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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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謠囁喏著,鼓起幾分反駁的勇氣,“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不是我的客人了,無權(quán)對我指手畫腳?!?/br> 客人?少年忽的輕笑,帶著幾絲意味不明的旖旎。 他眼里有撲閃的星子,盈盈的好看。 丁謠小臉微紅,實在不覺得她現(xiàn)在面對的,是個剛18的弟弟,他的氣壓太過凌人,使得她越發(fā)沒有底氣,只得看向別處。 兩人僵持著,少年耐心有限,低頭看著矮他一大截的女生,猛地扣住她的后勁,迫使她抬頭看向自己。 他俯下身,在距離她一厘米的地方驟然停下,險些吻上她的唇。 “你信不信我揍你?”說出的話卻帶著明顯的威脅。 丁謠突然想起前幾天在警局時,那名中年警察說過的話。 家暴要第一時間報警。 不知兩人是不是想到一塊去了,楚旭廷突然耳尖冒紅,眼里的狠戾被她清澈的眸子擊成齏粉。 淦! 他氣急敗壞的松開她,突然靈光閃現(xiàn),蹦出一個壞主意。 丁謠還沒反應過來,身體突然失重,少年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放在摩托后座上,當坐下兩秒,車子立馬啟動,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抓緊!”二字脫口而出的同時,車子急速飆出去。 丁謠嚇的大叫,尖利的吶喊劃破黑夜。 因為緊張,她不得不死死抱住少年的腰,胸腔急速鼓動,心臟仿佛要撞出來。 楚旭廷卻覺得很過癮,車速不減反增,疾馳在空蕩寂寥的馬路上,像逆著黑夜飛奔的猛獸,野性十足。 后座上的女孩尖叫之余,一直拼命喊他減速,但少年充耳不聞,揚起笑弧,風馳電掣。 他速度越快,丁謠將他摟的越緊,死死貼在他后背,生怕一個不小心被甩下去。 冷空氣呼嘯著灌入口鼻腔,她呼吸不及,難受的窒息感將她沖擊的頭暈目眩。 明明這么不舒服,不知道男生為什么這么酷愛飆車這項運動。 吃了大喊大叫的虧,她學會緊閉著嘴,將頭埋在少年背脊上,像找得一處避風港,暫得安寧。 后面的掙扎聲逐漸消失,少年反而減慢了速度,等紅綠燈時,忍不住瞧后邊查看。 女孩柔順烏黑的長發(fā)被疾風吹的散亂,她依偎在自己后背,緊閉雙眼,臉色煞白。 “真的害怕啊?” 她不回話,雙臂輕微顫動了一下,像在抽泣。 楚旭廷沒了玩弄的心思,正常行駛過街,沉默許久,他緩緩開口,“你試著睜開眼睛看看。” 丁謠頓了很久,感覺速度真的慢了許多,才小心翼翼睜開雙眼。 沿街的夜景被調(diào)和成柔光色,細細碎碎的跳入眼簾。夜風涼爽干燥,撫慰焦躁不安的心。 豎排的橙黃色路燈,像一顆顆被精心打磨的珍珠,在無盡的黑夜里熠熠生輝。 丁謠習慣了夜歸的生活,卻從沒仔細欣賞過城市的夜景。 從橋上看下去,高低起伏的樓房建筑被一條條發(fā)光的帶子切割成區(qū)塊,光怪陸離,色彩紛雜。 “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騎車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只有這個時候,靈魂才是抽離自由的?!?/br> 少年自說自話,側(cè)著腦袋發(fā)問:“現(xiàn)在有沒有好點?” 丁謠不說話,還生悶氣。 很快到了小區(qū),她迅速跳下車,腳跟還有些發(fā)軟,但并不是減弱她問責的氣勢。她高抬起手臂,五指并攏,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 楚旭廷挑眉,“怎么,想打我一巴掌?” “有這個打算。”話歲雖如此,卻遲遲沒有下手。 靜默一分鐘,少年噗嗤一聲笑起來:“你手不酸嘛?” 丁謠被打敗,有幾分懊惱的縮回手:“我沒打過人。” “下次想要免費司機,你不妨直說。” “根本不是那樣……” 她又擺出那副懊惱嬌羞的模樣,皺著鼻子癟著嘴,絲絲艾艾的蜷著雙手,間接性失語。 少年心情大好,伸手蓋上她的腦袋,惡作劇似的揉搓兩下,評頭論足,“還是豌豆的手感比較好?!?/br> 不等丁謠做出反應,他又抽回動作,再次騎上車消失在原地。 - 楚旭廷一夜未歸,楚家人也已經(jīng)習慣他晝伏夜出的作息。 有時十天半個月不著家,也不會有人多問。 尤其周末,不見蹤跡實屬正常。 所以,當他頂著秋夜的霜寒,一大早回家時,著實嚇到了家里的傭人。 “少爺回來了?!眲倎戆肽甑呐畟蛉嗣髅媾c他問好,暗地卻將客廳玩耍的孩子擋在身后。 她這番小動作,楚旭廷看在眼里,冷嗤,“我很好奇,那個女人跟你說了什么,你這么忌憚我?” 女傭人僵住笑容,訕訕道:“少爺說笑了。” 很快,他就明白了傭人為何這么小心。 楚世豪跟唐媛同時不在家,應該是要出席活動,不方便帶上孩子,只是他們估計也沒料到,楚旭廷今天會突然歸家。 少年瞟了一眼蹲在地上玩變形金剛的小男孩,勾起冷漠嘲諷的笑容。 “那你最好照看他,別讓他煩到我?!?/br> 傭人抱著小男孩,連連應聲,“我會注意的?!?/br> 楚旭廷上樓回到房間,一看時間不早了,匆忙鉆進浴室,將自己洗漱打整好后,換了身干凈清爽的衣服。 別墅外有閃送員按門鈴,傭人前去察看,見來人抱著一大捧潔白的小雛菊,滿臉疑惑不解。 沒聽先生和夫人訂花??? “把花拿上來?!?/br> 楚旭廷站在樓梯口,拿毛巾擦著頭發(fā),命令的口吻不容置喙。 傭人畢恭畢敬的將花抱上來,沒敢多問。 約么半小時后,獨自在家照看孩子的傭人開始松懈。小孩很乖,不怎么調(diào)皮搗蛋,推著玩具車,搗鼓著散落一地的玩具。 “小少爺聽話啊,我去趟洗手間,你乖乖的好不好?” 小男孩乖巧的點頭,繼續(xù)蹲在地上玩耍。 楚旭廷從走下樓,手里捧著一大束雛菊,一改往日的漫不經(jīng)心,將自己梳整的一絲不茍,連帶氣質(zhì)都變的銳利起來。 客廳沒有其他人,一大一小相互對視著,隔著幾步樓梯,少年眸光波動,有陰鷙的暗潮涌出。 小男孩起初有些害怕,懾于他陰冷的態(tài)度,覺察到他沒有做出要傷害自己的行為,舉起手中的玩具朝他咯咯一笑,似乎在跟他示好。 楚旭廷一愣,眼底的戾氣頃刻滯住,反應過來后,他冷睨小男孩一眼,并沒有搭理他。 他去到地下停車庫,開出那輛銀灰色邁巴赫,將花束鄭重的放置在副駕駛。 突然想起手機遺落在臥室,于是熄火上樓去找東西。 小男孩見他出去又回來,好奇的朝庭院看去,邁著兩條小短腿,打開后座的車門吃力的爬上去,用雙手拖下車門,小小的身體立刻隱遁在后方。 楚旭廷拿了手機上車,系上安全帶,油門一踩,轉(zhuǎn)眼消失在別墅門口。 ☆、第 16 章 家傭方便完出來,客廳里那抹小身影不見了。 起初她以為是孩子去了庭院或是其他房間,挨個找遍也沒看后,不由的心慌。 她立馬上樓敲響最后一處被她遺漏的房間。 “大少爺,您在里面嗎?” 無人回答,她反復敲門,聲音越發(fā)急促。 久等不到回應,她冒著被少年劈頭蓋臉大罵一頓的風險,擅自開門。 可屋子里靜默無聲,壓根沒有人影。 意識到自己犯下大錯,她跌跌撞撞跑下樓,朝著屋子每個角落大喊:“小少爺!” 楚世豪接到家里座機電話時,手機正處于靜音狀態(tài)。 公司新品發(fā)布會上,記者如云,他舉手投足風范十足,恰到好處的回答了每個提問。 唐媛作為名義上的項目監(jiān)制,候在一旁處理一些緊要事務。 手機震動時,她找了處僻靜點的位置,壓低聲音接聽。 聽筒里傳來保姆帶著哭腔的自責,唐媛全身發(fā)涼,手機‘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隨著記者最后一個刁鉆的問題,發(fā)布會也暫時告一段落。 楚世豪剛走下臺,唐媛驚慌失措的撲進他懷里,聲音沙啞,“孩子,孩子不見了?!?/br> 男人臉色微變,但很快保持鎮(zhèn)定,“怎么會不見,不是在家嗎?” “剛剛保姆打來電話,說人不見了,去了趟衛(wèi)生間的功夫,人就消失了?!?/br> “你別著急,或許是孩子貪玩,跑出去了,讓她趕緊出去找找。” 唐媛哭著搖頭,“不可能的,我?guī)臅r候,一直不準他私自出門,他一向聽話不會貿(mào)然出去的?!?/br> 楚世豪回頭叫來秘書,在其耳邊低語幾句,隨后攬著女人的肩膀,去了隔音較好的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