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如今又與劉琦相處過密,看來,該找個合適的時機收拾了他?!?/br> 隨后,蔡瑁背對著那名軍士沉聲道:“盯緊點,劉琦見過什么人,去過什么地方,一個不許落下?!?/br> “上將軍放心!”將士作揖后,便轉身下了城關。 蔡瑁的右手攥著腰間寶劍的劍柄,拔出又收回,聽著劍鳴之聲,瞇著的眼睛里彌漫著噬人的渴望。 荊州,蔡家耕耘多年,好不容易把劉琮給推到了這個地步。 就目下情況來看,只要不橫生枝節(jié),劉表一死,必是劉琮上位。 到了那個時候,蔡家就可以成為荊州真正意義的掌權人,要收拾黃家,就有的是手段了。 作為立志要把蔡家推向荊州第一大家族、同時也是唯一不可取代的地位,其他三大家族,都是他的未來勁敵。 相反,他從沒把劉琦看在眼里。 不過劉備的出現(xiàn),讓他感到了一絲不安。 在蔡瑁眼中,劉備的仁義是假的,可皇叔之尊卻是實實在在的,關羽、張飛的勇猛也是沒有摻水的。 就這兩點,便決不能容忍他與劉琦攪合在一起。 第一百二十五章 回天乏力,林墨危亡之際 來到蕭關的時候,眉間一條長長刀疤延伸至左側臉龐的郝萌已經等在了門口。 “林太守!”盡管入得這支隊伍已經一年有余了,可是跟郝萌,實實在在只見過三次,一次在彭城,兩次在蕭關,言談間難免有些生疏。 “知曉內情的人都被換防了,如今這蕭關,除了我以外,無人知道密道的存在?!?/br> “辛苦將軍了,我自己去看看便成,不叨擾將軍。” 林墨打了個拱手后,直接邁步而入。 從彭城到蕭關有九十多里路,又沒什么緊急軍務,所以林墨一行只是正常速度行進,來到這里已經是正午了。 要想在今天趕回彭城,便不能耽擱太久。 林墨帶著呂玲綺和趙云,來到了蕭關內的一處府邸,這里最早是堆放軍械的庫房,后來被改造了一番。 雖然略顯破敗,不過這樣也好,不至于引人注目。 三人穿過中堂的圓形拱門,來到了最里間的內室,走到榻前,將被子掀開,林墨扣住暗格的把守向上一翻,黑漆漆的洞口就出現(xiàn)在了三人的面前。 交換了一下眼神,趙云就提著油燈當先開路,林墨第二個,呂玲綺最后。 原本以為這應該是一條形如前世隧道一樣的通道,結果卻是寬度只有一尺五,高不足三尺,以至于三人必須蹲著身子行進。 這樣的姿勢,要走七八里的長度,對于體力而言是個巨大的挑戰(zhàn)。 不過那群摸寶賊顯然挺有經驗的,每一里左右就會有一個能供人直立身子的休息室。 而且,里面還擺放了兩塊大盾牌,盾牌的底座有抵鉤,這是防止地道內有人追擊,可以將盾牌抵住狹小的通道。 行了五里多地,林墨已經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了。 好在接下來已經到頭了,所謂的七里長度應該是還把盡頭處向上攀爬的距離也算上去了。 沿著繩梯爬上去,推開一塊掩護的木板,三人便站在了蕭關西面的山崗上。 經歷了小半個時辰的幽暗終于得以重見天日,三人任憑初冬裹挾了幾分寒意的涼風吹干臉上的汗?jié)n,愜意且暢快。 “要通過這樣的地道后還能作戰(zhàn)的部曲,必須得是精銳中?!壁w云沒有像林墨那樣喘著大氣,可臉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我看啊,得是精銳中的精銳,陷陣營才行?!绷帜允址髅?,換取一絲涼爽。 “哪有夸張,你近來是不是沒練開弓了?!眳瘟峋_抿嘴一笑。 她今天又換上了一套新的皮甲,不過是黑色的,遠了看似鎧甲,可能,她覺得這個風格更像自己吧。 “該死,忘帶水了?!?/br> 林墨摸索了一下,郁悶的罵了句,“走回蕭關吧?!?/br> 于是,三人又沿著山崗返回蕭關。 這一遭確實夠累,不過挺有價值,至少對這個地道有了清晰的認知。 用不上當然是最好的,可萬一有一天派上用場了,好歹也知道該讓什么人來,能帶多少裝備。 別的不說,像陷陣營這樣的部隊,帶著裝備肯定是無法通過的。 那些家伙本來就體格健壯,穿上厚重的鎧甲,舉著大盾牌后,一個個都像人形高達。 當然啦,人甲分離的話,還是可以進來的。 回到蕭關的議政廳,林墨大口大口的灌著水,總算緩過來勁了。 “允文,我這幾天聽人說你曾經想要去許昌的?!?/br> 趙云環(huán)視著周圍,問道:“然后是溫侯從九江千里而來追你到了蕭關,把你給追回去的,可有此事。” 林墨眼角余光明顯察覺到了呂玲綺臉上表情的微變化,趕忙干咳了兩聲,“我當時是不知道玲兒是我未婚妻,要不然,曹cao就是親自來請我也不去呀,你說對吧?!?/br> 面對林墨的討好,呂玲綺嘴角一撇,陰陽怪氣了起來,“對,對,可不是對嗎,走的時候帶上了徐盛,還給丫鬟留了房契,偏偏是我當成了外人吶。” 額…… 您的記性可真是好,就跟女朋友翻舊賬一樣,分毫不差。 小兩口在日常揭短的時候,郝萌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林太守,斥候來報,城西十里發(fā)現(xiàn)大批騎兵朝蕭關而來,中軍處有‘曹’字大纛,后方還跟了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步卒! 不過未見樓車與云梯?!?/br> 聞言,三人倏然站起。 曹cao詐病偷襲蕭關! 這是林墨腦子里跳出的第一個念頭。 “可有派人向彭城求援?” “來此路上我已派出快馬稟報溫侯了,不過……” 刀疤男郝萌一皺眉,表情就更猙獰了,“如今已是申時,此去彭城九十余里,快馬也需一個時辰方可抵達,再加上溫侯還要點兵整裝,來到蕭關最快也得今夜丑時了?!?/br> 是啊,半天時間肯定是要的。 而且也只是前鋒的騎兵趕到,要等步兵整裝趕到,那就等明天早上了。 不過蕭關這里有一萬軍駐守,加上城防被壘到四丈多高,曹cao一日之內肯定是攻不下來的。 怪了…… 他就算再偷襲,也最多賺個半天的時間差而已,攻不下來蕭關的啊。 更何況,他連攻城用的樓車、沖車和云梯都沒帶,到底圖什么? 聲東擊西嗎? 那他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 “先上城關去看看?!眮聿患岸嘞氲牧帜?,大概算了下斥候回報的時間和曹軍騎兵進軍的速度,便可猜出他們應該馬上就能兵臨城下了。 一行四人朝著北門而去,路上,關內百姓倉惶亂跑,或是牽著孩子,或是收拾攤販,或是緊鎖大門。 來到城關上的時候,將士們的情況也沒比百姓好多少,一捆捆箭矢不斷地被搬運上來,滾石、檑木也在歸類,盛著金汁的鐵鍋被抬到了篝火上煮沸,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沒一會功夫,便見遠方沙塵滾滾,騎兵疾風而來。 隨著對方兵馬開始在城關下匯聚,城關上的軍士紛紛搭弓上弦,或是守在滾石旁邊,做好了廝殺的準備。 城門口處,三道門栓的被手臂粗的木板擋住,還增加了兩條杵門棍抵擋,這架勢,就算沖車來了也休想破門。 “果然是曹cao,他真的在詐??!”郝萌見得當中騎著高頭大馬的短須男人后,表情凝重。 順著郝萌的目光,林墨看到了那個曾經讓他朝思暮想的男人。 騎在發(fā)黑的戰(zhàn)馬上看不出身高,身披黑色戰(zhàn)甲的他正在細細打量城關。 看他的舉動,似乎并不急于采取行動,而是開始帶著人沿著城關一路從北門繞到東門,繼而又去了南門。 等他再回到北門的時候,那些步卒也開始陸續(xù)抵達了。 沒有攻城器械,沒有云梯,曹cao到底想干什么,林墨心里開始隱隱不安。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對方的舉動卻讓他摸不著頭腦,這就好比有一把無形的劍刺向你,你卻不知對方要刺向何處。 “曹司空,久違了!” 曹cao一定是有什么后手,林墨一時半會又想不到,可城里畢竟有一萬守軍,終歸是拖個半天不成問題的。 林墨便打算套一套對方的話,希望能借此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再不濟,為老岳父拖延一些時間也好。 “你是何人?”坐在爪黃飛電的曹cao,打眼望著城關。 林墨微微一笑,從懷里拿出一個錦囊,在他面前晃了晃,“司空可還記得此物,里頭還有濃郁的當歸味呢。” 聞言,曹cao瞳孔驟然一聚,神情滯然,林,允,文! “你是,林墨,林允文?”曹cao喊了一聲。 “在下見過曹司空了,多少回夢中神交,今日總算得見,實乃人生幸事,可惜卻是在這兵戎硝煙之下?!?/br> 林墨的感慨,勾起了曹cao心底沉寂已久的悸動。 他跳下了爪黃飛電,上前走了兩步,“允文,我在許昌等你多時,遲遲不見君歸,不過無妨,今日,我親自來接你!” 果然是有后手,可是……他的后手到底是什么! 林墨心里焦急萬分,尤其看得城關下步卒越來越多,已經開始分兵包圍東門和南門,要是再想不出來,自己可就真要被帶回許昌了呀。 還是要先唬住他才行! “哈哈哈……” 林墨大笑了起來,一只腳直接踩在了城郭豁口處,喊道:“司空為何不想想,我何以在此?” 這個問題一出,曹cao洋溢自信的臉瞬間為之一滯。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