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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午膳時,婷婷吃著用醯、飴汁、姜末調(diào)味的螃蟹膏黃,喝著蟹rou絲和竹蓀煮制的鮮湯,情不自禁的感慨道:“能吃到如此美味的螃蟹,我真是好生的滿足啊!” 白起左手摟著婷婷纖腰,右手拿著竹箸為婷婷布菜,意味深長的笑道:“怎么?婷婷吃幾只螃蟹就滿足了么?” 婷婷雪頰浮紅,后腦往白起肩膀上一枕,俏皮又嫵媚的笑道:“除了飽食美味佳肴,我自然還要別的?!?/br> 白起的臉腮也紅熱起來,卻故意追問道:“你還要什么?” 婷婷笑得愈發(fā)嫵媚,甜甜的回答道:“你懂的?!?/br> 白起興奮極了,右手?jǐn)R下竹箸,雙臂緊緊擁抱住婷婷,朗聲笑道:“我懂!我當(dāng)然懂!” 婷婷嗔道:“老白,你松開我!我還沒把午飯吃完呢!” 白起笑著道:“好,我們先吃午飯!” 黃昏,王龁回到鄢城,來至白起的大帳外。 白起和婷婷下了床,整理好衣裝、梳好頭,手挽手的走出來。 王龁指著身后的一輛馬車,興沖沖的道:“起哥,嫂子,這一車是大王給你倆的賞賜!大王說了,金玉珠寶直接送去將軍府,但這一車食材和藥材就由我送來軍營,給嫂子滋補身子?!?/br> 白起心中生疑,問道:“王龁,你是不是在大王面前多話了?” 王龁不敢對白起說謊,訕訕的笑道:“我一時不慎,將嫂子被貂鼠咬傷之事告訴了大王?!?/br> 白起十分不悅,臉色冷峻駭人。 婷婷握了白起的手腕,柔聲道:“老白,王大哥也不是故意說漏嘴的,你別生氣啦?!?/br> 白起聽到婷婷出言相勸,又考慮到王龁畢竟也沒犯大錯,遂不再追究。 王龁松了口氣,連忙岔開話題,將秦王嬴稷的文書交給白起,道:“起哥,我已按照大王的諭示,安排那些奉命遷徙的軍民和役夫在漢南各個城邑駐守,蒙賢弟也安頓好了西陵城內(nèi)外的防務(wù),跟我一道回來了?!?/br> 白起點一點頭,雙手展開帛書,待默讀完畢,道:“大王仁義,我在戰(zhàn)報上所寫的封賞事宜,大王都予以允準(zhǔn)了。你和蒙驁就依著大王旨意,向諸位將士宣布獎勵?!?/br> 秦軍攻克鄢城,實是利用了洪水,因此將士們沒法以斬首數(shù)目論功。但白起在戰(zhàn)報中寫道:“短時筑壩修渠,不易于短兵鏖戰(zhàn),請大王以首功行賞?!辟Ⅲw恤軍心,同意了白起的請求,照樣給將士加官進爵、犒賞財物。 白起也在戰(zhàn)報中提到楚人給秦軍提供糧草之事,嬴稷亦下旨獎賞這些楚人。 王龁正準(zhǔn)備去蒙驁的營帳,忽又想起一事,道:“對了,起哥,你可能尚未聽說,燕王姬職去世了,新任燕王是姬頡。我聽大王和穰侯的意思,似乎姬頡與樂毅是不和的,這或許會影響燕齊之戰(zhàn)的局勢。” 白起道:“君臣不和,的確不是什么好事?!?/br> 王龁問道:“起哥,你說燕齊之戰(zhàn)的局勢能發(fā)生怎樣的變化???齊國如今只剩下莒城和即墨兩座城邑在頑抗,窘困如斯,難道還能反攻燕軍?” 白起平靜的道:“這得看齊人如何利用戰(zhàn)機、把握時機?!?/br> 王龁笑道:“起哥說的是!”說完便行禮告退。 婷婷兩道淡淡的細(xì)眉深深的蹙著,愁容滿面,神態(tài)可憐。 白起捏了捏婷婷的小手,道:“怎么了?” 婷婷哀嘆道:“當(dāng)年我們?nèi)ヰ埌玻嗤跫氃鵁崆榈目畲覀?,唉,如今他卻已離開人世了?!?/br> 白起道:“姬職是一位開明有為的君主,就這么去世了,誠然有些可惜?!?/br> 婷婷雙手抓住白起的胳膊,抬頭問道:“老白,新任燕王與樂毅將軍不和嗎?樂毅將軍會不會有麻煩?。咳绻麡芬銓④娪新闊┑脑?,我的師姐也會受到牽連,那可怎么辦呀?” 白起答道:“你放心,樂毅是個聰明人,就算燕王真的刁難他,他也有辦法應(yīng)付。” 婷婷固然相信白起的判斷,但她此刻不能親自遠(yuǎn)赴東方幫助親友,心底始終有些難過。 白起舍不得婷婷憂思,抬手輕撫她的肩膀,溫存的笑道:“婷婷,你我身在鄢城,目下是趕不及去到東方施援了,不過我可以給大王寫信,請求大王酌情相助樂毅一家?!?/br> 婷婷脈脈凝視白起,莞爾道:“老白,多謝你?!?/br> 白起摟住婷婷嬌軀,笑道:“婷婷與我客氣什么?恩,我們?nèi)セ痤^營吧,我給你烹制螃蟹。” 婷婷笑盈盈的點頭:“好!” * 且說秦王嬴稷自澠池回到咸陽后,原計劃趕赴鄢城慰問三軍,然而太后卻多番阻攔,道:“且等相國歸來,與稷兒同往?!?/br> 嬴稷道:“孩兒去犒勞將士,帶些侍衛(wèi)和儀仗即可,何需舅父陪同?” 太后嘆道:“阿冉陪著稷兒,能幫助稷兒應(yīng)對突發(fā)的變數(shù)。先前的澠池之會,還有更早的以城易璧,如果阿冉陪在稷兒身側(cè),他一定能巧使計謀阻止那藺相如撒野。” 嬴稷俊眉微豎,道:“孩兒又不是拿藺相如沒辦法,孩兒那是為大局籌謀,不與藺相如計較罷了。” 太后唇角一撇,淡淡的道:“可這些事情在世人看來,便是藺相如當(dāng)眾揶揄秦王,世人一邊稱頌藺相如智勇雙全,一邊譏嘲秦王君威掃地,稷兒你難道全然不在意?” 嬴稷莊嚴(yán)的道:“凡愚之輩的言辭,寡人從不理會,他們的唾沫星子還能淹沒了寡人的王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