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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關(guān)姜貴人,梁九功不敢擅專,趕緊將折子遞給康熙。 “姜貴人?巫蠱?”康熙看了就覺得荒謬。 點了點下頜,康熙冷笑,她一得寵,后宮里就瘋了,各種事忙的跟什么似得,不肯有一刻消停。 他若是稀罕什么人,就是她們的仇人。 不弄死是不肯罷休的,姜貴人那軟乎乎傻敦敦的性子,你若說她沖出去儀容不端打人他是相信的。 你說她能細細謀劃,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巫蠱的事來,著實令人詫異。 她若是有這樣的心機,之前何苦淪落到奄奄一息任人踐踏的地步,現(xiàn)下是長進了,可仍舊又軟又甜。 “可拿出什么具體證據(jù)了。”他道。 證據(jù)自然是沒有的,梁九功搖頭,看著康熙陰沉的面色,噤若寒蟬。 “打回去?!彼逯樀馈?/br> 他現(xiàn)下還明確表示,要護著姜貴人,這什么亂七八糟的詭計都往她身上使,就是按頭讓他放棄她。 康熙緩緩?fù)鲁鲆豢跉?,弄姜照皊就是弄他,他不答應(yīng)。 梁九功垂眸應(yīng)下,對于姜貴人的得寵程度,進一步得到認知。 不管皇上是怎么想,碰到巫蠱這樣的事,他都不愿意妥協(xié),不 管找什么理由借口,那都是放心上了。 他剛剛跨出殿門,又被康熙叫了回來。 “將姜貴人接到乾清宮住兩日,把翊坤宮好生的清理一遍,別再出現(xiàn)類似的情況?!笨滴趵渎暤馈?/br> “喳?!绷壕殴響?yīng)下,皇上這心偏到咯吱窩了,下的命令也極有意思。 說是不信有這回事,沒有證據(jù)給打了回去,卻又讓他把姜貴人請過來,清理翊坤宮。 而姜照皊看著梁九功說出這樣的話,也是有些詫異的。 “住乾清宮去?”她不敢。 閑瘋了才要日日和康熙湊到一塊,這遠香近臭的,萬一鬧出點什么不更加難過。 可是康熙都已經(jīng)發(fā)話,那自然是不容置疑。 “成?!苯瞻s無所畏懼。 這翊坤宮的任何一件東西,都出自乾清宮,她去游玩幾日,以后可以跟孩子吹噓,當(dāng)年她也是在乾清宮住過的人。 這個只能住帝王的宮殿,也被她染指過。 施施然的拍拍手,姜照皊起身就走。 臨走前用系統(tǒng)掃描一遍,確認沒有任何遺留,這才笑吟吟道:“走呀?!?/br> 梁九功躬身,他這會兒也有些相信姜貴人沒有貓膩了,能走的這么瀟灑,身后必然干凈。 再說這翊坤宮每一個物件,基本都經(jīng)了他的手,有什么和沒有什么,他比姜貴人還門清。 姜照皊帶著田田和白蒲、白蘇,這就往乾清宮去了。 郭絡(luò)羅氏欲言又止的看著她,目光中滿是擔(dān)憂。 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她施施然便走了,留下梁九功善后,她的身姿過于瀟灑,以至于郭絡(luò)羅氏很難將她跟大禍臨頭聯(lián)系在一起。 等到了乾清宮,康熙正在忙,沒有空安置她,還是一個宮人安排的,就在康熙住的東偏殿挨著的抱廈,地方雖然小,但是這地界不一般。 “貴人您安心住下,皇上交代了,您若是需要什么,盡管吩咐奴婢便是?!边@宮人約莫二十出頭,收拾的很是利索。 姜照皊笑著應(yīng)下,好奇的看著室內(nèi),瞧的出來,這里頭的一應(yīng)擺設(shè),都是剛收拾好的,地上的水痕還未干。 在炎熱的夏季,倒是顯得陰涼舒適了。 “成,我知道了?!?/br> 送走宮人之后,就聽白蒲道:“這是皇上跟前的大宮 女,名喚書香的,她瞧著最是慈和不過?!?/br> 瞧著兩個字用的好,將剩下不能說的話,就這么明確的表達出來。 “唔?!鼻鍖m大宮女啊,這樣的職位,比一些不得寵的小庶妃還有臉面。 畢竟天子面前說得上話的人,哪能是一般人可以比擬。 閑閑的靠在榻上,姜照皊懶洋洋的搖著手中團扇,皺眉思索,今兒這唱的哪一出。 倒像是康熙知道了似得,但是她有些不大確定,畢竟這種處理方式,也太過匪夷所思。 把被告給接到乾清宮來,這是明晃晃的庇佑。若是張氏和幕后指使知道了,豈不是又氣的肝疼。 害,這么一想還挺爽。 姜照皊閑閑的吃著櫻桃,心里五味陳雜,她現(xiàn)在所受的優(yōu)容,總有一天會有另外一個妃嬪接手,到時候就是她嘗遍康熙的冷漠無情了。 她特別安然愜意,一點難受勁都沒有,就這么安安穩(wěn)穩(wěn)的看書休憩,當(dāng)真把這里當(dāng)成自己的寢宮了。 等晚間康熙忙完,終于想起來她的時候,還擔(dān)心她不習(xí)慣,便先問了書香:“姜貴人如何?” 她仔細想了想,表示姜貴人很好,甚至比在翊坤宮都好。 康熙不禁失笑:“果然是個蠢的?!?/br> 一邊笑著,一邊往她那去,到的時候就見她翹著腿坐在廊下,一點拘束勁兒都沒有。 這么一想,她是真的相信他,不由得更高興了。 “看什么呢?”康熙問。 姜照皊將手中的書展示給他看,都是瓷窯相關(guān)的書,她卻看得很是入迷。 “你看的懂?”康熙問。 這書枯燥又晦澀,非常難讀,他也只粗略的翻了,沒有太過深入。 “書讀百遍其義自見?!彼χ鴳?yīng)了一句,又接著說道:“當(dāng)初在冷宮的時候,嬪妾魂飛天外,一直以為自己是要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