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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哦就完了?”林與千嚶嚶哭泣,“你今天必須給我交代清楚了,你不是去道歉的么,怎么就和時神摟上了?!?/br> “是誤會,”夏棲鯨從飲水機接了杯水,道,“剛才上課的時候我突然進(jìn)入熱感期,他……當(dāng)時正好在旁邊,就扶了我一下?!?/br> 林與千狐疑道:“可是你們視頻里抱了好久?!?/br> 夏棲鯨:“我忘記帶抑制劑了,走不動路,后來還是社長幫忙打的抑制劑,你看。” 他掀開后衣領(lǐng),低下頭,給林與千看腺體上的細(xì)小針眼。 腺體上還殘留著淡淡的海鹽荔枝的味道。 林與千這才相信了,注意力立刻被轉(zhuǎn)移,埋怨道:“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出門老丟三落四的忘東西,今天還算幸運的,萬一將來哪天沒帶抑制劑,又正好落臭男人手里了,那不就遭了?!?/br> 夏棲鯨:“不至于吧?” 林與千嚴(yán)肅地告誡他:“現(xiàn)在這個世道,alpha都不守A德的,omega一定要團結(jié)起來,好好保護自己?!?/br> 夏棲鯨:“……哦?!?/br> 抑制劑的效用過去,淡淡的酸痛感泛上來,夏棲鯨爬上床,打算休息一會兒。 林與千突然又問道:“不對啊,現(xiàn)在還沒下課,你怎么就先回來了?道歉的事解決了么。” 夏棲鯨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算是,解決了吧?!?/br> 小麻煩解決了。 只是,又多了一個更大的麻煩而已。 但是此刻夏棲鯨不想再看見任何和時嶼有關(guān)的事情了,只想什么都不想地趕緊睡一覺,管他外面刀光劍影還是鞭炮雷鳴。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手機鈴聲恰到好處地響了起來。 夏棲鯨原本就腦殼疼,這下更是火上澆油。 忍了忍。 終于還是忍不住,一把抓起皮卡丘抱枕扔了出去。 皮卡丘以拳臺KO的姿勢飛將出去,慘烈倒地。 林與千在打游戲,被飛出來的皮卡丘嚇得手機都差點摔了:“老老老夏你冷靜點!又出什么事了?!?/br> 夏棲鯨扔完東西,心里的火氣好像散了一點:“沒事,剛打完抑制劑有點不舒服。” 他點開手機屏幕,看見來電顯示是周毓玲,微微一愣。 臉上的煩躁惱火瞬間消失了。 抓了抓頭發(fā),翻身下床,走到陽臺上,關(guān)上落地窗。 宿舍里沒有隱私,需要打電話的話,他們一般就會走到陽臺上打。 夏棲鯨按下通話鍵:“媽。” “……香腸放下,放下,不是讓你放地上!放地上還怎么吃啊,哎呦喂……” 夏棲鯨的嘴角不自覺帶上淺笑:“爸又做錯事了?” 周毓玲終于又拿起手機,抱怨道:“你爸真不知怎么了,最近跟更年期似的,一個活兒交代下去要折回來問三四遍,我說還看啥店啊,直接送醫(yī)院去看看腦子得了,他還不樂意,說我侮辱他?!?/br> 夏棲鯨:“爸逗您開心呢?!?/br> “哪開心啊,我氣都快氣死了。” 夏棲鯨抿嘴笑:“那可不行,生氣要長皺紋的,美女?!?/br> 周毓玲嘆了口氣:“算了不說他了,今天去學(xué)校,還習(xí)慣不習(xí)慣?給你帶的豆瓣醬和紙皮核桃看見沒,我塞箱子夾層里了?!?/br> 夏棲鯨哭笑不得:“我說今天箱子怎么這么重呢,都說了不用帶啦,學(xué)校里面什么都買得到的,再不濟還有網(wǎng)購呢?!?/br> 周毓玲嘮嘮叨叨:“那哪有家里做的好吃啊……我跟你說啊,外賣那些東西可不能瞎吃,都是地溝油,黑心作坊,新聞上都報道了的,那后廚全是蒼蠅……” 一般剛成年的大學(xué)生面對父母的嘮叨,多少會有一些無奈和嫌煩。 夏棲鯨卻自始至終乖乖巧巧的,眉眼里甚至有一些藏不住的高興。 …… 聊了一會兒,周毓玲狀似無意地問道:“那,今天在學(xué)校里,有見到時家的兒子么?” 夏棲鯨笑容收了一下:“嗯?!?/br> “你們相處得,還好嗎,”周毓玲問得小心翼翼,“我聽人說,時嶼是你們班的班長?” “嗯?!?/br> “那成績很好嘍?” “嗯?!?/br> “性格怎么樣?” 夏棲鯨不太想說這件事,關(guān)于時嶼的事。 可他知道,周毓玲是想說的。 甚至,她打電話來的目的可能就是這個。 夏棲鯨沉默片刻,道:“是,各方面都很優(yōu)秀的人?!?/br> 周毓玲那邊忽然也安靜了。 似乎是在從他的只言片語中猜測他的態(tài)度。 “要不,算了吧,”周毓玲忽然下定決心似的說道,“和時家結(jié)婚的事,你就當(dāng)沒聽見過?!?/br> 夏棲鯨失笑:“怎么突然說這個?!?/br> 周毓玲:“家里的生意,本來就跟你沒關(guān)系,你一個小孩子,好好讀書就成,其他的別cao心了?!?/br> 夏棲鯨:“找到辦法補資金空缺了?” 周毓玲含含糊糊道:“你爸早年也有些朋友,互相周一周,也不是轉(zhuǎn)不下來,當(dāng)時就是急了,沒想到這一頭,其實時間沒那么緊……” 夏棲鯨沉默片刻,打斷道:“如果早就有辦法,爸也不會把車和老家的房子賣了吧?!?/br> 周毓玲呼吸一滯。 夏棲鯨:“我不是小孩子了,你知道的,我已經(jīng)20歲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