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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了口氣道:“沒有什么水母陰姬與玉羅剎共同爭搶我?!?/br> “和水母陰姬比試的人是我?!?/br> “玉羅剎是我徒弟?!?/br> 見楚留香還是不信。 阮裳只能再拋下一個炸彈來。 楚留香:…… 胡鐵花撓了撓頭, 傻笑了一下:“呵呵,老臭蟲, 你打我一下看看我有沒有聽錯?!?/br> 對,他一定是聽錯了。 要不然怎么會聽見阮姑娘說她是玉羅剎的師父,并且要和水母陰姬決戰(zhàn)呢。這可真的太好笑了哈哈。 然而當他笑出來時,卻收到了玉羅剎看智障的眼神。 然后胡鐵花就立刻閉上了嘴。 阮裳十分認真的看著楚留香,微微皺起了眉:“不知道楚大俠是從何處聽到這種謠言?” 楚留香盯著阮裳的眼神看了會兒,確定她是認真的,不由唇邊有些干燥:“你,會武功?” 阮裳這時終于明白,如果不顯露一點,或許他們會一直以為自己不會武功。于是在楚留香的話后,阮裳目光轉(zhuǎn)向桌子,然后在楚留香與胡鐵花二人的眼神下,伸手握住桌子腿輕輕一掰,那質(zhì)地極好的紅木桌就被掰了下來。 而更震驚的是,隨著阮裳展開手,那塊桌角邊料已經(jīng)化為粉末了。 !!! “這下你們該相信了吧?”阮裳無奈道。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第一次覺得自己有些少見多怪。 不過他也是豁達的人,在意識到自己誤會了之后,便舒展了眉眼,苦笑著向阮裳道歉:“不好意思阮姑娘,之前是我誤會了。” 居然以為阮姑娘是不會武功的弱女子,還想要保護對方。 他溫暖深邃的目光看過來,隱隱有一些復雜,最終卻又釋然了起來。阮裳雖然不懂楚留香剛才的情緒變化都經(jīng)歷了什么。但是她將對方當朋友,自然不可能這么容易就生氣。更何況,楚留香之前也是為她好。 于是阮裳便只是搖了搖頭:“沒事,誤會解開便罷?!?/br> “不過我現(xiàn)在要去與宮主比試了,距離約定的時間也快到了。” 她神色自然。 楚留香和胡鐵花這時候只覺得再次聽見這話十分神奇。 玉羅剎對兩人少見多怪的樣子冷嗤了聲,表示不屑。 “你們好好看著吧,我?guī)煾附^對不會輸?!?/br> 阮裳原本走到門口了,不由腳步頓了頓,聽見這話回頭看了眼,表情奇怪:“你不是不承認我是你師父嗎?” 玉羅剎:…… 你可比試吧你。 不止是玉羅剎對阮裳這次比試信心滿滿,就連薛衣人其實也由原來的偏向水母陰姬,變的不確定起來。 他之前和水母陰姬交過手,但遺憾的是,因為對方不習劍并沒有深入。 可是即便是如此,薛衣人也感受到了水母陰姬武功的可怕之處。 獨自修煉到大宗師,成為人人皆知的江湖第一人,水母陰姬并非浪得虛名。然而阮裳也不差。 薛衣人心底一直覺得,阮姑娘的武功就像是沒有上限一樣。 即使已經(jīng)比到最后,他還是沒能摸清楚對方的路數(shù)。這一次阮裳與水母陰姬之比,倒真是勝負難料。 當水母陰姬也已經(jīng)來到宮外竹林后,薛衣人便知道,這恐怕是這百年來江湖中最震撼的一次比武了。 兩位可引動天地的大宗師交手……以后或許也不會再有。 正當他想著時,神水宮弟子已經(jīng)守住了竹林。 也許是比試的消息傳出去了,那竹林中有不少陌生的氣息。水母陰姬并沒有驅(qū)趕他們,只是讓弟子守住竹林,避免外人干擾。 “水母陰姬都出來了,那位天下第一美人呢?” “你傻啊,比試這么危險,阮姑娘怎么會出來?她那樣的美人應該是坐在輕紗幔帳的房中等著勝利者來接她的?!?/br> 他正說著,忽然被人拍了拍肩膀。 聽見旁邊人結結巴巴道:“不,不是啊,她出來了?!?/br> “你,你看那邊……” “真出來了?”他心中有些孤疑。 可是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卻瞬間呆住了。 阮裳因為比試的緣故并沒有戴斗笠。 今日依舊是一襲紅裙,在夕陽升起時襯的她衣衫上仿若有了一層神光。 她這時回過頭來,正好叫人看清面容。 ——那是一張能叫人瞬間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的臉。 竹影瑟瑟搖晃著,一片綠影中,她孑然抱劍而立,竟然有種昳麗迭蕩的感覺。 分明是孱弱的絕色佳人,可是不知道這么回事竟然叫人心中升起了絲怪異。 “咦,這位阮姑娘怎么手中抱著劍?。俊?/br> 有人道。 眾人的目光才從那驚人對面美貌中回過神來。關注到阮裳手中的東西。那確實是一柄劍,不過卻不太像是正常人的劍。 看起來就像是某種女孩子小時候拿著玩的那種一樣。 大家表情都有些奇怪。 “這難道是水母陰姬做出來討好阮姑娘的?” 一個男人要討好一個女人,什么都會愿意送,更何況水母陰姬這個比大多數(shù)男人都要優(yōu)秀的人呢? 他這樣想倒是沒有什么錯。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叫人大跌眼鏡。 因為阮裳與水母陰姬對視了一眼,像是確認了某種信息一樣,忽然足尖輕點,踏著竹節(jié),再轉(zhuǎn)眼時,已經(jīng)立在了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