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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光線好一點的屋子。江景羽冷氣放完后,拎起自己的行李箱,他顯然是早就問工作人員打聽過的:二樓左邊的那間有人住嗎? 司敏抬起頭來,有些遲疑:楚笑 我住三樓。楚笑見眾人看向自己,端著空杯子走向廚房,你隨意。 五毒齊聚。 兩個水火不容,一個喜歡玩套路下絆子。 剩下兩個看熱鬧的,偏偏脾氣都有些極端,不是已經(jīng)炸過大樓,就是曾經(jīng)背著炸藥準備炸樓。 楚笑給自己倒了杯冷水。 希望這幾天,樓內(nèi)和平吧。 ; 儲君祭典在即,小樓內(nèi)艱難的維持著表面上和平。 但是外面的世界,卻在第二天,徹底的撕碎了和平這兩個字。 賽維聯(lián)盟單方面的對帝國發(fā)動了戰(zhàn)爭,前線部隊已經(jīng)和敵方交上火。 規(guī)模之大,就連一直保守的官方軍媒都用了百年以來幾倍于聯(lián)軍的兵力超出預計 楚笑想到過戰(zhàn)爭,卻沒有想過戰(zhàn)爭會如此早的爆發(fā)。 一早上,她都在翻看新聞,既沒有沒有找到具體的戰(zhàn)爭細節(jié)傷亡情況,也沒有找到具體的前線交火部隊的番號。 她想了想,退出各大官媒,找到了一些論壇。 網(wǎng)上恐慌成一片。 一些商隊和邊境星球的居民留言,更是佐證了官媒所透露的消息,前線的戰(zhàn)況并不樂觀。 她先打電話給楊弘。 作戰(zhàn)部隊的番號?現(xiàn)在還不清楚。楊弘實話實說,抬頭看了一眼時間,需要給我一些時間,三五天可能可以。 楚笑:這樣。 楊弘給楚笑提了另外一個方案:上次酒會,你跟婁野看著關系不錯,有聯(lián)系嗎?你問他的話,可能更快一些。 掛斷通訊后,楚笑拎著光腦,走出房門。 樓內(nèi)和昨天并沒有什么不同,泡咖啡的傅淮、看書的司敏、玩游戲的江景羽,外面陽光正好,花兒嬌艷欲滴。 傅淮端著咖啡,聞著香氣:楚笑,你要來一杯嗎? 楚笑掃了一眼屋內(nèi)沒有任何異樣的三個人,視線落回到傅淮的臉上:昨夜開戰(zhàn)了。 傅淮看著楚笑黑白分明的雙眼,即使不聽她說什么,也知道她想問的是什么。 果然還是年紀小,太單純了。 我知道。 傅淮拎起咖啡壺,倒了另外一杯咖啡:不過我更知道,我們自己的戰(zhàn)爭也要開始了。 楚笑聽明白了這個邏輯。 儲君祭典在即,眼下沒有比這更要緊的,哪怕外面洪水滔天,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她沒有伸手去接傅淮遞過來的咖啡,恢復到了正常表情,拎著光腦晃了晃:我找婁野問幾個問題,看見他人了嗎? 傅淮放下咖啡杯,抬著下巴看向門外:在院子里坐著呢,剛看見還在睡覺。 果然如傅淮所說,婁野正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睡覺,上午的陽光暖洋洋的罩在他的身上。 楚笑剛走到婁野的跟前,他就睜開了眼睛。 婁野起身坐起,揉了一把臉:找我有事? 兩人脾氣相投,楚笑也沒有拐彎:我想問問邊境線交火部隊的番號。 邊境線; 婁野重復著這三個字,表情一下子凝重了起來,他昨天夜里他是第一時間收到的通訊,知道前線開戰(zhàn)了。 之后幾乎每隔一個小時,他都能收到前線的反饋,自然知道前線部隊的番號。 這種消息目前對大眾算保密消息,對楚笑這種身份,也算不上什么。 婁野并沒有隱瞞:在前線交火的是第一聯(lián)軍和第七聯(lián)軍的兩個團,第三聯(lián)軍在后方布置第二條防御鏈。 如果前線被突破,第三聯(lián)軍就會成為戰(zhàn)爭的前沿。 他們一方面掩護前方戰(zhàn)友撤退,一方面為消耗敵方生力軍,同時為后面的援軍爭取時間。 楚笑一針見血:第一條防御鏈能堅持多長時間? 原本估計一個月,現(xiàn)在最長十天,最短三天。婁野聲音嘆了口氣,敵方這次傾巢而動。 ; 楚笑在夜里消失了。 發(fā)現(xiàn)她消失在樓里,還是因為另外一件事。 江景羽夜里試圖出去,被工作人員發(fā)現(xiàn)后送回,然后他跟工作人員進行各種交涉,被一一拒絕。 大半夜,工作人員在院子里站成一排,堵在門前,看著江景羽從交涉到暴怒。 寸土不讓。 這一場的動靜太大,樓內(nèi)所有人都被吵醒,或站在陽臺上向下看,或站在客廳看熱鬧。 江景羽發(fā)了一頓邪火之后,回過頭看見其他幾個競爭者在看熱鬧,一張臉立刻就黑了。 他再鬧下去,也是被人白看一場戲。 江景羽終于壓住心中的怒火,回到了客廳,在眾人的目光中,他也不想在樓下待著,直接走向樓梯。 就在腳步剛踏上樓梯的一瞬,他聽見身后司敏帶著佩服的語氣感慨:到底是年紀小,楚笑睡眠質(zhì)量也太好了,這都沒有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