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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肚兜?”季廣康回頭朝另外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那個兜是金香給我縫的,用松緊帶勒在腰上,貼身放著。里面裝著我爸給我的一千多塊錢,交費用了八百,還剩下三百。他讓我存銀行里,我其實一直都不舍得花手續(xù)費辦卡,所以一直沒存錢。 “你別碰!”我聲嘶力竭地叫。 季廣康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沖我笑了笑:“多說話,多挨揍,不說話,不挨揍?!?/br> 我知道今天再頑抗也沒有用了,于是不再說話,也不再動彈。我只希望他們能快些走。 季廣康把兜上的拉鎖拉開,取出里面三張百元大鈔。 “哎呦,挺厲害啊?!奔緩V康咧嘴笑了:“我們仨一人帶一百塊錢走,饒你一回。下次別干這種虎事兒了,記住了啊?!?/br> 三個人不再糾纏,大搖大擺地走了。 我抬頭望天,使勁睜大雙眼,不讓淚水流出來。 一個小時后,我出現(xiàn)在新北區(qū)派出所。 “你等著吧,”警察抬頭說:“簽個字,回去等消息?!?/br> 我說:“搶劫犯現(xiàn)在就在我們學校上課呢,你讓我會去跟他們再見面?” 警察不耐煩了:“你說是搶劫就是搶劫?。口s緊走吧,別耽誤我下班?!?/br> “那什么時候你們能去抓人呢?”我問。 警察一拍桌子,罵道:“你懂法還是我懂法?你是警察還是我是警察?”那警察剛說完這句話,然后就接了一個電話,立刻轉變了語氣:“我是小劉……對,對,您說……” “你懂不懂法”這句話我不是第一次聽了。既然你們不能為我討回公道,那對不住了,我只能為自己討回公道。 我伸出雙手,豎起了兩根中指,然后轉身就走。 “等等!”那警察說:“你回來?!?/br> 我心想難道事情有轉機?轉過身來。只見那警察掏出了一副銀晃晃的手銬,一下子把我給銬住了。 “我怎么了?”我驚問。 “妨礙公務,拘留五日?!蹦蔷煺f道:“接了你的報案我真是他媽的倒了大霉,得了,又不能準時下班了,cao你媽?!?/br> 那警察說完,帶著我去派出所后院,打電話給另一個警察,不一會兒,我便被塞上了一輛警車。 下了警車,先是被帶到一個很黑的屋子量身高,拍照。然后是搜身。我剛被摁到墻上,就有一個小警察進來,偷偷地跟搜身的警察耳語了幾句,大概意思是對我按手續(xù)辦,直接關進去。那警察一聽是上面的意思,叱咤立辦。 就這樣,我被安排到了拘留所里面。 領被子、衣服、拖鞋、毛巾和鑰匙。我看了看那套衣服,竟然比我的校服還干凈許多,苦笑一下,立刻換上了。 跟著警察往里走,拐了個彎,看見一個挺大的大堂,墻上掛了一個彩電,二十多個人都坐在小馬扎上看電視。大家看有新人到了,都回頭看我。我自知沒犯什么錯誤,也很坦然地面對他們的目光,結果就看見一個熟人。 竟然是孫芳菲! 我一眼就看見她了。她的頭發(fā)依舊跟野雞屁股一樣,是綠色的,在清一色的灰色囚服中顯得特別扎眼。我正想跟她打招呼,結果她回了我一個“噓”的手勢。我明白了,這是拘留所,只許老老實實,不許亂說亂動。 我來得不巧,在早飯沒吃的情況下,還錯過了午飯。大家看了一會兒“新聞三十分”,就關電視各自回各自的床鋪了。這里的床鋪跟火車軟臥似的。一個小隔間四個床位。我的上下鋪都是渾身臭烘烘的民工,一沾枕頭就能睡著。我坐在自己床上發(fā)呆,不知道干些什么。忽然想到,今天中午本應該去山白市,去見楚謠的! 于是掏出手機給楚謠打電話,一摸兜發(fā)現(xiàn)手機剛剛被沒收了! 我心想完了,又一次放楚謠鴿子了。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讓我來不及醞釀情緒,現(xiàn)在突然安靜下來,百感交集,委屈,憤怒,悲哀,無奈,種種情緒一點一點累積,胸中無比憤懣,只剩下兩個字,可以表達:報仇。 我用手指甲在白色墻上刻下了這兩個字,報仇。 可是刻完這兩個字,我又失笑了,好像一個瘋人。 上次我不就是想復仇來著么?復仇成功了? 在臭烘烘的床鋪上等到下午兩點,午休完畢的時候。大家都從床鋪上起來,又去大廳看電視。幾個手腳快的,去搶最后排的座位,因為是塑料凳子,坐著舒服,我不知道規(guī)矩,只能淪落到第一排的小馬扎上,抬頭看電視跟看星星似的,索性不看,就用耳朵聽。 沒想到這時候,孫芳菲竟然坐到我身邊來了。 “警察都不到前排來看的,可以說話了。”孫芳菲問我:“你怎么進來的?” 我把今天上午被搶,然后就被警察帶到這里來的事情說了。孫芳菲聽罷大怒,我以為她要找警察算賬,沒想到她說:“你等著,出去了以后,我?guī)巳グ涯愕腻X搶回來!” 我對孫芳菲印象不是很好,然而這句話卻讓我心里熱乎乎的。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算了,我能出去就不錯了,這錢搶不回來?!?/br> 孫芳菲說:“這簡直就是胯下之辱,你不想報復么?” 孫芳菲竟然用典故,我立馬對她另眼相看:“你有什么手段報復?” 孫芳菲說那還不簡單,我找兄弟削他們?nèi)齻€。 不知道孫芳菲是不是在吹牛逼。我沉默了一會兒,問她:“你是怎么進來的。” “說來話長,”孫芳菲說:“昨天張峰跟人家因為我跟別人打架了,本來應該是他進來的。但是他說他要是進來了,外面場子鎮(zhèn)不住,我就替他進來了?!?/br>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昨晚上張峰應該是設計把孫芳菲給騙進來了。然后自己逃之夭夭。然后給我發(fā)的短信——所以我打孫芳菲電話,她才沒接。 我伸出大拇指:“姐,您真是爺們兒,這事兒都能替他背黑鍋?” 【肯定的言辭】舔值=30 孫芳菲說:“兄弟,告訴你,在江湖上走,沒有這點義氣,誰都會瞧不起你。拘留事小,傷了義氣事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