見解。我假裝聽懂地點頭,然后悄悄往嘴里塞蜜柑。 在跨年倒計時前,承太郎站起身:“外面會有煙火,我出去看看?!?/br> 何莉夫人和貞夫先生似乎不太想從被爐里出來,所以我跟在承太郎身后走出房間,來到了空條宅的走廊上。 今年是個難得的晴夜,雖然因為光污染的緣故看不到星星,但是月華十分燦爛。承太郎從衣兜里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支叼進嘴里,然后轉(zhuǎn)身看向我。 “能幫我個忙嗎?”他問。 我心領神會地打了一個響指,然后把燃起火苗的食指湊到了煙前。 承太郎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慢慢吐出煙霧。在煙霧繚繞間我不太能看清他的臉色,半晌沉默后,他道:“我下午去找SPW財團的人了,他們說鋼鐵阿丹在兩年前就盤下了那家店。也就是說,他在我家附近蟄伏了兩年,目標是報復我的家人……和我?!?/br> 我還沒有回答,承太郎又自己繼續(xù)說了下去,似乎這些話已經(jīng)在心里壓了很久。 “之前也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DIO在人間徘徊的四年里不乏忠心的屬下,他們遍布全球各地,這十年來最大的心愿就是殺死我為DIO報仇。即使我遠走美國完成學業(yè),也時不時會有莫名的替身使者或者普通人冒出來,想要對我進行報復?!?/br>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只能盡量少回家,也盡量不和特定的某些人交往過密。因為很難說會不會有鋼鐵阿丹這樣的人,熱衷于將無辜的人充當人質(zhì),以此來對我進行要挾?!?/br> 所以…… 空條承太郎,才會慢慢地,慢慢地變成了孤獨的星星。 “我不能把你也卷進來,過去的這幾個月已經(jīng)是我偷來的了,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太過幸福和美好,我竟然自私地想要沉湎其中?!彼魺?,“我要向你坦白。昨天晚上我動過很難以啟齒的念頭?!?/br> 我試探性地問:“……什么?是有關于什么的?” “我想在你成年的那一天,向你求婚?!?/br> 他坦白了,即使說著的是讓我立刻臉蛋臊紅的話,但滿眼盛著的都是傷感。 “我很確信,如果這世上能有一個人讓我有共度一生念頭的話,那就是你?!彼遥拔抑幌氚呀渲柑自谀愕臒o名指上,也只想和你一起共同組建家庭。但即使如此,即使我有這樣的決心——” 我有點著急:“那你猶豫的原因是什么?我們是親兄妹嗎?還是說其實你是我的殺父仇人?你得白血病之類的絕癥了?明天你或者我就會出車禍?韓劇里也就這幾個BE套路,別的我也想不出來!” 承太郎:……………… 好好的悲情場景怎么又突然沙雕了起來。 他哽了哽才找回自己想說的話:“如果你成為我的妻子,那你今后也要開始警惕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突然襲來的敵人,今天這樣的情形會不斷地再次出現(xiàn)。即使我會拼盡全力保護你,但你——” “嗨,我還以為你今天下午去測DNA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咱倆是異父異母親兄妹呢,那就沒事了。”我松了口氣,“你是怕我無法接受嗎?放心吧,燒卻人理的魔神王現(xiàn)在在我腦袋里睡覺,整個世界上最危險的生物都比不過這個憨憨。我好歹也是從七個特異點拼殺過來的御主,各種危險的境況也都見過,差點死掉的危機也遇到過好幾次。而且——” 我笑瞇瞇地向他歪了歪頭。 “而且我愛的人也承諾了會保護我。我相信他,從剛剛遇見的那一天起,就相信自己可以和他一起走到世界盡頭?!?/br> 街上傳來居民們?yōu)樾履甑褂嫊r的聲音。承太郎將手揣回衣兜,垂下頭一時間沒有回答。我疑心是自己的直球表白把他又驚到了,于是假裝不在意地捏著耳垂打算轉(zhuǎn)身看天:“一會兒是不是還會有煙花???” “藤丸立香?!?/br> 噗通。 這是什么東西磕在木質(zhì)走廊地板上的聲音,這聲響動讓我下意識地心里一沉。 我飛快地轉(zhuǎn)過身去,卻沒看到剛才我猜測的什么倒在地上的場景。映入眼簾的,是單膝跪地,對著我托起一個絲絨小首飾盒的承太郎。 “煙花響起后,你就聽不見我的聲音了。所以我想快一點把該說的說完,這樣明年我們就能以新的關系開始?!彼痤^,雙眼注視著我,就像注視著唯一的珍寶,“你,藤丸立香,愿不愿意嫁給我空條承太郎,做和我共度一生的妻子?” 墻外,倒計時的聲音越來越響。 “五!” “四!” 不,不行,倒計時到“一”的時候,震耳欲聾的煙花聲就會蓋過一切人的話語。我必須要趕在那之前—— “我愿意?。?!”我像是對著雪山呼喊一樣,調(diào)動了全身的力氣使勁兒喊出這句話,“我——愿——意?。?!說幾遍都可以,Ido,私はいいです,Loso,Да,Oui!??!我愿意——我愛你!??!” 煙花炸裂的那一瞬間,承太郎吻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