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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淮言頷首:“說來聽聽?!?/br> 總裁大人,敢情我之前胡謅的有準(zhǔn)備,你真的相信了? 實不相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什么想法。 賀書寧在眾人的目光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起身:“其實吧,我的想法特別簡單?!?/br> 眼神落到面前的小桌板,未完的畫給了他勇氣:“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說過上古白澤,能曉天文地理,可知過去未來,我認(rèn)為,白澤可以作為游戲的角色之一?!?/br> 他拿起小桌板上的畫:“這是我的人設(shè)圖,大家可以看一下?!?/br> 咳咳,受紙張大小和思路影響,神獸荒野和妖魔都沒有來得及畫,整張紙上只畫了人物。 眾人的目光落在賀書寧手舉的畫上,謙謙公子,舉世無雙。 沒一會兒,忽然聽見一人說: “我怎么覺得,這個人設(shè)圖有點兒像總裁?!?/br> “咦,還真有點兒?!?/br> “那個眼睛是一樣的嗎?都是鳳眸。” “這張畫,總裁看見過嗎?” 賀書寧心上一跳,默默轉(zhuǎn)過畫紙看了下,再看向傅淮言。 呃,還真別說,有那么一點兒像。 眼睛、鼻子、下頜線…… 真的只有一點兒嗎? 賀書寧捫心自問,不是一點兒,是很大一部分。 可能是因為畫畫的時候,他最后一眼看的是傅淮言吧! 畢竟,要防止被他逮到,要躲著偷偷畫。 簡直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辦公桌最前方,傅淮言敲了敲桌子,會議室頓時安靜了下來。 他沉聲:“賀書寧,你到前面來?!?/br> 賀書寧打哈哈:“前面都是人,不太方便?!?/br> 話音未落,前方的腳整齊劃一,刷刷刷空出一條道。 賀書寧:…… 要不要這么配合??! 傅淮言再一次開口:“過來。” ☆、第十四章 退無可退,賀書寧抱起自己的文件夾往前走,眾人敬仰的目光包圍著他,炙熱guntang。 居然敢在總裁大人主持的會議上搞小動作,不得了不得了。 賀書寧覺得這一小段距離,格外漫長,要是能短一些就好了,有一句話怎么說的來著:早死早超生。 希望下輩子還是一條好漢。 眼看距離差不多了,賀書寧停下,帶著小心翼翼地試探:“總裁,我過來了,然后呢?” 傅淮言看著站在他前方兩米遠(yuǎn)的小孩兒,沒有再勉強:“懷里的東西放下,你繼續(xù)說?!?/br> 賀書寧想起文件夾里的一沓亂七八糟的草稿畫紙,頭皮發(fā)麻:“我抱著就行,這樣說也不影響。” 傅淮言挑眉:“不影響嗎?” 賀書寧小聲道:“影響……嗎?” 傅淮言點頭:“那你抱著?!?/br> 于是,賀書寧一手抱著文件夾,一手拿著畫紙,努力忽視身側(cè)總裁大人的灼灼目光,認(rèn)認(rèn)真真地和同事們討論人設(shè)圖。 “大家看這里?!彼旬嫾埮e高:“按理說白澤學(xué)識淵博,該用書文折扇代替,但這里我用了笛子,角色整體會顯得生動鮮活?!?/br> 傅淮言左手?jǐn)R在辦公桌上,支著下巴,眼神在賀書寧身上游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霽原坐在一旁看著兩人的互動,臉拉的老長,他就知道,他不在的這段時間一定會有各種妖艷賤貨omega,借著各類巧合各式借口,想要攀上他單純天真一心只在工作上的表哥。 果不其然,他才離開半個月,討人厭的omega就來了。 林霽原瞇起眼,露出危險的神色,據(jù)他觀察,眼前這個人一定是走的心機謀略路線,趁他不在的空檔,千方百計進(jìn)入公司,目的是放長線釣大魚,引起表哥的注意力,做淮啟的總裁夫人。 哼,要不是因為他需要出國做實踐,這個賀書寧連公司大門都別想跨進(jìn)來,還想做原畫師……做夢去吧! 眼看表哥的目光都在這人身上,林霽原耐不住了,急急喊道:“看不見?!?/br> “呃?”賀書寧回頭,看向聲音來源方向,總裁助理做在他右方稍靠后,這個角度確實是看不見畫紙。 “抱歉。”他后退兩步,確保畫紙呈現(xiàn)在所有人面前。 林霽原眼睜睜看著賀書寧退后,幾乎站在了傅淮言身旁,他在心里咬牙切齒,果然是心機深沉、矯揉造作的omega,接下來,只要裝作不小心,就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跌坐進(jìn)表哥懷里。 這樣的話,既能在公司制造出緋聞,又能在表哥心里留下深刻印象,簡直是一舉兩得。 林霽原快把牙齒給咬碎了。 可惜賀書寧無辜的很,他要是知道,肯定想:我一步一米?這么厲害的嗎? 但他不知道,只是輕輕退后了兩小步,在他看來,最起碼和傅淮言還有一米二的距離。 隨后,賀書寧面帶微笑地看向總裁助理:“站在這里可以了嗎?” 挑釁,絕對是挑釁。 視線相觸,林霽原狠狠瞪了回去,辦公室里有那么多人,偏偏要盯著他問,就是想要制造無辜可憐、被他為難又甘愿承受的形象,以此引起大家的,尤其是傅淮言的同情心。 林霽原嗤笑,不甘示弱:“沒找著笛子在哪里。” 賀書寧看向畫紙,眉間微蹙,緊接著,他垂下舉著畫紙的手,為難道:“唔……對不起,笛子我暫時只畫了一半,還沒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