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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巴黎安頓好之后再聯(lián)系你,可是……” 亦俏不語。 “因為得罪了裘家,許竹不能再踏上日本島,他只能派人去日本找,找了很多年都沒有你的下落。 “直到在手島再遇上外婆,他才知道原來一直找錯了方向,你們就這么錯過了嚶嚶嚶嚶……傷心~嚶~” “原來是這樣……”亦俏低聲說著,目光有些失焦。 “嗯!他真的一直沒忘過你,特別死心眼。他在巴黎甜品圈很有名氣,好多洋妞追他,連最完美的大師姐都被他拒絕了。 亦俏抿緊嘴唇。 “他好多年都是一個人。你想想,在浪漫之都Paris,卻過著廟里和尚一樣的日子,多慘啊……” 胖lo一臉老母親的心酸。 第三十八章 兔八哥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菜不合胃口嗎?”小金的話打斷她的思緒。 亦俏回過神, 破顏一笑,“哪能啊~你選的餐廳怎么可能不好吃?”她敷衍的喝了口紅酒。 盤中的頂級雪花牛扒,還保持著剛端上桌的樣子。 從擺渡船下來, 她就一直魂不守舍。課上一直神游,腦子里全是淡紫色的霧, 一路帶著她回了十年前。 黑目川的大雪,碳盆的火,一室藥香,溫室里紫霧般的夕霧花。 還有……那時少年, 動人心魄的目光。 他們總共吻了三次。其實只有第三次才算真的吻到了,也是他們最后的吻。 只是一個晚安吻,她在他唇上輕啄一下, 誰知他忽然拽她入懷。 她聽見耳畔炭火噼啪聲……感覺到這個吻與以往不同, 他想要更深入,她往后退…… 他抱緊她,“我這樣的人,你以后不會再遇到了?!?/br> 她失笑,笑他的大言不慚。 他忽然板起她的下巴, 表情異常嚴(yán)肅,他說:“說不定哪天我就不見了……到時候你就后悔吧!” 后悔沒有好好吻一次…… 他眼中的神色讓她分神, 他趁機(jī)吻了上去。 事實證明,他確實有大言不慚的本事。他那樣的人,亦俏真的沒再遇上過。 她一直以為那句逼她就范的話,是說著玩的, 沒有當(dāng)真。 一周之后,亦俏從超市回家,在巷子里遇上一個穿黑色皮夾克的光頭男。她見他在門口探頭探腦, 問他找誰,光頭男不語,冷冷的盯了亦俏一眼,調(diào)頭就走。 亦俏總共碰見奇怪的光頭男三次,她覺得應(yīng)該跟外婆說一聲。 外婆似乎并不在意,可是第二天,亦俏見外婆去了少年房間,兩人關(guān)起門聊了不短的時間。 之后,足不出戶的外婆忽然拎著小布包進(jìn)進(jìn)出出了好幾天,問她忙什么也含糊其辭。 少年也忽然變得沉默寡言,心事重重的樣子。聽亦俏說話時常走神。 有一次沒頭沒腦的問她:“你什么時候畢業(yè)?” “還有一年。”亦俏說。 “大學(xué)想修什么專業(yè)?” “嗯……沒什么特別想的?!?/br> “打算留學(xué)嗎?” “去哪兒?”她問。 “嗯……巴黎~”少年口氣輕松,目光卻定在她身上。 “嗯……我倒是想,但老爸估計不讓?!崩习种粶?zhǔn)亦俏在亞洲區(qū)溜達(dá)。 少年的目光暗淡下來。 之后不久,少年就不辭而別了。一場細(xì)碎的雨夜過后,亦俏再推開那扇紙門,早已人去樓空,只剩空空的棉被和一個有他壓過痕跡的枕頭。 后來她把許竹睡過的枕頭被子都燒了,祭奠她短命的初戀。 亦俏記得上島那天,許竹主動提起當(dāng)年事,說從未忘記…… 他說的漫不經(jīng)心,她也過耳即忘,只當(dāng)他不正經(jīng)。 直到他喝醉了那一次,疼痛的吻,反復(fù)念叨著當(dāng)年事,說他沒忘從沒忘,說他一直在找她……說的情真意切。 但亦俏還是不信。 這樣一心一意死心眼的人她沒遇上過,她身邊從沒有這樣的人。合則來不合就散,好聚好散,人來人往,過眼云煙。死心眼的都是傻子。 亦俏十年前當(dāng)過傻子。她知道有多卑微,發(fā)誓這輩子絕不能有第二次。 沒想到十年后再遇上始作俑者,仍心動不已。 小金的嘴巴一開一合,亦俏屏蔽了他的聲音,望著窗外失神……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市中心形形色色的人穿行不斷。 馬路對面有一個墨綠色老郵筒,一個穿兔八哥玩偶裝的人在發(fā)傳單。過路的人不少,可他發(fā)的有一搭沒一搭,愛拿不拿的勁兒,非常不敬業(yè)。 應(yīng)該是路口新開張的漢堡店,做開業(yè)酬賓派發(fā)打折券。 發(fā)了一會兒,兔八哥把傳單往郵筒上一扔,靠著抽起煙來。有人要打折券,他就抬一抬毛爪,讓客人自取。 路過的淘氣小男孩扽他的毛尾巴,搖兔耳朵,他也滿不在乎,悠閑地吐著煙圈兒。 兩個小男孩指著吐煙圈的兔八哥笑個不停。 望著吐煙圈的兔子,忽然想起了那個人。亦俏失笑,不可能是他,他今后都不會再跟了,他對我心灰意冷了。 她想起昨晚的事……想起許竹那雙滿是傷情的眼睛,此刻才明白殘忍的人原來是自己。 亦俏嘆了口氣,托起下巴,看著吐煙圈的兔八哥,難得感傷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