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總裁傲嬌又粘人[娛樂圈]、莓果松餅、校草同桌掉馬后竟然是、都市之傳道宗師、拯救病弱冰山計劃、豪門長嫂攻略了反派大佬他全家、與你常在、我的老婆是女王、朕與將軍都穿了[古穿今]、網(wǎng)戀到渣男以后
剛才李然與他已經(jīng)談及了關(guān)于孫武日后的安排,此時正好可以聽聽孫武自己的想法。 李然站在一旁,只笑而不語的看著。 孫武看了看兩人,見得李然臉上的笑意,心下便是有了主意,當即道: “武承蒙先生教誨,不甚感激,日后當鞍前馬后,愿為先生效犬馬之勞!” 看起來,他是拿定主意要跟隨李然一起周游列國了。 叔孫豹聞聲一怔,急忙轉(zhuǎn)頭看向李然:這跟咱們商量的好像不太一樣啊。 李然也沒想到孫武會選擇跟隨自己,正欲出言。不料正在此時,一仆人竟是鮮血淋漓的徑直跑了過來,且面色惶恐不已的朝著叔孫豹大喊道: “主公!孫驟他……孫驟他在城外遇伏了!” “什么?!” 聽到這消息,李然與叔孫豹皆是一驚。 一旁孫武還沒明白過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正要急忙詢問。 “走!” 李然也來不及多做解釋,當即領(lǐng)著孫武朝城外奔去。 叔孫豹則是加派了不少武士跟隨,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趕到城外一片山林,搜索良久,終于是找到了一處狠斗的地方來。 再往林間探去,只見得一路上,武士的尸體橫七豎八的倒了一路,大家越發(fā)覺得情況不好。 諒孫驟武藝再是高強,也架不住如此多的殺手同時來攻啊。 終于,在一處小溪旁,這才找到奄奄一息的孫驟來。 只見此時孫驟身上已是傷痕累累,鮮血淋漓。一看便是被人伏擊重傷所致,能殺盡賊人,強戰(zhàn)至此,已實屬不易。而眼下,他卻也只剩了最后一口氣來。 他此刻也已是有些意識模糊,渾身開始抽搐,嘴角鮮血不停流淌,眼看是已經(jīng)救不活了。 “怎會如此?!” 孫武見得二叔如此,心神俱震,臉上一片怒色堆疊。 孫驟聞聲艱難睜開雙眼,看清楚了眼前來人,當即含含糊糊的開口道: “小武……日后……二叔不在……不在你身邊……你要多聽多聽……多聽先生之言……好好代二叔保護先生……” “主公……我……” 話到這里,孫驟實在難以為繼,身上傷口傳來的劇痛讓他不得不停下聲音,眼角眼淚混著臉上鮮血,滴落在地。 “你先別說話了,咱們回城,我給你找最好的金瘡醫(yī)來,定能將給你醫(yī)好!” 李然強忍著心中悲憤,痛苦言道。 可孫驟只是微微搖頭,慘白臉上艱難擠出一絲苦笑道: “主公……主公不必費心了……孫驟之死……死得其所……還望主公日后能夠善待我家阿武……為我孫氏……孫氏……” 漸漸的,孫驟的聲音不聞。 “二叔!” 孫武大喊一聲,卻不見孫驟回應(yīng),當即伸手去探孫驟鼻息。 “來人!” “將孫驟帶回城去!” 孫驟死了。 不待孫武探清楚孫驟的鼻息,李然便知道了結(jié)果。 他身上的傷口太多了,就算他身體再好,也架不住失血如此嚴重。 此時此刻,李然臉上的怒意漸漸氤氳,已大有風(fēng)卷殘云之象。 他知道,這肯定是季氏下的手,以樂安孫氏的族人之名騙得孫驟出城,伺機伏擊將其殺害。 這是季氏的報復(fù)!對他李然的報復(fù)! “先生……誰干的?可是季氏?!” 孫武站起身來,雙眼之中早已是怒火沖天。但聞此言后,還沒等到李然繼續(xù)說下去,便已轉(zhuǎn)身要走。 “慢著!” “你想干什么?去找季氏報仇?你瘋了嗎?” 李然大聲呵斥道。 孫武聞聲,當即停住了腳步,可是他臉上的恨意卻無法停住,此刻已是滿眼堆積。 見得孫武恨怒交加的臉色,李然當即強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而后沉聲道: “此刻季孫意如正愁沒機會對你我下手,此番你去找他報仇,豈不正中他下懷?” “這個仇,我一定會報,但不是現(xiàn)在去報仇,也不是由你去報!” “回來!” 說到底,孫武終究不過是一個白身,又憑什么去找季氏報仇雪恨? 就算知道是季氏殺害的孫驟,但孫武也絕不可這般的莽撞。若果真是放任他去找了季氏麻煩,非但報不了仇,而且還極有可能把自己性命給搭進去。 李然知道此間利害,因此又如何能夠見得此事發(fā)生? 聽到這話,孫武轉(zhuǎn)過頭再度看向地上已經(jīng)咽氣的孫驟,七尺男兒,身軀微的一晃,竟掉下淚來。 他并非沒有見過死人。 相反,一將成名萬骨枯,他如今見到的死人不說上萬,也起碼有個上千。 他原本以為他自己已是一個心腸十分堅硬之人,果決殺伐,絕不輕彈淚珠。 可當他看到親人被戮,心中的那份親情羈絆隨之牽動,還是忍不住掉下淚來。 他終究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山林內(nèi)響起野鳥驚叫之聲,山風(fēng)吹動著林葉飛舞,絢爛的天空之中無端浮現(xiàn)一抹血色,殘陽如火,燒得漫天通紅。 …… 馬車先行護送了孫驟的尸體返回城中,而李然與孫武則在叔孫豹門客的掩護下徐步跟隨其后,而后又沿著下柳河返回。 經(jīng)此一事,李然更加確定季氏對自己絕不會善罷甘休,這曲阜城,只怕是已經(jīng)呆不下去了。 但在離開之前,孫驟被殺這件事也不能就這么輕易的算了。 他正想著要如何安排反擊,卻不料前面的孫武忽的停住了腳步,李然抬頭一看,居然又是自己被刺殺的那條巷子。 而此刻,巷子里已經(jīng)滿是黑衣武士,青銅劍劍鋒冷冽,在最后一點殘陽余暉下如血刺眼。 這已然算不上刺殺,這是明刀明槍的狙殺! 什么話也不用說了,本就在怒氣頭上的孫武當先沖出與其短兵相接斗狠起來。 這群人殺了他二叔,此時又來伏擊李然,他內(nèi)心的怒火早已被徹底點燃。 孫武此番出手,狠辣異常,率領(lǐng)著叔孫豹的門客當即為李然淌出一條血路。 李然站在原地,臉上滿是肅冷之色,目光在逐漸陰沉下來的夜空之中顯得格外的璀璨,他雖不會武藝,可他身上卻無端浮現(xiàn)一股凜冽殺意,好似這漫天的秋風(fēng),肅殺無比! “叮!叮!叮!” 青銅劍鋒相交的聲音讓李然的目光隨之轉(zhuǎn)動。 只見孫武持劍而入,劍鋒橫掠三尺,黑衣武士的鮮血頓時飄灑,慘叫聲與呼喝聲不絕于耳。 然而孫武卻充耳不聞,好似一頭憤怒已極的猛虎沖入了羊群之中,這世間絕無僅有的劍招在他的手上被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可他卻一句話也沒有,有的只是在他劍下不斷倒下的尸體。 不過叔孫豹的門客就沒這么強勁的戰(zhàn)斗力了,不少人身上都掛了彩,若不是孫武能以一當十,只怕也是難以招架得住。 待得孫武劍指最后一個黑衣武士時,一直未曾開腔的李然終是喊了一聲: “且慢”。 孫武的劍鋒驟然停住,距那武士的腦袋距離不過數(shù)寸。 李然穿過一眾武士的尸首,踏著血水,來到那黑衣武士身前。 “回去告訴季孫意如,這筆帳我李然定會銘記于心!” “讓他把脖子洗干凈,只等我來取他的頭顱便是!” “滾吧?!?/br> 李然拂手,地上的黑衣武士頓時連滾帶爬的跑了。 孫武仍是一句話也沒有,待得一眾門客收拾好戰(zhàn)場,一行人才又上路,返回了叔孫豹家宅。 叔孫豹聽得今日之事,驚怒交加,但同時又感嘆李然的鎮(zhèn)定自若,沒有讓季氏有機可趁。 要知道李然若是沒有攔下孫武,只怕此刻季氏已經(jīng)率領(lǐng)大軍出現(xiàn)在曲阜城外了。 “曲阜兇險,依老夫之見,子明莫不先去鄭國暫避風(fēng)頭?” 面對季氏層出不窮的暗殺,叔孫豹確是也沒把握一定能夠保證李然的安全。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季氏雖遭重創(chuàng),可樹大根深的他們,仍舊有著巨大的暗處資源可以用來對付李然,而這是叔孫豹無法企及的。 而這一處暗處的力量,饒是叔孫豹從政多年,卻依舊不能通曉其中的門道。 要想讓李然安全,只能讓他暫時先離開曲阜躲避一陣子。而且,如今叔孫豹也已有了能夠于朝堂之上與季氏周旋的底氣。李然的暫時離去,也并不會對大局有什么實質(zhì)影響。 孫武聞聲回頭,不禁大怒道: “難道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季氏這般無法無天?!” 誰知,叔孫豹亦是嘆道: “以老夫之見,此乃兩全之法。難不成當真要我魯國內(nèi)斗,血流成河?若當真如此,屆時強鄰環(huán)伺,又豈會作壁上觀?” 他這話的意思是,一旦他與孟孫羯當真與季氏展開大規(guī)模的內(nèi)斗,晉國,楚國,齊國必然會介入,到時候可就真不是他魯國一家之事了。 “李然明白大夫的意思。吾意已決,明日便啟程,前往鄭國暫避。”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