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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華星闌出了城主府,步伐輕盈,神態(tài)自然。 殷和玉面對華星闌,和面對星球,幾乎是兩個態(tài)度。但令華星闌意外的是,殷和玉似乎并不討厭自己,只是在戒備著自己。他甚至把城主府兩個高手都叫來守在身邊,像是在防備自己的突然襲擊。 他如此奇怪的態(tài)度,加上在說清性別的時候那么謹(jǐn)慎,難不成他和自己一樣,也是突然回到現(xiàn)在這個時間的? 一旦有了這個猜想,各種聯(lián)想便收不住了。只是有個最關(guān)鍵的問題——如果他確實和自己一樣是突然回到這個時期的,那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自己殺死了,為什么明知自己就是兇手,卻沒有仇視他? 想到殷和玉的種種不同尋常之處,華星闌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觀察。 神識境界還在,重修不算什么難事,雖然他此時少了各種天材地寶的滋潤,但是相對的,豐富的閱歷和經(jīng)驗讓他知道怎么樣才能將修煉的效果放到最大。 而且…… 想起在會客廳見到的,那人泄露出來小小的慌張與無措,特別是在自己說不在意性別時,對方那見鬼了一般恐慌的表情。他覺得有趣得緊。 殷和玉這邊,雖然有種nongnong的被算計了的感覺,在主角離去之后皋守和馮永安也勸了他幾句,不過見他態(tài)度堅決,便也隨了他的意。 皋守退下,去整頓那些侍衛(wèi),而馮永安則是好奇地道,“城主啊,您修煉得怎么樣啦?” 提到這個話題,殷和玉的臉上帶了幾分笑意,“很適合我,我得感謝母親提醒我去接觸那個寶物?!?/br> “那可真是太好了!”馮永安左右大量了一番,“不過我怎么看不出來有什么變化?” “因為它不是什么傳統(tǒng)的修煉功法。”殷和玉一抬手,縮小的元陽燈出現(xiàn)在他手中,燈中已經(jīng)現(xiàn)出光點,不過影影綽綽,看不分明。“我現(xiàn)在才剛剛?cè)腴T,只能稍微掌握一下用法,比如……” 殷和玉閉上眼,內(nèi)心重新過了一遍自己之前所領(lǐng)悟到的銘文細節(jié)。然后心隨意動,元陽燈迅速呼應(yīng)了他的命令。 一道火光射出,直接擊在不遠處的一個風(fēng)鈴上,將它打落在地。這是元陽燈最基礎(chǔ)的用法。 “天吶!城主!你做到了!” 馮永安瞠目結(jié)舌,隨后一臉驚喜,“城主終于踏入了修煉之途,假以時日,必將傲視眾人!屬下愿意一直追隨城主!” 他半跪下來,以示臣服。雖然平時總是嘻嘻哈哈,沒大沒小,但是在馮永安的內(nèi)心里,他也是把自己當(dāng)做殷和玉的手下的。 他與哥哥,也就是現(xiàn)在的代理城主馮永明,如果沒有城主,絕不會有今天的成就,因此在看到殷和玉終于有了變強的跡象,他是由衷地為城主高興。 “……只是打落了一個風(fēng)鈴,不要弄得我好像射殺了一頭巨獸一樣?!币蠛陀窨扌Σ坏?,“永安哥,你先起來吧,我現(xiàn)在也就剛剛?cè)腴T,除了玩這一下,別的什么都不會了。” 修煉已經(jīng)入門,接下來重要的就是繼續(xù)體悟。不過現(xiàn)在的大喜事大概就是,他終于能夠換回男裝了! 想必主角就是因為自己長期的女裝所以心里還是把自己當(dāng)成女的。等他明白自己是個純爺們的時候,這烏龍的婚約也就結(jié)束了。 主角同志的形象很危險這件事不是他的鍋! 不同于書中鬧青春期的殷和玉,現(xiàn)在的殷和玉打算好好跟父母兄長那邊解釋一下自己換回男裝的緣由。 父親和母親分居了,哥哥jiejie四個,一共六封信,殷和玉開篇便說明了自己要換回男裝,此后也會一直穿男裝,所以他們送來的衣服只能收到倉庫里了。 然后,他,徹底解脫了哈哈哈哈哈! 輕松的心情并沒有持續(xù)到第二天,因為殷和玉做了個夢。 在夢中,四處都是廢墟,目光所及之處都是令人作嘔的尸體。殷和玉立于其中,一開始還有些迷茫,但很快就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 倒在自己身邊的,為什么是城主府里的大家?! “小玉子!” 有女人一把撲過來,全身是血,“快……快逃!” “姐……jiejie?!”殷和玉整個人都呆滯了,“jiejie你怎么了,你受了好重的傷!” “快……快逃,老三老四他們在攔著那個怪物……”女人氣若游絲,然后倒在了他的懷里,然后殷和玉看到了,在她的身后,被當(dāng)場殺害后接連倒下的家人。 一片血污之中,那人揮去劍上的血跡,看向他們這邊。 那一瞬間,殷和玉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嘭咚嘭咚地跳,危機感噴薄而出,讓他感覺四肢都不聽使喚了。 “阻礙我的修行,便只會有這個結(jié)局。”來人一步步走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殷和玉的心上,讓他喘不過氣。 女人忽然推開他,轉(zhuǎn)身迎向了那人的劍,“我不許你傷我弟弟——!” “姐!”殷和玉痛苦地叫出聲,可是身體卻癱坐在地上,無法動彈。 女人倒在了地上,再無聲息,連完整的尸體也沒有。那人以劍抵在他的下巴,笑得肆意。 “一個廢物,再修煉幾百年也不會成事,不如送你們一家團聚吧。” 殷和玉呆滯的目光看向那被血色染紅的男人。 “敢阻礙我的修行,這樣的結(jié)果是必然,不是嗎?” 他感覺自己的心像是突然空了一片,無盡的恐慌、懊悔、不甘蜂擁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