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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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丹看了秦晗半天,很茫然。 估計還是在糾結(jié)秦晗jiejie和小秦老師的區(qū)別,最后只憋出一句:“拜拜?!?/br> 為了完成丹丹老師布置的作業(yè),秦晗也不能陪她進校門。 她和張郁青一起坐在車里,看著丹丹走進學(xué)校,和門衛(wèi)大爺禮貌問好,然后背著粉色的小書包消失在校園里。 秦晗剛收回視線,張郁青下了車子坐到后面的座位來,順便關(guān)上車門。 他的車子很寬敞,但多了一個身高優(yōu)越的男人,也還是有種瞬間擁擠的感覺。 秦晗眨了眨眼:“我該去上班了。” 張郁青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半是思索地說:“離小秦老師上班還有半個小時,那就借我5分鐘吧。” 他靠近秦晗幫她撥開臉側(cè)的碎發(fā),然后吻了過去。 這5分鐘的時間,只用來吻別。 秦晗被他攬在懷里感受著他細膩的撫摸和親吻,也許昨天晚上的那些也算經(jīng)驗,秦晗居然學(xué)會了怎么去主動回應(yīng)。 最后還是張郁青退開些,胸腔稍顯起伏地笑著:“小姑娘,再繼續(xù)下去就不是吻別了。” 他們剛才太投入了,誰都沒注意到那本《溫柔的夜》是什么時候被碰掉的,張郁青把書撿起來,還不忘調(diào)侃著叮囑秦晗:“我們的小秦老師,不好意思了,你可能要重新補一下唇妝?!?/br> 秦晗紅著臉給自己補口紅時,張郁青一臉若有所思地靠在車子里。 他手里隨便翻著那本書,過了一會兒,忽然笑了。 “笑什么?” 秦晗看去過,張郁青臉上笑意未消:“給你說個事兒。” “什么?” “我以前覺得,人這一聲經(jīng)歷什么都是有定數(shù)的,就像我高中時去給校外的畫室做兼職模特......” 他說到這兒,微妙地停頓了一瞬,“你那是什么表情?嗯?” 秦晗老老實實地問:“是那種,全部看光光的模特?” 張郁青揉著她的腦袋:“不是,普通素描模特?!?/br> “哦,那你繼續(xù)說吧?!?/br> “怎么,我沒去當(dāng)裸模你還很失望啊?” “......沒有。” “昨天晚上偷看我了?” “沒有!” 張郁青逗夠了,才繼續(xù)說:“做模特時聽了挺多老師給那些美術(shù)生的指導(dǎo),也看了不少畫,有時候想不出來做題思路也會在紙上畫一些素描?!?/br> 他記性好,在繪畫上也有些靈性,后來還是畫室里的美術(shù)老師在張郁青大學(xué)時,介紹他去在大學(xué)時去紋身店里兼職。 在紋身店里兼職那會兒,他又慢慢學(xué)會了紋身,但當(dāng)時張郁青也沒想過,居然后來會以紋身為生。 張郁青很少流露岀這種“憶往昔”的神色,看起來略顯嚴肅,秦晗也就不自覺地把手里的口紅和小鏡子放下,認真去聽張郁青說話。 “很多經(jīng)歷是無價的,我閱讀過很多書籍這件事,也許是為了遇見你?!?/br> 張郁青笑得溫柔,抬手輕輕捏了捏秦晗的臉頰,“為了讓我在喜歡上一個愛讀書的小姑娘這件事上,不那么吃力?!?/br> 第64章 陪伴 留我那兒住吧 張郁青送過她去學(xué)校之后, 秦晗才發(fā)現(xiàn),自己要有很多天都沒有機會再去遙南斜街。 臨近暑假,聾啞部的高中生開始期末考試, 秦晗要被聾啞部借調(diào)過去監(jiān)考兩天。 監(jiān)考正好是下周末, 然后又趕上端午節(jié)的調(diào)休,足足16天, 秦晗沒有假期可放。 越是忙碌的時候, 越是有更多的事情發(fā)生。 班級里一個自閉癥的小女孩3歲半,這個學(xué)期一直表現(xiàn)得都不錯,在行為矯正上面也有很大的進步。 但最近不知道為什么每天一進到教室里就開始尖叫, 女孩子的尖叫聲很尖銳, 連和秦晗同一辦公室的手語老師都問秦晗, 是不是培智那邊又有小孩子情緒失控了。 在她接連不斷的尖叫和不肯配合上課中, 小女孩的家長也崩潰了。 小女孩和她mama長得很像, 只不過她mama那雙漂亮的杏眼周圍, 布滿紋路,眼睛里灰蒙蒙地全是愁緒, 顯得蒼老又哀傷。 秦晗一邊找小女孩進教室尖叫的原因, 一邊安撫家長。 也許是因為這兩天天氣也總是時常在下午變得陰云密布, 也許是因為本來很有進步的學(xué)生情況變得忽然不明朗又找不到原因,也許是因為家長的負面情緒影響到她, 秦晗也有些不明顯的低落。 星期三那天下午活動課的時間,學(xué)校突然在廣播里通知,要求各班的班主任和副班主任到會議教室開會。 秦晗安撫好班里的一個學(xué)生, 拿了記錄本匆匆和其他老師一起去了會議教室。 校長面色沉重,說聾啞部一個學(xué)生的奶奶去世了。 那個學(xué)生秦晗知道,是個上初一的男生, 父母把他拋棄了,只有奶奶和他生活在一起。 奶奶每天早起送他上學(xué),晚上接他回家,風(fēng)雨無阻,但老人畢竟年事已高,昨天夜里突然去世了。 老人去世,意味著這個學(xué)生失去了所有家庭支持。 學(xué)校正在積極替他向相關(guān)部門申請更多的補助,也在為他向社會尋求幫助。 又是一個沉重的消息。 唯一算是好消息的,是爸爸發(fā)來微信消息。 爸爸發(fā)來的照片里有兩款鉆戒。 秦晗趁著午休時間給爸爸打了電話,秦父在電話里征求她的意見:“小晗覺得哪款戒指更適合mama?” “要給mama送鉆戒嗎?” “是,我準備重新向你mama求婚?!?/br> 秦父在電話里笑著,“以前年輕時候沒那個條件,也不懂浪漫,哪有求婚這種事,就是兩家人一起吃個飯,然后就把結(jié)婚的事情定下來了,現(xiàn)在有機會,當(dāng)然要浪漫一些?!?/br> 秦晗和爸爸聊了一會兒電話,掛斷后,突然很想張郁青。 她想了想,給他撥了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來:“稍等。” 這句話的聲音是模糊的,顯然不是在對她說。 很快,電話里傳來一種類似布料摩擦的聲音,張郁青大概是摘掉了口罩,聲音清晰起來:“小姑娘,吃飯沒?” “吃過了。是不是打擾你啦?很忙嗎?”秦晗問。 她自己沒留意到自己的語氣有些低落,但張郁青注意到了。 他非常隱晦地停頓一瞬,然后笑著說:“怎么回事兒,兩天沒親你,跟我這么客氣?” 被張郁青這么一逗,秦晗心里的沉重感瞬間消了一大半。 她還沒等說話,手機里又傳來張郁青的聲音:“電話隨時可以打給我,好久以前我就告訴過你吧?!?/br> 秦晗想起很多年前,她站在寢室的陽臺,和張郁青通話。 那時候還是大學(xué)剛開學(xué),軍訓(xùn)期都沒過,她問張郁青,可不可以偶爾在閑暇時給他打電話。 張郁青說,隨時。 確實,他很多年前就告訴她了。 隨時可以打給他。 學(xué)校食堂里的人漸漸減少,秦晗舉著手機回到桌邊,用單手慢悠悠收好吃過的餐盤,和張郁青小聲聊著這幾天的天氣和學(xué)校里發(fā)生的事情。 她講了那個聾啞部的男生失去奶奶的事情,但在某個瞬間,秦晗突然敏感地想起,張郁青也是這樣的孩子的家長,怕張郁青擔(dān)心丹丹,她馬上轉(zhuǎn)移了話題,聊起爸爸說要重新和mama求婚的計劃。 “爸爸還拿了兩款鉆戒給我看,問我mama會更喜歡哪種?!?/br> 張郁青問她:“喜歡鉆石?” “也還好,老師又不能戴戒指,美甲也不能做的?!鼻仃险f。 掛斷電話,秦晗才重新?lián)P起笑臉,拿著上課該用的東西去了教室。 有家長說,小秦老師每天都是笑瞇瞇的,看著就讓人覺得生活充滿希望。 秦晗只是笑笑,她也有讓她覺得生活充滿希望的人。 那天下午天色又陰沉下來,不到3點鐘,外面和傍晚似的。 很快又落下大雨。 秦晗下班收拾東西時有些沉默,其實她知道自己在低沉什么。 她只是還沒適應(yīng)這種“不愉快的消息”接踵而至的感覺。 她也明白,自己太幸福了,生活得太過順利了。 要面對陰天、學(xué)生的退步、家長的病逝、半個月不能去遙南斜街、鄰近經(jīng)期,情緒調(diào)整不過來,難免顯得有些矯情。 秦晗沒想把這些壞情緒傳遞給別人,坐在辦公室里加班,仔細分析著教室里一切會讓那個小女孩出現(xiàn)抵觸并情緒失控的物品。 她是最后一個離開辦公室的,關(guān)掉燈后,走廊陷入一種暴雨中的黑暗。 雨水重重拍打著玻璃窗,風(fēng)里摻雜著涼意,秦晗垂著頭從辦公室里出來,卻在向下的視線里看見一雙長腿。 白色運動鞋,黑色工裝褲。 秦晗猛地抬眸,張郁青笑著靠在走廊的護欄上。 他打著一把黑色雨傘,抬手和她打招呼:“小秦老師,約會嗎?” “你怎么在這!”秦晗面露驚喜。 張郁青把人一把攬進傘下,笑著說:“來接女朋友下班,順便問問,是誰讓我們小姑娘不開心了?” “我有那么明顯?” 秦晗被張郁青護在傘下,揚著頭看他,“可是,家長們都說我笑得很溫暖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