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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小禮物? 梁云禾眼前一亮示意粉珠:“拿來我看看?!?/br> 安叔松了口氣, 從懷中掏出一個(gè)小木盒子遞給粉珠。 梁云禾拿到的時(shí)候怎么瞅著木盒這么眼熟,拉開盒子一看——竟然是十二匹木雕小馬! 她一眼就看出來這木雕小馬跟年前祁行周給她買的木雕小豬出于同一人之手。 梁云禾喜歡得不得了,摸摸這個(gè)捏捏那個(gè),突然想起來當(dāng)時(shí)那攤主說一套木雕要雕一個(gè)月, 那豈不是在祁行周剛被侯府找到的時(shí)候就已經(jīng)給她準(zhǔn)備禮物了? 梁云禾心里老淚縱橫,看來自己努力刷好感的成績斐然?。?/br> 不過… “他為什么送我小馬?” 安叔:.........我怎么知道! “可能…是祝小姐馬到成功?” “噢?!绷涸坪淘趺聪胍灿X得祁行周不是那么打官腔的人,哎呀無所謂了:“粉珠快, 把這個(gè)跟小豬擺在一起,放在博古架上最好的位置!” 這可是她這大半年來努力付出的軍功章。 見梁云禾如此喜歡,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的安叔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那小的就先出去跟祝掌柜商議糧油鋪?zhàn)拥氖铝?。?/br> 梁云禾美滋滋的胡亂應(yīng)了幾聲,才想起禍害自己的罪魁禍?zhǔn)祝骸皠⒓以趺礃恿??!?/br> 白墜神情古怪,小聲道:“劉家老太爺老太太在咱家大門口坐了大半夜?!?/br> 梁云禾:??? 雖然知道劉老爺老兩口臉皮厚,這么厚的確是讓她想不到。 “咱們家就這么任人欺負(fù)?!” “那倒是沒有…老爺直接讓人給劉老爺老太太撐了傘擋夜露,隨時(shí)供著熱茶,還派了小廝隔一刻鐘就把衙門的消息傳給他們,后來聽到劉二爺被判了流放一千里之后劉老爺就昏過去了,老爺直接給人大張旗鼓的給送回劉家了?!?/br> 梁云禾驚呆:殺人誅心… 粉珠自知道劉二爺?shù)南聢鲆院笮睦锿纯鞓O了,鼓著圓臉笑道:“不止那個(gè)劉二爺被判了徒一千里,那個(gè)劉二少爺也被打了板子要關(guān)一年呢,劉家如今亂糟糟的,看那個(gè)劉老爺還能不能豁出去臉再來咱們家?!?/br> 梁云禾聽了又暢快又可惜:“怎么就沒判劉家賠咱們些銀子呢,我幼小的心靈可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啊?!?/br> 白墜:........ “聽說定北侯府的親兵老爺們也問了這個(gè),最后知府判了劉家賠了小姐三間鋪?zhàn)?,大娘子今日已?jīng)派人去跟劉家交接了,晌午房契地契應(yīng)該就會送來給小姐了。” 定北侯府... 梁云禾沒想到祁行周竟然這么了解她,忍不住憋出兩個(gè)小梨渦:“嘿嘿嘿,我要發(fā)財(cái)了?!?/br> 白墜無語:“小姐,咱們梁家單單在陵城就有六十八間鋪?zhàn)?。?/br> 梁云禾:......... 對不起,上輩子窮習(xí)慣了。 久貧乍富心歡喜啊心歡喜,一直到拿到三間鋪?zhàn)拥姆科?,激?dòng)了一上午的梁云禾才抽出空來想了想祁行周,喃喃自語:“也不知道他出發(fā)了沒有。” 而終于被梁云禾惦記了一下的祁行周已經(jīng)出了陵城二十里,他神情淡淡,鳳眸卻盯著手上的那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許是因?yàn)樵隈R車上匆匆忙忙寫的,信上的字跡并不算十分工整,卻條理清晰,一看就能分清幾家店面的優(yōu)劣。 祁行周嘴角泛起一絲笑,把僅有的一張紙又看了一遍,想到那個(gè)昨天還趴在自己懷中的女孩兒,輕嘆一口氣把信緩緩折起來放回懷中。 同車的鄭大夫有些不贊同,卻不敢阻止他的動(dòng)作,見他終于收起了信松了口氣:“世子,您的胳膊...” 話未說完就在祁行周冰冷的眼神中把剩下的話吞了下去。 祁行周冷淡的“嗯”了一聲,挺直后背閉目養(yǎng)神,明顯是不想再聽他說話。 鄭大夫心中忐忑,這些日子的接觸他也有幾分明白侯府這個(gè)未來的主子是個(gè)什么性子,老夫人想要拿捏住他,怕是打錯(cuò)算盤了。 想到自打侯爺跟前世子去了之后就一病不起的侯夫人,鬧騰著要出嫁的大小姐,每天哭哭啼啼的二小姐,鄭大夫都替老夫人覺得心累。 他咬了咬牙還是輕聲開口:“世子,老夫人已經(jīng)尋了世子一年有余,剛剛找到世子第二日就撐著病體入宮請封......” 祁行周面上絲毫不動(dòng),宛若沒聽見鄭大夫的話。 鄭大夫見他沒反應(yīng)也不敢再說,只重重的在心底嘆了口氣。 陵城距離京城快馬加鞭不過兩日便能到,可祁行周借口有傷在身,那是能多慢就多慢,硬生生拖了十日才看到京城的城門。 祁行周看著熟悉的城門眸色幽深,低聲道:“明日進(jìn)城?!?/br> 眼看天色尚早,卻非要在城外歇息,憋悶了一路的親兵們臉色都不好看,祁行周根本不看他們,下了馬車入了驛站,把自己關(guān)在屋內(nèi),拿出臨別時(shí)林先生所贈(zèng)的兵書,徑自看了起來。 定北侯老夫人早就接到了飛鴿傳書,上言今日祁行周必能到京城。 一大早,沉寂了一年有余的侯府就熱鬧了起來,有了能依靠的主子,惶惶不可終日的下人們也像是有了主心骨,灑掃歸置更是積極。 侯夫人昨夜吐了三回血,險(xiǎn)些就那么去了,誰能想到自己竟然有朝一日要迎接仇人歸來。 她垂著淚看著如花似玉的一對女兒,緊緊握住她們的手,忍住洶涌的恨意叮囑她們:“他是你們的親哥哥,日后一定要與他親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