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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隊國家已經(jīng)全力撲救,但這蟲子真是比打不死的小強還難搞,要是想徹底大量重藥下猛劑殺死它們,怕是這副作用啊,莊稼地也不用要了。 往后都得寸草不生。 路城從車?yán)锬昧艘惶自O(shè)備,他這段時間熬夜研究的。 最近溫度潮濕適合害蟲繁衍,無法消除,火燒用藥都會損失莊稼人的根本地質(zhì)。 他只能試試,通過別的手段趕跑這些蟲子,沒嘗試過,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這是路氏派來的……領(lǐng)導(dǎo)?”村里人聽說大公司派人過來全部都聚集在村口。 就跟等著救命菩薩一樣眼含期待,可是這一看就忍不住嘀咕起來: “這娃子也太小了,怕是隨便來的人走個過場,哎?!?/br> “一個瓜娃子帶個小瓜娃子,也不曉得過來干撒?!?/br> 卷著袖子的大娘看著路城又看了看他旁邊的小姑娘,有種怨氣上了頭:“都說企業(yè)家心黑,咱們都慘成這樣了還不忘來做戲?!?/br> “話也不能那么說,我家親戚這次就是靠人家大老板度的難關(guān),我們再等等?!?/br> “等個屁,你陪兩乳臭未干的孩子玩吧,我去收拾收拾,這地兒是活不下去了,我準(zhǔn)備投靠我閨女,大不了去城里收破爛,也比在這看著鬧心強?!?/br> 卷著袖子的大娘罵咧咧的走了,其他村民倒是沒動,不是不想動,他們家上下幾代都在這,動了能去哪? 企業(yè)本來就是做生意的,他們也曉得這事跟人家沒關(guān)系。 只不過大城市來的,都帶了點希望。 路城大概從她們只言片語和神色中猜到怎么回事。 他看著呆頭呆腦的傻丫頭,從兜里掏出一個棒棒糖,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一看見糖果,傻丫頭也不四處看了,迫不及待的叼在嘴里:“哇,草莓味的,好甜吶!” “嗯。”路城抿嘴。 他也沒聽特助的話只在邊上走走,越往山地那邊走,心情越往下沉。 這里的地勢和溫度本來最適合農(nóng)作物生長,但是四面環(huán)山也讓這害蟲生長的更加肆虐。 還沒看到那災(zāi)情,遠遠就聽到“嗡嗡嗡”震耳欲聾的蟲鳴聲。 許是因為群山環(huán)繞自帶回音,聲音尤其刺耳。 時晚瞇著眼,耳朵動了動,好家伙,真的是小蝗蝗,這幫壞東西,又來破壞人家辛苦的田地。 公司還派來很多保護少爺?shù)娜?,他們試著不讓小少爺靠近,被路城拒絕了。 “這是什么哥哥?” 時晚好奇的看著路城拿出一些奇怪的東西擺放在那里。 “模擬聲器?!?/br> 村里雞鴨鵝有限,全放出去也吃不了多少害蟲,機撒農(nóng)藥等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蝗蟲是有聽器的,模擬的是椋鳥的聲音,這種鳥天生就是蝗蟲的天敵,一只一天就能吃二百來只蝗蟲,只不過這種鳥屬于夏侯鳥,夏季剛過,成鳥已經(jīng)大部分飛離國內(nèi),留下的幼鳥也沒在這個地帶。 路城研究了幾日,仔細查找和跟國內(nèi)外的專家請教,最后做了這個模擬器試一試。 路城大概說了一下,村民就笑了。 “年輕就是年輕,真會異想天開。” “你小點聲,人家城里孩子,說不準(zhǔn)就有用?!?/br> “就算有用能招來幾個鳥?還不如我再去趕點鴨子過來。” “人家好心幫忙你就少逼逼兩句,趕緊滾回去想想后半年你自己吃啥吧你?!?/br> 五大三粗的漢子把尖酸刻薄的瘦子趕跑了。 時晚這次離得近,聽得一清二楚。 她蹲下身子,聽著少爺弄的小盒子:“真像,哥哥好棒!” 小丫頭甜甜的笑撫平了路城那點不安,他確實沒把握,只想能盡力就盡力試一下。 只是他的盡力和村民的希望,明顯就不是一個高度。 路城沒說什么,他讓助理和保鏢沿著山頭布置了一些。 村民看了個寂寞,訕訕散了。 有明理的送來一些水果說聲辛苦了,不懂事的扔幾句風(fēng)涼話。 最后就是時晚認(rèn)真的蹲在那看著黑盒子陷入沉思。 小粉紅椋鳥的叫聲。 不過方圓幾里地沒有它們的氣息。 她凝神半晌,有點遠,怕是一時半會飛不過來。 “餓了吧,走啦?!甭烦且娦⊙绢^蹲那不說話,躊躇一會:“不要把那些叔叔阿姨的話當(dāng)真,他們說的不是哥哥和晚晚?!?/br> 時晚抬頭,明明說的就是哥哥和晚晚。 她看著少爺?shù)难劬?,點點頭。 攥緊了手里的小熊,其實她懂,幾百年前,在某個村子就遇到過這種情況。 少爺那時候偷溜出去,遇見一個村子剛爆發(fā)瘟疫,少爺嗷嗷亂叫的指著那個死人讓別人遠離。 最后被人當(dāng)做鬧事的險些挨揍。 少爺也不怨,回去張牙舞爪一番,老爺派人過去,才阻止了一場災(zāi)難。 這次不會那么嚴(yán)重,但還是會被人說,好生氣啊! 時晚跟著少爺身邊,她因為生氣無意識的從拉衣角,變成了拉著少爺?shù)氖帧?/br> 在小丫頭伸手過來的時候,路城整個人都懵了。 他不住在心里暗示自己:meimei,meimei,meimei。 剛到陌生地方不適應(yīng)害怕,向哥哥尋求溫暖,meimei,meimei,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