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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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們拼死奮戰(zhàn)換回了什么呢? “回京之后,圣上徹查援兵未至一事。最終結(jié)果是……信國公剛愎自用,私下攔住請求援兵之人。圣上大怒,將信國公府查抄。他們,用最不可能的結(jié)論掩蓋了真相。” 金冶沒有明指“他們”是誰。 他壓下悲憤的情緒,繼續(xù)道∶“你母親看著自己父母兄弟被流放,被殺頭。她曾想過一起離開,但最終因為發(fā)現(xiàn)你的存在而決定活下來。” “余正德借著此事想要貶妻為妾,你母親狠下心,用自己一身的嫁妝換了一封和離書,遠離京都。當時,青陽侯府無人知道你的存在。除了一人。” “誰?” “如今的青陽侯夫人,青陽侯的表妹,李氏?!?/br> 裴苒一下子握緊手中荷包。 所以余敏之說什么多年辛苦尋她,從一開始便在騙她。 青陽侯府的每一個人,都是披著善人皮的惡狼。 裴苒只要想一想當初母親的無助,便覺得心像是被針扎著。 屋內(nèi)安靜了許久,裴苒將那些話在腦中過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她抬頭看向金冶,十分堅定地道∶“義父,我想要回余家?!?/br> 她不能容忍青陽侯府做的那些事。 母親無奈留下的東西,她要青陽侯府全部吐出來。 小姑娘眼里泛著堅定的光,金冶笑了笑,“苒苒,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回余家不是唯一的一條路。義父心中有主意,苒苒等我?guī)兹湛珊???/br> 裴苒咬了咬下唇,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不管回不回余家,母親的嫁妝,她都要青陽侯府一筆一筆地還回來。 外頭的風雪更大了些,金冶走出院子,一抬頭見看見站在風雪中的金承。 雪花落滿了他的肩頭眉梢,金承也毫不在意,笑著看向金冶,“大哥。” 金冶走上前,輕輕拍去金承肩頭的白雪,眼里帶笑,“這些年,辛苦你了。” 他當年執(zhí)意離開京都,將盛國公府的一切都丟下。 如今他再歸來,盛國公府猶在,他的弟弟像當年送他離開一樣迎他歸來。 金承笑著搖了搖頭,“大哥和父親護了我那些年,如今我不過是守著你們打下來的基業(yè)。若這還做不到,我又怎配說自己是盛國公府的子弟?” 金承生下來身體病弱,從小泡在藥罐子里長大。 當外頭人對金家二少爺指指點點時,是金冶這個當哥哥的沖出去,護著他的弟弟平安長大。 他們兄弟從來不需要說什么謝字。 “大哥決定留下來嗎?” 父女之間的談話金承并不知曉。這兩日他都不敢去問詢,怕回答還和十幾年前一樣。 “不走了?!?/br> 短短的三個字,金承眼眶就濕了。 眼見著他又想哭,金冶毫不留情拍了拍他肩膀,“現(xiàn)在可不能像小時候一樣動不動哭鼻子,別人再笑話大哥可不會幫你出頭。” 金承笑著擦眼淚,搖搖頭,“不哭,不哭,高興事怎么能哭?!?/br> “只是如今京都眾人皆知大哥已歸京,想必圣上那兒也得到了消息。大哥,你可能需要進宮一趟?!?/br> 金冶明白金承的擔憂。 他離京多年,再回京想必有許多人盯著。畢竟,許多人都不想再多一個人來攪亂如今的局勢。 “我明白。我已上折子,明日就會進宮面圣。只是現(xiàn)在還有一事需解決。我之前傳書讓你準備的宅子,可準備好了?” “我已經(jīng)讓人加緊收拾了,只是大哥,你要那宅子做什么?” “重建裴府?!?/br> 替嫁之事無法避免,但他也絕不會讓余家借著娘家的身份來欺負苒苒。 裴苒姓裴,不姓余。 真要爭這個身份問題,他也絕不會讓余家有利可圖。 — 風雪欲重,及至半夜才停了下來。 太子府里一片寂靜,主殿的蠟燭滅了大半。 丫鬟們都守在內(nèi)殿外,誰也不敢隨意進出。 位于太子府一角的偏僻院子里,燭光驟然涼起。 柳元青裹著厚厚的襖子,皺眉看著坐在桌前的人。 “不好好睡覺跑出來是要嘗一嘗我新做的毒藥嗎?” 昏黃的燭光照亮桌邊坐著的人。 長發(fā)簡單束起,身上穿了件玄色的長袍,臉色還有些蒼白。 看起來,就像是個病人。 還是個不聽話的病人。 “來找你商量件事。”蕭奕邊倒茶邊道。 柳元青嗤笑一聲,“商量,太子殿下還會用商量兩個字?一向不是說一不二,想做什么做什么,哪用得著詢問我這個大夫的意見?!?/br> 半夜被吵醒,如今只是說話懟人算是好的了。 若是面前的不是太子,柳元青更樂意直接一針扎下去。 “也對,確實不是來商量的。我記得,大婚是定在臘月二十八,對吧?” 婚期定在離除夕很近,就像是生怕來不及怕他死了似的。 “嗯,你的大婚怎的還來問我?”柳元青不在意地答道。 他答完,屋里就安靜了下來。 柳元青覺得不對,一側(cè)頭,就見蕭奕正盯著他看。 他猛地站起來,裹著的襖子也掉在了地上,凍的他一個哆嗦。 “你想做什么?那小丫頭真答應替嫁的事了?金冶也應了?” 在殿內(nèi)聽到那小姑娘那么沖動的話他都覺得是胡話。 怎的,這胡話還成真了? 蕭奕懶散地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轉(zhuǎn)著手上的茶杯,點了點頭。 “金叔應了。小姑娘固執(zhí)得很,誰也勸不動?!?/br> 該說也聰明得很。 他隨口說著解決婚事,小姑娘卻明白沒那么容易。 “呵,別擺出這么一副無奈的模樣,怕是心里都要笑出來了?!?/br> 柳元青撿起地上的襖子重新裹起來,賭氣一般背對著蕭奕坐下,“我不幫。你不要命,我還不想自己的招牌砸了。藥浴的時間都定好了,大婚那日你清醒不了?!?/br> “我還什么都沒說,急什么?”蕭奕不急不躁地道,又喝了口熱茶。 柳元青轉(zhuǎn)過身,拽著襖子的手氣得都抖,“蕭奕,你知道的,你現(xiàn)在的身體根本不能……” “我知道,”蕭奕打斷柳元青的話,笑了笑,“替嫁這樣的事本就有不少人等著笑話。我既阻止不了替嫁一事,那便只能讓她心安一些?!?/br> “心安?你……” “阿青,幫我吧?!?/br> 寒風吹得院外的木門咯吱作響。 柳元青恨恨地坐回去,擺了擺手,“隨你,隨你,你都不想要命了,我還管什么?!?/br> 想了想,猶覺不解氣,又補充道∶“一個傻,一個瘋,你們還真是絕配?!?/br> 蕭奕勾唇淺笑,放下茶杯。 確實,可不是傻嗎? — 裴府落成僅用了五日。 金承選了一處上好的宅子,命人加緊時間收拾出來。 府外擠滿了看熱鬧的人,余家的馬車好不容易才停了下來。 余正德抬頭看著牌匾上的“裴府”兩個字,眉間皺成一個川字。 金冶以盛國公的身份重回朝堂。 第一日便和青陽侯在堂上爭論起來。 論的就是裴苒的身份問題。 當初裴萱與余正德和離,裴苒并不在余家家譜上,但她又確實是余家長女。 余正德抓著血緣關(guān)系不放,金冶也毫不相讓。 裴府,就是最后爭論出來的結(jié)果。 盛國公府和青陽侯府同時作為裴苒的娘家,皆為出嫁之事做準備。 余家今日來,便是商議大婚之事。 大婚定在二十八,距今也只有十幾日的時間。 禮部加緊準備嫁衣等物,裴府的準備就得看盛國公府和青陽侯府。 余老夫人,余正德和李氏等人等在偏廳,下人們趕緊進去通報。 禮部剛巧來人,裴苒正在后院和尤氏一起聽著禮部交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