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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上次他去聶洲澤家里,這倆人的種種表現(xiàn),說話相處時不經(jīng)意的親密模樣。聶河川懊悔不已,如此明顯的蛛絲馬跡他竟然完全沒發(fā)覺,甚至還在這個話題上大談特談,現(xiàn)在想想簡直了,傻透了。 內(nèi)心波瀾壯闊的聶河川,還是秉著成年人必須不動聲色的原則,“噢,不叫。說好的好兄弟呢……” 許時沅拍拍他肩膀,安慰道:“不好意思咯,當(dāng)時我們還沒有想太聲張的,你剛好又來了。” “得了得了,”聶河川也會在一起就好好在一起唄,過年的時候紅包記得給我包紅包就行?!?/br> “可以啊,”許時沅很爽快地應(yīng)聲,“只要你到時候叫我聲嬸嬸,紅包那是肯定沒問題的?!?/br> “……”聶河川沉默片刻,他雖然接受了這個事實(shí),但是還是沒法叫出口,反而蹦出一句,“所以是我叔他追的你?” “是啊,”她睨他一眼,“怎么,你對此表示懷疑?” 聶河川眼神懷疑,“稍微有那么一點(diǎn)兒?!?/br> 許時沅作勢抬手,似乎要揍他的節(jié)奏,正在這時,聶洲澤走了出來。 聶河川眼睜睜看著,那只原本是要用來威脅他的手,自然而然地勾住了他叔的胳膊,而許時沅的表情也從剛才要炸毛的模樣,變得甜美可人。 是的,甜美可人,這是聶河川給出的已經(jīng)很中肯的評價。 聶洲澤眼神落在她身上,片刻后才轉(zhuǎn)向聶河川,笑問,“你們在討論什么,還動起手來了?” 許時沅正想說話,聶河川已搶先開口,“沒,我們就隨便閑聊。” 剛才說是懷疑,那也是他的玩笑之詞。許時沅也道,“對啊,就隨便聊一聊,怎么可能動手,我這么溫柔可愛,不是這種喜歡隨便動手的人?!?/br> 聽到這酷似撒嬌的話時,聶洲澤驚得不行,手里澆水工具差點(diǎn)沒掉地上,抬頭一看……那模樣說不上溫柔,但確實(shí)還挺好看的。 聶洲澤笑了下:“也是,真要動手可以讓我來?!?/br> “……” 聶河川悲憤轉(zhuǎn)身,繼續(xù)澆他的花,不想繼續(xù)被虐了。 事后,聞沁在微信中“采訪”他,論青梅竹馬和自己叔叔在一起了,是什么感受。 他:“別問,問就六個字。” 聞沁:“啥?” “魔幻現(xiàn)實(shí)主義。”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好~ 第65章 第65宇宙 聶河川再怎么不能接受, 還是得接受了,青梅竹馬一朝搖身一變,竟成了他叔叔女朋友。 本想好好過個年的聶河川, 也受到了來自爺爺奶奶對他終身大事的殷切關(guān)心,他本來的那個借口—— “許時沅都還沒找男朋友我也不著急”, 頓時不再管用了。 很快, 許時沅還真給他發(fā)了個紅包, 美其名曰“別人家侄子有的,我們家侄子也有要”……聶河川便開始在微信中叫她為“嬸”。 許時沅以為他是向她二十塊的紅包屈服了,殊不知, 聶河川是看在聶洲澤發(fā)給他的千元紅包, 才是讓聶河川松口的直接原因。 “你高中的畢業(yè)相冊還留著嗎?”聶洲澤問他。 “留著啊, 怎么了?” “拿給我看看。” 他閑著沒事,在手機(jī)里翻看和她的合照, 這些照片都是這一兩年的,他想看看以前的她。 翻到了她班級的那一頁, 她面龐青澀可愛, 手在臉頰旁邊比了個耶的手勢, 像素并不是很清晰, 但夢看到她臉上笑容明媚陽光。 其實(shí)以前許時沅樣貌得也不差, 就是臉上嬰兒肥比較明顯, 身材并不是纖細(xì)掛的。 聶河川想起什么,用開玩笑似的口吻道:“叔, 我懷疑許時沅高中的時候就對你有所企圖了,要不言情小說的,怎么天天跟你借懸疑小說,天天在我耳邊吵吵問你周末回不回家?!?/br> 聶洲澤眼神頓了片刻, 沒說什么,片刻后才道,“別亂猜。” *** 2020的新年并不太平,越接近新年,有一種名為新冠肺炎的病毒再某個地區(qū)蔓延。 西城是十八線小城市,日子還算平靜,暫時沒有任何感染病例,但是街道上,只是不知何時街道上的人不知何時開始,有人戴上了口罩。 見著病毒來勢洶洶,許源去附近藥店買口罩,卻被已經(jīng)被搶光了。他回到家,卻看到桌面上放著個箱子,里邊裝著的全是口罩,許源這就納悶兒了。 直到吃飯時,許時沅說:“這是你未來女婿剛剛給我們的?!?/br> “我未來女婿……”許源重復(fù)了后突然反應(yīng)過來,霎時間哭笑不得,“許時沅,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就不矜持點(diǎn),女婿這詞兒都用上了?!” “反正以后肯定那什么,爸你懂得。”許時沅篤定道。 “我不懂,我這還沒同意呢,”許源一本正經(jīng)道,“哎呀,最近風(fēng)氣真的差,你們兩個人出門的時候不要去人多的地方?!?/br> 許時沅:“知道了,這點(diǎn)常識還是有的?!?/br> 但事實(shí)上,今年的年味被這風(fēng)氣這么一吹,通通煙消云散了,往年西城會在中心廣場舉行幾天小型煙花秀,這會兒也因?yàn)橐咔樵蛲ㄍㄈ∠耍瑥V場上的人稀稀落落的。 也只有大年三十晚上,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永恒不變,許時沅手里抓著把紅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看春晚。 客廳里是他們一家人,電視機(jī)里是穿得格外喜慶的主持人在和觀眾拜年,許源正想讓許時沅去抱個柚子出來,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她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