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是仇人
時千深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中午,昨天的實驗成果就差一點了,也不知道陸年華他們有沒有搞定于是她準(zhǔn)備打電話給chace詢問,但是關(guān)機(jī)了,通訊記錄有一條凌晨四點的拒接來電。 凌晨四點,他為什么要給她打電話。 難道是解藥出了問題? “媽,我先走了?!睍r千深穿好鞋子,小短腿跑的很快。 陸柒在廚房,“深深,吃點東西再走吧?” “不用了!”她叫了輛的士,跳了上去。 醫(yī)院重癥病房。 “喂,做筆生意怎么樣?”痞痞的感覺,給人一種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 蘇槐抬起一雙冷漠的眸子,注視他,不言不語。 唐覺沒指望她會好好交流,繼續(xù)說,“我這里呢,有一種藥,可以救你哥?!?/br> 果然,提到哥這個詞,她就有情緒了。 “你嫁給我,我就把藥給你。” “滾。” “別著急拒絕我,這藥可是稀有藥材制作的,有些藥也不一定是錢可以買到的,你說如果不提出等應(yīng)的條件,豈不是太虧了?!?/br> “如果你來是為了說這些,可以滾了。”她的聲音又低又冷,猶如寒風(fēng)大作,冰雪交加,冷的刺骨。 這輩子,她最討厭的,就是嫁人。 那個人不要她,哪怕一個眼神都不會施舍給她。 “曖,看來你跟你哥的關(guān)系,也沒多好嘛,這點犧牲都做不到?!碧朴X嘖了一聲,搖頭不屑,轉(zhuǎn)動手上的白色瓶子。 “什么藥?!本驮谔朴X準(zhǔn)備離開時,蘇槐喊了一句。 唐覺輕笑,轉(zhuǎn)過身?!翱傊粫屇闶?,你可以讓人檢查?!?/br> 瓶子在空中劃過一條拋物線,很快速的,落在了蘇槐的掌心之中。 “我可以給你十天的時間好好考慮?!?/br> “不用,只要我哥醒來?!?/br> 唐覺眼里劃過一抹復(fù)雜的異樣,眼睜睜的看她推開門進(jìn)去,“......” 媽啊,不會真的要娶她吧。 他就是隨便扯個理由把藥送出去而已,這,怎么還把自己的人生大事給交出去了。 不行不行,他要趕緊跑。 “唐覺?” 跑路的途中,被時千深逮到了。 “臥槽!”嚇?biāo)懒?。“你這么變得那么小?!?/br> “上次不是見過了嗎?那么驚訝,做虧心事了?”時千深沒想到自己一猜就中。 唐覺語氣磕磕巴巴的,“我能,能做什么虧心事,反倒是你,以咱們的交情你還當(dāng)場打暈我,我不要面子的嗎?” “這不是怕你亂叫。” “也是哈?!彼麤]什么優(yōu)點,就喜歡亂叫。 “我想跟你借個東西?!?/br> 唐覺;“......”我就說她怎么突然那么多話,原來是想打感情牌。 時千深說了一個藥名,唐覺立馬警惕了,“你知道的,我在唐家就是個傀儡掌門人,這么真珍貴的藥材肯定是不會到我手上的?!?/br> “不想幫???”時千深邪笑,那笑容,似曾相識,卻只能在記憶里找到。 唐覺不自覺的往后退了兩步,保持合適能逃跑的距離,“不是不想幫,而是,我?guī)筒涣诉@個忙。” “別騙我了,你二叔那么寵你?!?/br> “你說反了吧?!?/br> “差不多意思?!睍r千深雙手放在口袋,笑的云淡風(fēng)輕,一步一步走近他,“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把你讀書那會的糗事都宣揚出去!” 是威脅呢、 怎么辦?唐覺就吃這套。 “幫你也行,不過你得幫我拖住蘇槐?!?/br> “拖蘇槐?” “對,你幫我拖住別讓她出國,我先跑一步,藥讓別人給你送過來?!闭f完,唐覺就一驚一乍的跑了。 時千深挑眉,“拖蘇槐干什么?” 她問唐覺要的藥,關(guān)乎毒蚊的解藥,缺一不可。 不過現(xiàn)在她更好奇,蘇言為什么會突然暈倒。 重鎮(zhèn)病房一般是不允許有除了醫(yī)護(hù)人員之外的人,蘇槐進(jìn)去喂了藥就出來了,如釋重負(fù)的嘆氣。 “蘇槐,哥怎么樣了?”時千深跑了過來,及時剎車。 蘇槐目光平靜,“沒事了?!?/br> “噢,那昨晚,出什么事了?”時千深覺得她怪怪的,卻不知道哪里奇怪。 “不清楚,等他醒來再問吧?!辈幌滩坏膽B(tài)度,與厭世臉極搭。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在這守著,你回去休息吧?!?/br> “時千深,他是我哥!”蘇槐低吼,眼里閃爍著淚花。 時千深幾乎沒有見到如此失控的蘇槐,楞了一下,看到她掐出血的手心,觸目驚心。 一個人究竟有多疼,才會對自己如此狠心。 “你明明就不愛他,為什么還要招惹他,你可以跟你的陸笙然比翼雙飛,但我哥呢?他除了我這個meimei什么都沒有,有時候我覺得你真惡心,玩弄我哥的感情就這么讓你有優(yōu)越感?!?/br>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從你哥身上獲得優(yōu)越感,我只是以為,我們也會是很好的兄妹,朋友?!?/br> 蘇槐冷笑,“兄妹?朋友?這些年你除了讓我哥痛苦你還做了什么?如果當(dāng)初不是因為你,我哥根本就不會被人活生生打斷了雙腿!如果不是你我爸媽早就醒了,如果不是因為救你,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br> “啪!”回應(yīng)她的,是狠狠的一巴掌。 這一巴掌,幾乎用盡了全力。 蘇槐踉蹌兩步,笑出聲,嘴角滲出了血,抬起頭看向那個打她的人,眼里充滿了恨意,“我討厭你們,一個假裝什么都不在乎,一個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你們可真?zhèn)ゴ蟀?!奧斯卡也欠你們一個大獎!” “滾?!闭Z氣冰冷決然,一點溫度都沒有。 “我滾,不管我說什么都是錯的,在你眼里,我就像是一個滑稽的小丑,我努力表演讓你開心,可你卻視而不見,你告訴我,我到底要怎么做,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讓你稍微開心一點。” 時千深眼眶泛紅,心里也不知道為什么特別難受,她以為自己記起的是那段記憶的全部,殊不知,更讓人絕望的根本就沒有記起來。 原來她一直都是罪人。 一個無法原諒的罪人。 她真的很難想象,蘇言是如何心平氣和的跟一個害的他痛不欲生的人正常交流。 是啊,她把他當(dāng)哥哥,可是她卻沒有想過蘇言會把她當(dāng)什么? 仇人,還是戀人。 在明明知道他意圖的情況下,她就這么稀里糊涂的傷的他體無完膚。 蘇槐走了,走得很快,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格外刺耳,格外沉重。 一聲一聲,好像踩在了心里。 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