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節(jié)
可惜的是趙云、馬超、龐德、顏良和文丑他們那群人不在身邊,事實上,如果可以的話,呂布曾經真的有這么想過,不干別的,帶著手底下這幾個悍將圍毆劉關張,讓他們也爽一把。 現在嘛,身邊缺了點悍將,但并州狼騎的戰(zhàn)斗力,已經足夠彌補這個問題了。 煙塵卷起,殺聲震天,并州狼騎動則如群狼,見狀劉備連連夾馬肚喝道:“弟兄們,殺賊報國!” 雙方人馬對沖而上,還是關羽和張飛一左一右開路,青龍偃月刀橫掃千軍之下,當頭之人被這股蠻橫的力道甩飛了出去。 若是從前,他這一擊足夠帶飛三名騎兵的,可這第二人處,竟然被長槍格擋了下來,沒等他收回大刀再發(fā)力的時候,面前三桿長槍已經反刺了過去,驚的他不得不提刀格擋。 最后一陣沖鋒下來,關羽竟然只是斬殺了兩名并州狼騎而已,張飛也就比他多一人,劉備是最慘的,竟然一個也沒能殺死。 可反觀他們身后跟著的五百騎,這一輪下來竟然陣亡了三分之一,饒是傲上天的關羽都不由咋舌,“這隊騎兵太厲害了,比當初在徐州時候還強!” 當時雙方就打過幾場,也知道并州狼騎的存在,可是關羽很清晰的記得,沒這么強悍的啊。 “這是自然,這些人跟著呂布殺了這么大一個圈,能活下來的都是精銳之中的精銳,我們……” 劉備的‘撤’字還沒說完,便聽到后方人仰馬翻的聲音。 回頭望去,呂布單人匹馬提戟殺來,后方混亂不堪。 “三姓家奴!”張飛瞪大環(huán)眼提矛殺去。 “翼德回來!” “三弟不要沖動!” 這那還剎得住車啊,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大開大合,如同屠夫手中的快刀,每戟出必伴隨數人殞命,這些長沙騎兵甚至無法靠近他一丈距離。 “受死吧三姓家奴!”丈八蛇矛是在呂布的上方四十五度角刺來的,烏騅馬馱著張飛起跳,意欲憑著這股重力加持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可呂布只是信手提戟一拍便將這一擊給輕松化解,隨后兩人戰(zhàn)至一處,丈八蛇矛和方天畫戟擦出一陣陣火花。 論起這綜合實力,呂布當然是勝張飛不少的,倒也不至于能立刻就分出強弱來,畢竟大戰(zhàn)伊始,張飛也是戰(zhàn)意正酣的時候。 但呂布對上張飛不需要有任何的顧慮,直接是火力全開的,方天畫戟左突右支,即便是畫戟的底座在呂布的手中都是可以當做殺人器的,一時間張飛的面前如同出現了兩桿方天畫戟。 而且,每一擊之下都如同澆灌了開山碎石的力道,頭幾合呢還能從容應對,可沒多久他就在這種速度與力量完美結合的攻擊下走了下風。 三姓家奴這把年紀了竟然還如當初那樣,該死的! 張飛有些暗暗叫苦,或許,這一方面跟林墨有些許關系。 因為林墨的出現,人中呂布并沒有機會陷入兵敗后借酒色澆愁的窘迫局面,這些年來,逮著機會他也是在戰(zhàn)場上不斷的突破自我。 眼前的呂布,只會比當虎牢關下有過之無不及。 問題拋到了劉備和關羽的面前,他們前有并州狼騎,后有呂布纏斗著張飛。 下意識的選擇當然是要去救張飛的,可他們是主將啊,并州狼騎的驍勇程度他們剛才已經領教過了,若是去救張飛,這隊伍沒人帶著,一輪沖鋒就能土崩瓦解。 “殺!”即便是沒有呂布帶領,并州狼騎也沒有任何猶豫,調整好姿態(tài)便立刻開啟了再次的沖鋒。 “大哥,呂布驍勇,我擔心……” 關羽也很矛盾啊,他想去救又擔心劉備一個人遭不住,不去的話,只怕沖兩輪下來,三弟頭沒了。 危難關頭,劉備還是選擇了自家三弟,縱然前面就有并州狼騎沖來,縱然后方的步兵此時正在被屠戮,可他顧不得許多了,嘶聲道:“弟兄們,魚死網破,給我殺!” 說完便帶著關羽沖向了呂布。 這個時候,兩人還是有默契的,都希望憑借三人聯(lián)手,快速的拿下呂布,將為兵膽,更何況呂布是主,只要拿下了呂布,這場被碾壓的戰(zhàn)斗就可以翻盤。 此時,戰(zhàn)場之上,方天畫戟自上而下重重砍落,張飛雙手橫舉丈八蛇矛,吃力格擋,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可對面的畫戟卻沒有絲毫被擋下的意思緩緩落向他的腦門。 眼看戟尖距離咽喉三寸之地,呂布沿著丈八蛇矛斜削了過去,張飛驚駭的后仰,勉強躲過這一擊。 沒等他調整好身形,方天畫戟鬼魅般再度飄來。 張飛真的很想知道呂布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明明是加持了這么霸道的力量,那正常情況就會被帶出一段距離才能收勢反擊。 可呂布似乎完全不受力學的反作用力,這一點,張飛從來也沒見誰能辦到過。 不得已下只能身子朝右側一歪,躲過致命一擊。 沒等他調整好身形,方天畫戟轉了圈又砍了回來。 該死的三姓家奴,到底怎么辦到的??! 這下怕是要躲不過去了。 鏗! 一聲金鳴,青龍偃月刀將方天畫戟重重拍下。 一看刀背上的青龍呂布便知是誰來了,右手發(fā)力收回方天畫戟后一計橫掃,朝著面前三人殺去。 第四百章 張飛落馬 關羽的刀法,稱作春秋十八刀,頭三刀不僅勢大力沉,而且每一擊力量都仿若能重疊,以至于后世評說關羽一般三刀斬殺不了的人,再給他三十刀都很難殺的了。 這種說法也算印證了關羽頭三刀的殺傷力。 可即便是關羽最得力的頭三刀,在張飛和劉備兩面夾擊呂布的情況下用出來,也絲毫撼動不了那一重防御。 游走于劉關張兄弟三人之間的呂布把方天畫戟舞的虎虎生風,將是戟尖和戟座兩面做器,四把兵器在夜幕下擦出一陣陣火花,爆出驚雷之響。 三人中當屬張飛速度最快,他的丈八蛇矛唰唰唰的刺向呂布面門,正面瞧去如同時飛來了數枚避無可避的箭矢。 也就是夜晚罷了,若是白天,怕是還能看到陣陣殘影。 青龍偃月刀從另外一側,斜劈、橫掃、豎砍、撩撥各種眼花繚亂的攻擊盡情的招呼。 四人中武藝最弱的劉備也利用的盧馬不斷在呂布周圍游走,不時搞兩下偷襲希望打亂他的節(jié)奏,一旦露出破綻二弟三弟必能捕抓。 可惜啊,哪怕的盧馬都跑的四蹄冒煙了,也沒能打出呂布的破綻來。 他的方天畫戟明明看著是在攻向前方,當對準背后下手的時候,那畫戟又鬼魅一般的出現,就好像在他的周圍籠罩了一重看不見的氣場,每每下死手都只能撲了個空。 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呂布是實實在在的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其實這一點也不奇怪,要知道關羽和張飛都是屬于當代武將天花板級別的。 加之三兄弟的默契程度,聯(lián)手打一個,當世除了他呂奉先,怕是再找不出第二個人能頂得住十個回合的,就算是趙云來也不行。 再有三十個回合,呂布必走下風,再二十合不跑,他必死無疑。 可惜啊,這里不是虎牢關,不是十八路諸侯反董勤王,這里是界首,是呂布的主場,戰(zhàn)場之上呂林大軍正在肆意的屠戮著長沙的步騎。 從周遭將士的慘叫聲聽來,莫說是三十個回合了,就是再拖上片刻,呂林軍就能將他們徹底肅清,到時候戰(zhàn)場全部圍定,任誰也跑不了。 難怪他敢不帶任何悍將在身邊就到此地來圍殺,跟隨的這兩萬多兵馬,精銳程度根本不是任何的悍將能夠抵擋的。 “二弟、三弟莫要戀戰(zhàn),快撤,快快撤走!”心知再不走便再沒機會的劉備無暇多想以后得路該怎么走,當務之急是離開這里。 聞言,關羽當即脫離一段距離再策馬沖前,倒拖著的青龍偃月刀在地上犁出一道深痕后自下而上撩撥,帶起了一陣土霧來。 借著這短暫的空隙,不需要喊話,劉備張飛便心有靈犀的朝著南面跑去。 出奇的是,呂布并沒有去追擊,而是將方天畫戟一甩重重的扎在了地上立起,從馬鞍下取出寶雕弓后朝著其中一人瞄準。 呂布的選擇無疑是正確的,這是戰(zhàn)場,縱然是你在演武場上訓練的陣型有多完美,可對方畢竟不是靶子,是活生生的人,想要廝殺,就不可能形成特定的方陣。 此時,這兩萬大軍的四個方陣早就因為八千長沙軍的四散而被分割成了大大小小無數個塊狀戰(zhàn)斗區(qū)域,是非常凌亂的。 一旦視線受阻,丟失目標后再想尋找,那可就如大海撈針了。 更何況他跟劉關張交戰(zhàn)又不是頭一遭了,除了虎牢關下那場真正意義的斗將,在徐州時候也小范圍的攻殺過幾次,有贏也有輸,可他發(fā)現真正想逮著這三人,難度可太大了。 關羽張飛武藝了得,尋常人攔不住的,一旦竄入亂軍叢中,就算是他也無能為力。 劉備的武藝不怎么樣,奈何遁術出眾,就算赤兔馬想追他都有些吃力。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把胃口放小一些,能留住誰就留住誰吧。 嗖~ 呂布手中的金翎箭如同一道白練在夜空中劃過,在亂軍之中精準制導深深的扎入了烏騅馬的屁股上。 這若是尋常的箭矢,通常也就是肩頭扎入,哪怕是善射者充其量也就是箭矢半入。 可這是創(chuàng)造了轅門射戟神話的男人,竟然是整根箭矢連帶著提升穩(wěn)定型的箭羽都全部沒入了烏騅馬的身體里。 它甚至沒有像戰(zhàn)馬正常受驚之后高高揚起前蹄最后倒下,而是直接就噗通落了地。 戰(zhàn)馬上的張飛像個滾地葫蘆一般摔落下了馬,吃了一嘴的土后抄起第一反應就是先看烏騅馬的情況。 這是正常的反應,武將對待自己的愛駒往往能像自己的第二條命一般。 奇怪,沒有箭矢啊。 張飛有些懵,可是烏騅馬已然無法起身。 無奈之下,他看了一眼四周,未見劉備和關羽的身影,當是已經跑遠,只要大哥二哥跑了,他自信自己脫離戰(zhàn)場不難的,大不了就是搶一匹馬。 這一點確實不難,畢竟長沙騎兵被并州狼騎殺的七零八落,零散的戰(zhàn)馬到處都有。 可惜張飛還沒來得及抬腳絕世猛將的敏銳性告知他有一桿兵器從后面殺了過來,他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轉身后長矛橫舉格擋。 鏗! 一聲雷霆巨響,借助著赤兔馬速度加持的呂布雙手握戟,全力一擊,兩桿兵器之間產生一股炸裂的聲響。 這股仿若泰山壓頂般的巨力沖擊之下,張飛的雙臂如同被撕裂一般生疼,并且整個人都被這股沖擊力撞飛了出去,在地上連滾兩圈,再抬頭的時候,方天畫戟的戟尖已經抵住了他的咽喉。 “三姓家奴!”張飛是個硬漢,就算是刀架脖子上也絲毫不慫,還不忘朝呂布罵粗口,“要殺便殺,今日俺雖死,他日大哥二哥也定會為俺報仇的!” 可現在的呂布看張飛,就如同一個公司的董事長睥睨著在門口叫囂乞討的流浪漢,眸子里沒有憤怒,甚至沒有波瀾,只有輕蔑。 “翼德啊。” 呂布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后收回了方天畫戟,張飛倒是沒有要跑的意思了,現在還跑什么呢,周遭還有此起彼伏的廝殺聲,可他知道呂布是什么水準。 他要取自己的命,不在乎方天畫戟是在自己咽喉上抵著,還是在他臂膀上掛著。 “你以為你們埋伏一場還能像過去一般全身而退呢?我在外圍也設了包圍圈。” 呂布坐在赤兔馬上遠眺了周遭一下,搖了搖頭,“現在的確沒發(fā)現劉備和關羽,不過沒關系,他們跑不出去的。” “俺大哥二哥的武藝,能困住他們的人還沒生出來呢!”張飛冷哼一聲。 呂布收回目光,重新對上張飛擇人而噬的視線,先是輕蔑一笑,隨后揶揄道:“你這人啊,當年是個莽夫,如今還是這般愚蠢,我說你是莽夫,你不服氣是吧,那讓我來告訴你,你們有多蠢。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嗎?我是呂布,當今天下的大將軍,朝廷的太尉,今時今日憑我麾下的兵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我需要親身犯險來此嗎?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