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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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死死盯著唐寧,肩膀卻忽然被宋子云攬住。 “云曦,別看安歌郡主了。”宋子云酸溜溜地說,“不然我會以為你在想念你的前夫唐寧,我會吃醋的?!?/br> “子云……”李云曦看著眼前這個寵自己至深的男人,心中的憤怒逐漸變成了惶恐。 她絕對不要讓他知道她的真實(shí)過往,也絕對不讓唐寧再來破壞她的生活,所以只有殺了唐寧,她以后的日子才能真正的安穩(wěn)無憂。 想到這里,她對宋子云粲然一笑:“知道了,不看就是了。” 她拿過帕子,低頭給小魚兒擦拭嘴角,然后對宋子云說:“子云,你且先幫我照看一下小魚兒,我有點(diǎn)事情,去去就回。” “好的?!彼巫釉茝乃龖阎斜н^小魚兒。 李云曦看了一眼唐寧,眸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光:三年前她就不改給唐寧詐死的機(jī)會,現(xiàn)在她既然回來了,她就一定不會再放過她。 不管是南平王、唐寧與李昱輒和唐墨之間的配合演出,還是太后的假裝慈祥,還有李云曦臉上的風(fēng)云變幻,盡數(shù)都被岑幼青收在了眼底。她眼珠骨碌一轉(zhuǎn),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猜了個大半。她唇角勾起一抹笑來:貴圈可真亂…… 所有的賓客到齊之后,沈謙之隨岑尚書一起也回來了。沈謙之落座之后,一直頻頻往唐寧的方向望去,他很想過去問問唐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寧不是不知道沈謙之一直在看自己,實(shí)際上今日宴席上所有的人都在打量她,有好奇的,有驚訝的,有審視的,甚至還有李云曦那刀子一般的眼神,這些都讓她如坐針氈。 可是她不能表現(xiàn)出絲毫的不安來,縱然全身都在冒汗,她面上依舊要面如春風(fēng)。 南平王將一盤荔枝推到她面前:“這果子是冰過的,很是爽口,你多吃些,瞧你熱得都出汗了,沒事的,不要緊張,父王在這呢。” 唐寧十分感激南平王的細(xì)察入微與體貼,甚至有一瞬間她恍惚覺得是自己的父親坐在這里,如同大樹一般護(hù)佑著她。 壽宴到了觥籌交錯的時候,許多人開始走動起來,不斷的敬酒,聊天,聯(lián)絡(luò)關(guān)系。沈謙之終于耐不住,握著一杯酒,鼓起勇氣準(zhǔn)備去找唐寧。 可他剛走了幾步,面前便湊上一個人,巧笑嫣然:“謙之,這個給你。” 岑幼青將手握成了一個小拳頭,向他遞了過來。 “什么?”沈謙之?dāng)傞_了掌心,伸手去接。 岑幼青調(diào)皮一笑,將小拳頭放在他的手心,然后握住了他的手。 她手中根本沒有任何東西。 沈謙之沒想到她會這般大膽地戲弄自己,正想抽回手來,她卻不肯,還將他拉到了一邊,說:“我知道你想去找安歌郡主,因?yàn)樗L得很像你的阿寧,對不對?” 沈謙之這才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對于她的打擾有些不高興:“我只是過去問一句而已?!?/br> “沒有意義的?!贬浊鄶r住他,“你可能不知道,以往太后娘娘舉辦壽宴向來從簡,這次卻辦得十分盛大,幾乎所有的王孫貴族都來了,還都帶著一兩個自己的女兒,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沈謙之并不想聽這個,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 岑幼青并不在乎,繼續(xù)說道:“陛下登基已經(jīng)快三年了,后宮卻一直空著,所以太后娘娘是想接著這次壽宴,給陛下選妃,充實(shí)后宮?!?/br> 沈謙之驚訝地看著她。 “以南平王在咱們大齊的地位,他的女兒,不管是誰,既然已經(jīng)帶過來,就一定會被選入后宮的?!贬浊嗝佳蹚潖?,歪著頭笑著說,“所以,你是打算和陛下?lián)屌藛???/br> 第24章 壽宴上大家吃的差不多的時候, 戲班子開始上臺表演,可太后早已沒有了看戲的心情,沒看一會兒便以身子累了為由先回宮休息了。 南平王與李昱輒坐得很近,他瞧見太后走了, 便問李昱輒:“陛下, 太后心里該是不痛快吧?” 李昱輒說:“母后她心中一直對阿寧存有芥蒂,可總不能一直依著她, 讓阿寧這么委屈下去吧?!?/br> 南平王溫和地笑笑:“若是陛下您三年前有這樣的心思,許是今天就不用費(fèi)這么多心思讓阿寧假扮安歌了?!?/br> 李昱輒也有些慚愧:“朕知道,朕在努力彌補(bǔ)了。” 他回頭去看唐寧,她正坐在女眷中間, 百無聊賴地看著戲臺上的戲。旁邊幾個官家的小姐似乎一直想要與她說話, 但是唐寧看都不看她們一眼,弄得她們也不好張口。 李云曦回來的時候, 戲已經(jīng)唱了大半了, 宋子云懷中的小魚兒早已在咿咿呀呀的戲曲中睡著了。李云曦讓奶娘先將小魚兒抱回去, 然后坐下陪宋子云看了一會兒戲, 而后說:“待會兒我?guī)е靷內(nèi)ス溆▓@,你若看戲看累了便回去休息,我不能送你出宮了?!?/br> 宋子云悄悄握住她的手,笑道:“無事,你忙你的事情便好?!?/br> 李云曦感受到他掌心的溫暖, 更加堅(jiān)定了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因著臺上這戲是專門給太后準(zhǔn)備的, 多少有些不適合年輕人的口味, 李云曦便以這個理由,邀請年輕的女孩們?nèi)ス溆▓@。 女孩們興高采烈地站起來,唯獨(dú)唐寧沒有動彈。 她不想逛御花園,更不想和李云曦一起逛御花園。方才面對太后時她還可以勉強(qiáng)撐著不露破綻,但若是面對李云曦,她不曉得能不能也做到滴水不漏。 “安歌郡主,你不同我們一起去嗎?”岑幼青經(jīng)過她身邊時,忽然問了她一句。 唐寧看著這個一臉稚嫩的小姑娘,她的笑容純真可愛,月牙一般的眼睛很是給人好感,可是唐寧莫名就想到那天在沈謙之的府里,她在堂中,唐寧在堂外,她看自己時那個一閃而過的奇怪的表情。 唐寧總覺得這個小姑娘不簡單,而且她明明已經(jīng)見過自己,如今卻是一副第一次見自己的樣子,不曉得她是真的忘了,還是假裝的。 不管怎么樣,唐寧都不想節(jié)外生枝,于是拒絕了她:“不了,你們?nèi)ス浒??!?/br> “好吧?!贬浊嘈πΓ约簀iejie的手便走了。 唐寧剛松了一口氣,可忽然有個宮女跑過來,說:“郡主,三公主讓奴婢過來請您一起過去。” 唐寧一聽她說“三公主”,心中便是一緊。她抬頭去看南平王,而南平王和李昱輒聽到了她這邊的動靜,也正好望向她。 李昱輒知曉她不愿意這么快面對李云曦,便起身想要過去幫她結(jié)尾,卻被南平王叫住了。 南平王遞給唐寧一個眼神,示意她勇敢一些,而后對李昱輒說:“她能解決的,陛下您相信她?!?/br> 李昱輒不是不相信唐寧,“朕只是不想看她為難?!?/br> “她心里的坎兒還是要她自己跨過去,我們什么都可以幫她,唯獨(dú)這個幫不了?!蹦掀酵跽f,“陛下也不想一直看著這般逃避吧。” 聽到這里,李昱輒只好悻悻地坐了下來,心中卻是擔(dān)憂了起來:希望李云曦不要做太過分的事情。 唐寧見南平王和李昱輒都沒有要幫她的意圖,旁邊的宮女還在等著她的答復(fù)。李云曦既然專門派宮女過來邀請她,便是知道她不能當(dāng)著眾人的面拒絕她的邀請,唐寧無奈,只能硬著頭皮起身,跟隨宮女朝著李云曦她們走去。 “公主,安歌郡主來了。”那宮女上前對李云曦說道。 李云曦抬眼看了唐寧一眼,擠出一個笑容來:“郡主第一次進(jìn)宮,本公主只是想盡一下地主之誼好好招待郡主,郡主莫要多想。” “多謝公主?!?/br> 唐寧看得出來,李云曦同她一樣也在努力壓制自己的真實(shí)情緒,明明她們都知道對方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卻要裝作一切安好的模樣,彼此都很痛苦。 唐寧知道李云曦不會真的只是單純地邀請她來逛御花園,但一時也猜不到她到底想做什么。 御花園中種了許多花,姹紫嫣紅開得甚是好看,在經(jīng)過一片花海時,女孩們都被五顏六色的話吸引了目光,紛紛駐足欣賞,李云曦笑著說:“這花海在旁處可看不到,就只有宮里有。你們?nèi)羰怯腥四芗捱M(jìn)宮里來,可就能天天見到了?!?/br> 女孩們一聽,登時羞紅了臉,李云曦繼續(xù)調(diào)侃她們:“再過些日子皇兄就要納妃了,你們?nèi)巳硕加锌赡軙蔀槲业幕噬?,我可得提前討好你們?!闭f著,李云曦喚來了兩個宮女,吩咐她們進(jìn)去剪一些花出來,分給這些姑娘們?!盎市窒矚g女孩戴花,不若你們都戴上,一會兒回去給皇兄瞧瞧……” 女孩們拿著花,笑得更羞澀了。 唐寧也拿到了一只,是等到別的姑娘都挑選完之后,只剩下一只掉了幾片花瓣的。她也不在意,走了幾步之后便隨手扔了。 只不過方才李云曦說李昱輒要納妃的事情,約莫是故意說給她聽的,目的是想讓她心里不痛快吧。 其實(shí)唐寧早就知道這件事了,早在大哥勸她以安歌的身份留在京城的時候,就同她說過這件事。 大哥也早便猜到太后如此大辦壽宴是存了給李昱輒納妃的心思,故而便讓唐寧有個心里準(zhǔn)備。 “陛下安排你假扮安歌郡主,應(yīng)該不止是想給你一個留在京城的身份,他定然也想讓你以這個身份嫁入宮中?!碧颇f,“不過沒關(guān)系,你畢竟不是真的安歌郡主,只要你不愿意,大哥隨時都可以幫你褪了郡主的身份逃出來?!?/br> 故而唐寧根本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她們逛了有一會兒了,忽然跑來一個宮女,說是南平王有事情找安歌郡主。 李云曦聽到了,便說:“既然如此,那郡主就先回去吧,我們再接著逛一會兒?!?/br> 唐寧以為南平王這是才想起來給自己解圍,便沒有起疑,隨著那宮女便往回走??墒亲咧咧?,唐寧便發(fā)現(xiàn)這個宮女帶的路有些不對勁:“這是回宴席的路嗎?” 宮女答道:“不是,是壽宴上的戲已經(jīng)唱完了,南平王去了別處,這才讓奴婢過來接您的?!?/br> 唐寧看著眼前這個一直低著頭的宮女,審視片刻,便說:“那你接著帶路吧?!?/br> 那宮女將唐寧帶到了一處冷清的宮苑附近,由于今天太后壽辰,大部分侍衛(wèi)都被調(diào)去壽宴那邊,故而這里一個侍衛(wèi)都沒有。 果然有問題。 “是誰派你來的?”唐寧站定腳步,冷冷地問她。 那宮女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來:“對不住了,郡主?!?/br> 與此同時,附近的大樹上又跳下兩名黑衣人,同那宮女一起,向唐寧沖了過來。 唐寧迅速地從頭上拔了一根簪子握在手中,當(dāng)成武器。 那簪子是大哥專門請人幫她打造的,大哥說過,安歌是個郡主,身邊不能常帶著武器,那簪子是用玄鐵淬煉出來的,危急時刻許是能派上用場。 唐寧憑借這簪子,一時之間沒有讓對方得手,可是他們?nèi)酥杏袃扇顺珠L劍,一人持匕首,幾招過后唐寧便漸漸落了下風(fēng)。 那長劍再一次刺過來時,唐寧發(fā)了狠,直接用手握住劍刃,將那人拉到身前,而后將手中的簪子狠狠扎在了他的脖子上。隨即拔出簪子,一個回旋將身后偷襲她的那人踢到在地,再一次將簪子扎進(jìn)了他的胸口。 那宮女舉著匕首向她刺來,唐寧卻被地上那人攥住了手腕不能起身,便是這一瞬間,那匕首已經(jīng)來到了眼前。 唐寧的瞳孔驟然一縮,身子猛地向后一仰,堪堪躲了過去,而后她一腳踹碎了地上制約自己的那人的下頜,翻身上樹折了一根樹枝,在那宮女追上來時,準(zhǔn)確無誤地刺進(jìn)了她的喉嚨里。 那宮女從樹上狠狠地摔了下來,捂著自己的喉嚨在地上掙扎。 唐寧面無表情地來到第二個人旁邊,將他胸口的簪子拔了出來。 “我知道你們是誰派來的,但是我現(xiàn)在不能死?!碧茖幷酒鹕韥?,方才握住劍刃的那只手一直在流血,她看著皮rou外翻露出骨頭的手,苦澀地笑了一下,“你就這么急著想要我的命么?” “你不是安歌郡主!”不遠(yuǎn)處的院墻上忽然跳下一人,身姿修長挺拔,逆著陽光向她走來,聲音微微發(fā)顫,“我識得你的身手,你是……少將軍?!?/br> 唐寧被陽光晃了一下眼睛,瞇了一會兒才看清了來人的樣貌,登時眉頭一挑:“陸明放?” 對方立即單膝跪了下來,激動道:“屬下參見少將軍!” 見是老熟人,方才那生死一線的后怕轉(zhuǎn)化為一聲委屈地怒吼,叫唐寧一腳踹了過去:“老子方才差點(diǎn)被他們殺了你為什么不過來幫忙?” 第25章 陸明放以前是唐寧的副將, 如今是宮里的侍衛(wèi)長。 唐寧隨南平王進(jìn)宮之后,他便注意到她了,他也懷疑這個“安歌郡主”就是唐寧,便一直偷偷跟著她。直到方才她被那三人刺殺, 從她干凈利落的身手和危險之際流露出的殺戮之心, 讓他終于堅(jiān)信:這個安歌郡主,就是他的少將唐寧。 他盼了那么久, 她終于回來了。 “恭喜你高升了?!碧茖幰娝簧硎绦l(wèi)服器宇軒昂,便隨口夸了一句,而后低頭撩起衣服,認(rèn)真擦拭那支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