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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貨還沒走,在這兒守株待兔呢。 郁酒早就想到了像是蕭宴這種自大到眼高于頂?shù)哪腥?,是不會這么輕易善罷甘休的。 之前就是考慮到了這一點,郁酒才同意陪趙梓藍玩一把讓他送自己,想必他們一起出來的這個‘溫馨’畫面,應(yīng)該能氣到蕭宴吧。 思及于此,郁酒伸手拉住了趙梓藍的衣袖。 趙梓藍:“???” “我有點夜盲癥?!庇艟普讨w梓藍樓下這盞路燈正好壞了,正大光明的睜眼說瞎話:“麻煩你了?!?/br> “這有啥麻煩的?!壁w梓藍渾不在意,大大咧咧的笑了笑,反手抓住了郁酒的手臂決定幫他一把——很顯然,他沒有關(guān)注到蕭宴那輛車。 下一秒,摔車門的聲音就在寂靜的小區(qū)里響了一下。 郁酒側(cè)頭看去,看到的是蕭宴那輛囂張的路虎揚長而去的畫面。 顯然這貨是看到了這一幕卻沒臉下車,故意摔車門撒氣呢。 郁酒忍不住翹了翹唇角。 “咦?”旁邊的趙梓藍看到這一幕,有些好奇的問:“你笑什么?” “我剛剛看到蕭宴的車了。”郁酒頓了一下,‘誠懇’的說:“幸好你下來送我?!?/br> “啊?那家伙還沒走么?哪兒呢?”趙梓藍聞言回頭張望了一圈,卻連路虎的車屁股都看不見了——不過他剛剛也聽到了那聲摔門,想想蕭宴的脾氣,也不意外。 不過...... “郁酒,我記得你不是喜歡阿宴么?”兩個人邊走向趙梓藍的車,他邊納悶的問:“怎么現(xiàn)在看起來這么怕他的樣子?” “我不是怕他。”就是惡心他,郁酒默默的把后半句話咽了下去,平靜的說:“就是感覺自己之前挺愚蠢的,現(xiàn)在想通了,我跟蕭宴根本不是一路人?!?/br> 他現(xiàn)在可是處于‘勾引’趙梓藍的階段,當然要在他面前明里暗里的把自己的立場表達清楚了才好。 要不然趙梓藍還得以為他是男綠茶婊呢。 “這......”郁酒如此坦誠的態(tài)度讓趙梓藍又意外有錯愕,一時間也有些無話可說,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尷尬的沉默下去。 直到進了車里回去的過程中,才稍微活絡(luò)過來。 原因還是又提到了游戲,在郁酒的刻意引導(dǎo)下,趙梓藍很快的對他發(fā)出了邀請—— “那周末你來我們宿舍打游戲吧!我們宿舍的人都玩星躍,正好四個人,到時候一起開團!” 郁酒眉目微微一動,佯裝不懂的問:“趙哥,你和那個泉哥是一個宿舍的么?他也打游戲么?” “泉哥啊,他計算機專業(yè)的,我們不是一專業(yè)?!壁w梓藍手握方向盤,聞言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了:“泉哥游戲玩的也挺好的,他腦袋天才,玩幾把就上手了吊打我們,就是泉哥沒時間,他......” 趙梓藍說到這兒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多了,他有些尷尬的戛然而止,抿了抿唇,顯然不愿意再多說的模樣。 郁酒不由得一下子想起之前在電梯口聽到的話。 【你別一天三四個兼職,到時候把自己身體累垮了。】 看來汪星泉是有些不可言說的難言之隱,趙梓藍也不愿意表達出來。 郁酒心下了然,識趣的沒再繼續(xù)問——只是內(nèi)心難免有些好奇,他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對一個只有幾面之緣的人產(chǎn)生好奇。 大抵是因為......汪星泉身上的‘故事感’特別強烈。 讓人忍不住就有點想探究。 * 蕭宴一路把車飆到快要超速的邊緣,直接去了汪星泉兼職的酒吧。 怒氣沖天的從車上下來甩上門,在劇烈的聲響里,他整張臉都是黑沉沉的。 這酒吧他是常客,門口的酒保認識他——雖然看著蕭宴像是要進去打架的樣子,但也知情識趣的沒有攔著。 蕭宴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到吧臺時,汪星泉正在給客人調(diào)酒。 一杯‘白色佳人’剛剛調(diào)好推給客人,汪星泉轉(zhuǎn)身,就看到了面色極度不虞的蕭宴。 他像是被誰惹到了,整個人都散發(fā)著‘生人勿進’的躁郁氣息。 汪星泉手里拿著白色絹布擦杯子,忍不住一挑眉,漫不經(jīng)心的問:“干嘛來了?” “泉哥,給我倒杯酒,要最烈的那種?!笨吹酵粜侨?,蕭宴一開始聲音有些委屈示弱,后來又咬牙切齒了起來:“艸,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他!” 這副模樣,一看就是被誰氣到了。 “呵?!蓖粜侨p笑一聲,從善如流的倒了杯威士忌推到蕭宴面前:“誰又惹到你了?!?/br> 蕭宴的目光在汪星泉那修長潔白的指尖上停留半晌,心下的躁郁被微微撫平了些許,再開口時,他就沒有之前那副‘炮仗’樣兒了。 “還不是郁酒那個小賤貨?!彼罩票氖种妇o了緊,冷哼一聲后聲音陰沉:“媽的,非要我弟在全校師生面前跟他道歉,我求情都不行,真是給他臉了,也不知道最近跟我玩什么欲擒故縱的把戲呢!” 這種理直氣壯的態(tài)度讓汪星泉皺了皺眉,他下意識的就想起那天在學(xué)校外面的藥店門口,少年頗為明亮的眼睛瞧著他說‘我沒抄襲’時的真誠。 “不是蕭遲自己跟他說好的么?”汪星泉面上依舊溫和,唇角的弧度卻若有若無的有些諷刺:“愿賭服輸,別失了風(fēng)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