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前男友總想給我分手費(fèi)[娛樂圈]、成為滿級精靈后她穿回來了、cao到浪蕩女上司(futa)、如何治愈病弱反派們、小河蚌、病美人崽崽三歲半[快穿]、我家皇后又作妖、一晌貪歡【古代。1v1】、老黃瓜(短篇合集)、牽引
說起這個宋鳳林便無聲的仰天長嘆,完全不敢回頭看郭東虎他們的表情。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步一步就讓劉湛鬧得人盡皆知,分明一開始他就說好了不能告訴旁人。 宋鳳林欲哭無淚,又惱又氣的又頂了劉湛一手肘,奈何男人的腹肌跟銅墻鐵壁似的,倒把他自己的手給磕酸了。 “疼了吧。”劉湛呵呵的笑,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宋鳳林好看的側(cè)臉正不高興的緊繃著。 宋鳳林比之早年變了不少,臉上的線條越發(fā)分明,英俊得令人心馳神往。 劉湛的目光又落在那擋著白嫩脖子的高高衣領(lǐng)上,他最近喜歡從后面咬著宋鳳林的脖子辦事把那折騰的有些慘不忍睹。 內(nèi)秀于心,外毓于行,二十五歲的宋鳳林正是最好的年紀(jì),劉湛忽然找到自己在床事上為何越發(fā)兇狠的原因了。 就是這種高山仰止不可褻玩的氣質(zhì)激發(fā)了他血液里的獸性。 最怕某人突然安靜,宋鳳林敏銳的察覺到什么一把將劉湛越湊越近的臉推開。 “你敢在這里試試!”咬牙切齒。 “不敢,我就看看?!眲⒄棵霊Z,繼續(xù)把下巴搭在宋鳳林的肩膀上,像一頭慵懶的雄獅。 隊伍很快出了晉陽地界,沿途有商旅遠(yuǎn)遠(yuǎn)的便避開兩旁。 山路蜿蜒,一側(cè)是群山,一側(cè)是村莊梯田。 “夫人,今年秋收我陪你下鄉(xiāng)視察?!眲⒄抗室膺@樣喊,滿臉賴皮。 宋鳳林懶得應(yīng)他,拉著馬韁一夾馬腹加快了速度在鄉(xiāng)間奔跑,身后的騎兵整齊劃一的尾隨而走。 此番劉湛把他身份公開,周氏必定會有所動作,盡快強(qiáng)大自身才是上策。 “入冬前還要再開辟幾處新村,你想辦法多弄些人回來?!彼硒P林想起了開荒一事。 劉湛懶懶的嗯了一聲?!拔抑懒??!?/br> “還有,這次賞出去的地具體劃在哪里也要定章程,各縣周邊的地都有主了,只能往林子深處去劃荒地?!?/br> 荒林改田也得好生規(guī)劃,宋鳳林想到了更多要安排的事情。 劉湛聞著鼻息里的冷香迷了眼?!澳銢Q定?!?/br> 宋鳳林沒好氣?!澳愕眠^目?!?/br> “好?!眲⒄侩p手又摟緊了一些。 劉湛賴皮躲懶宋鳳林拿他沒辦法,不說政務(wù)宋鳳林想到晉陽?!皶x陽有些復(fù)雜,你打算怎么處置?” 劉湛睜開了眼?!梆B(yǎng)蠱?!?/br> “什么?”宋鳳林錯愕。 劉湛眼中透著殘忍?!白屗麄冊跁x陽城斗個你死我活,斗剩的我再去收了?!?/br> 晉陽城各方勢力混雜,劉湛若在此時強(qiáng)勢介入,勢必各方都得罪了,雖然劉湛不怕得罪人,但是他也不是混不吝的沒事惹事給自己找仇家。 這種情況下最好的辦法是讓他們內(nèi)斗,同時把水?dāng)嚋喠耸侨耸枪肀阋惨荒苛巳?,劉湛收網(wǎng)時也好做取舍。 宋鳳林立即就明白了劉湛的意思。 晉陽城是個龐然大物,光是大小濁吏就有上百名,大世家有顏氏這樣的豪門,地方豪強(qiáng)更是多不勝數(shù)。 強(qiáng)硬收入囊中劉湛自己也得傷筋動骨,加之還有周澶在推波助瀾,這種時候不能cao之過急。 今日劉湛要表達(dá)的是立場,他要劃分地盤,先明確告訴這些人晉陽城是他的地盤。 繼而在每一個人心里都種下劉湛要攪亂晉陽的錯覺,按捺不住的地方勢力自然就會冒頭有所動作。 卻說周澶,回到將軍府才發(fā)作氣得砸了書房。 這三年劉湛一直扮演著見識短淺的寒門形象,周澶昧下他的戰(zhàn)功記在周隨名下,周澶以為劉湛是敢怒不敢言。 他以為給劉湛十個膽子也不敢越過他和睿王,然而他措了,劉湛不是不敢,而是時候未到。 周澶喊來麾下謀士,到場的卻只有稀稀落落三兩人,其他人不是稱病就是不告而別,此事又把周澶氣個倒仰。 能當(dāng)謀士自然不是傻子,劉湛如今被宣帝正名是齊云山上說一不二的將軍,晉陽城確實(shí)也在齊云山地界內(nèi)。 除非宣帝開口把晉陽城摘出去不歸劉湛管,否則周澶怎么鬧都站不住腳,此事哪個謀士敢冒頭,別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沛公離臉色難看,他跟另外兩個謀士站在角落,誰也不敢挑話頭。 周澶砸夠了負(fù)氣的坐在上首,他怒氣沖沖道?!澳銈冋f說,如何讓劉湛知難而退!” 三人眼觀鼻鼻觀心,書房陷入了尷尬的寂靜。 “怎么,你們平日不是罵劉湛罵得最狠嗎?如今見他高升,你們就怕了?”周澶臉色陰郁。 三人不說話,周澶便主動提出來?!坝媚撬问献幼鑫恼拢銈儾輸M一個章程出來,無論是指摘劉湛通敵叛國還是別的罪名!立即給本將軍擬出來!” 三人無不臉色煞白。 宋氏滅門慘案天下無人不知,宣帝與宋氏有仇因私報復(fù)是其一,周氏趁機(jī)推波助瀾借覆滅宋氏執(zhí)掌朝堂是其二。 實(shí)際上天下人都知道宋氏無罪,那些莫須有的罪名根本不至于將宋氏合族下獄滿門抄斬。 有謀士汗如雨下,他終于頂不住的撲通跪下。“大將軍請恕罪,在下才疏學(xué)淺,無法勝任,自請離去。” 他說完也不管周澶什么臉色立即奪門而去跑得比兔子還快。 當(dāng)年這樁驚天大案,周澶想要翻出來誣陷劉湛,還不知道會引起怎樣的驚濤駭浪,這不是他們小小一個謀士承受得起。 再說回來,劉湛已經(jīng)是一方大員掌百萬百姓數(shù)萬兵馬,又位于邊陲要地,怎是周澶想要拿捏就能拿捏,搞不好……余下的沛公離和另一名謀士不敢再想下去。 就在恐怖的沉默中另一名謀士也抖著聲告辭,屋里便只剩下沛公離和周澶。 “怎么,你也想走?”周澶面容猙獰。 沛公離心里在天人交戰(zhàn),一方面他不想跟劉湛徹底結(jié)仇,一方面他又不舍周氏這艘大船。 短短三年他從白身到官居糧道,從被家族無視到漸漸有了話語權(quán),他太在乎身上這身官袍了,他也想戴金漆梁冠,他也想位居朝班進(jìn)入大楚的政治核心,他想得到更大的權(quán)力。 “臣……”沛公離滿頭大汗,恍惚間身體已經(jīng)替他做了決定。“臣替將軍分憂?!?/br> 信使帶著懷中的奏折飛馳出晉陽城。 與此同時,齊云軍擊退十萬燕軍的捷報先到達(dá)京城,宣帝龍顏大悅。 三日后周氏遞上給徐牧遠(yuǎn)請功的折子,有周氏抬轎徐牧遠(yuǎn)最后得了個從二品的忠武將軍虛銜榮休,圣旨已經(jīng)出發(fā)前往給陽關(guān)的路上。 之后沛公離親筆周澶蓋大將軍大印的周折遞送入京,周大丞相握著兒子這封奏折糾結(jié)良久。 他拿不準(zhǔn)這封奏折遞上去會不會波及周氏自身,但是周大丞相想到近來各世家有冒頭的跡象,糾結(jié)數(shù)日之后他最終決定把這封奏折當(dāng)庭面呈。 毫無疑問,這本奏折在第二天早朝引起了軒然大波。 根本沒有人在意奏折里說的齊云將軍與那宋氏子勾結(jié)叛國是否屬實(shí),所有人都在想宋氏滅門一案已經(jīng)過去十年,周氏突然翻出來說是什么意思? 天下人都知道宋氏滅門是冤案,周氏當(dāng)年借著覆滅宋氏掌握朝堂權(quán)柄還不夠嗎? 周氏還想得到什么? 又或者周氏又想滅了誰? 陳氏呂氏戴氏劉氏趙氏方氏徐氏等等,這些與周氏不對付的世家無不精神緊繃之極,握著朝板的手氣得發(fā)抖! 指鹿為馬的事情一次也就夠了,周氏別欺人太甚! 周大丞相目不斜視。“啟奏陛下,宋氏叛國通敵,齊云將軍與宋氏子勾結(jié),其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懇請陛下收回齊云將軍都督北疆的旨意,并令其并入北軍,由大將軍統(tǒng)御?!?/br> 偌大的紫宸殿靜得落針可聞。 如果不是御座距離有些遠(yuǎn),朝臣一定能看到宣帝氣得扭曲的面孔。 要說宣帝登基以來后悔做過什么唯有一件,就是不該年輕氣盛將宋氏滅門,一開始確實(shí)是大快人心,但是宣帝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事情失去控制。 周氏握著宋氏莫須有的罪名把事情越鬧越大牽連甚廣,被罷官處置的大臣多達(dá)上百人。 有些官員根本與宋氏無關(guān),周氏明里為宣帝查辦宋氏,暗地里卻行那黨同伐異的勾當(dāng),整個朝堂風(fēng)聲鶴唳。 短短一個月周氏便掌握了朝堂上下,之后再沒有世家敢與周氏為敵。 周氏得到了權(quán)柄名利,而宣帝卻承擔(dān)了所有惡名。 十年來宋氏一案已經(jīng)成為了京城禁忌,也是宣帝的禁忌。 一開始宣帝還沒想明白他的目的,直到周大丞相要求將齊云軍并入北軍歸周澶統(tǒng)御,宣帝明白了,原來周氏故技重施想要的是兵權(quán)! 周氏已經(jīng)得朝堂權(quán)柄執(zhí)天下牛耳,還想要得到更多的兵權(quán)? 到底是誰有不臣之心! 宣帝看著滿堂寂靜的大臣,他心里慌了,竟然沒有人敢站出來反駁大丞相? 周大丞相挺胸直視宣帝,擺明了態(tài)度此事無須多議他在等宣帝圣旨。 “啟稟陛下,睿王求見!”就在這時殿外傳來通報。 原來是睿王回來了,周大丞相眉頭一蹙,怎會如此湊巧。 宣帝立即道:“宣睿王!” 睿王滿心歡喜,他連王府都沒回第一時間就來拜見宣帝,隨同的還有趙恒甫,怎想兩人踏入紫宸殿卻發(fā)現(xiàn)氣氛十分凝重詭異。 “陛下,那齊云將軍乃睿王提拔的人,此事或可問睿王?!鳖M鹾挖w恒甫才行了禮,便有大臣出列。 趙恒甫不動聲色的瞥了眼那名說話的大臣,是他的學(xué)生盧令遠(yuǎn)。 睿王滿臉疑問,盧令遠(yuǎn)立即復(fù)述了一遍周澶的奏折。 “父皇!此事定有人誣陷!請父皇明察!”睿王嚇得面色慘白,劉湛是他一手提拔的將領(lǐng),他不知道前后,只聯(lián)想到了肯定是有人要誣陷自己! 睿王匍匐在地瑟瑟發(fā)抖。“父皇!劉湛為大楚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戰(zhàn)功,兒臣身陷敵軍也是劉湛舍命救出,劉湛確實(shí)是兒臣一手提拔,但是兒臣對大楚對父皇的忠心日月可鑒!” 那邊大丞相已經(jīng)懊惱的閉了眼。 千算萬算怎想睿王會在這個時候回京,這也就罷了,都已經(jīng)貴為王爺怎么還這樣不經(jīng)事,輕輕一嚇便胡言亂語。 當(dāng)然大丞相不知道睿王這么不經(jīng)嚇還得賴周澶。 趙恒甫的臉色也是難看之極,但是他早有預(yù)料,劉湛公開宋鳳林的存在不是心血來潮,他們事先也有商量。 隨著齊云軍的勢力越來越大,宋鳳林的身份遲早都會藏不住,與其被人揪住捏造不如趁早暴出來。 只是誰都沒有料到,周澶下手這樣快。 趙恒甫把心一橫,他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