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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jiejie冒充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在線閱讀 - 第164頁

第164頁

    她完全可以把他當(dāng)朋友,可那時(shí)的她,卻完全沒辦法把陸晝當(dāng)做朋友,就連他總是出現(xiàn)在自己的生活里,都有些無法忍受。

    對于陸晝而言,謝糖更像是他貧瘠虛假生命里的唯一一束光,是他得到的所有的溫柔、真摯、美好的情感。

    對于謝糖而言,陸晝又何嘗不是,無論是上一世追光般的存在,還是這一世的處處相護(hù)。

    自從得知上一世真相之后,謝糖心里一直無時(shí)無刻不在愧疚,但她始終看不透自己的心,她不知道,如果真的一點(diǎn)也不在意的話,又怎么會(huì)愧疚這么深。她以為是愧疚,可或許里面摻雜了心疼、思念、后悔呢?

    可她還是逃避了。

    但此時(shí)此刻,謝糖跌坐在地上,陸晝單膝跪在地上,輕輕擁著她。安靜的夜間,病房靜悄悄,呼吸可聞,只有兩人是一種互相依偎取暖的姿態(tài)。謝糖閉上眼睛,慢慢將雙手環(huán)上陸晝的脖頸,當(dāng)她手腕肌膚觸碰到陸晝脖側(cè)時(shí),陸晝渾身僵硬得像一塊石板。

    謝糖眼眶濕潤,她忽然就釋懷了。

    為之前糾纏的過往,無論有多糾結(jié),無論錯(cuò)過了什么,無論是誰對不起誰,她全都想要放下。

    謝父欺負(fù)了她,在謝家受了委屈,以前從來沒人給過她一個(gè)擁抱,安慰她,為她出頭,可現(xiàn)在有了。

    她還覺得,這世界上沒人能比陸晝更喜歡自己了,少年時(shí)期的他莽撞,以莽撞的方式對自己好,成熟時(shí)期的他穩(wěn)重,以豁出一切的方式為自己付出生命。全世界沒有人再可以為自己做這么多。

    陸晝從未不喜歡過她。

    而她,好像也還在喜歡陸晝。

    這太好了。

    他和她之間還有很長很長的時(shí)間可以去過以后的日子,而非一直糾纏于過去。

    陸晝抱著謝糖,身體卻不敢動(dòng),只用右手小心翼翼地在她背上輕撫,試圖安撫她。他以為她受到了驚嚇,心中罵了謝父一百遍,不敢再吵到她。

    這個(gè)擁抱只是安慰的意味,陸晝半點(diǎn)胡思亂想也沒有。可過了幾分鐘之后,他感到謝糖忽然垂下腦袋,將額頭抵在了他胸口,陸晝太陽xue猛跳,頓時(shí)血液狂涌,停止了思考。

    這是什么意思?

    陸晝視謝糖為生命,可卻從沒和謝糖這么接近過,謝糖的呼吸剛好落在他心臟的位置,隔著一層薄薄衣料,清晰落到他少年身體的胸膛上,他一時(shí)不知道怎么呼吸。

    還是謝糖從自己思緒中回過神來,突然聽到病房里沒了陸晝的呼吸聲,差點(diǎn)以為陸晝死了,頓時(shí)抬頭,就發(fā)現(xiàn)陸晝憋紅了一張臉,她忙問:你怎么了?

    陸晝滿腦子都是抱了謝糖了,謝糖還靠在他身上了,兩輩子第一次!他都快昏古七了!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狂吸了口氣,擺擺手啞聲道:沒事。

    謝糖不放心地仰頭看他:真沒事?

    你和我出院吧。陸晝突然道。

    謝父這人既然知道了陸晝住院的醫(yī)院,絕不會(huì)善罷甘休,要么再次找上來,要么就是將他消息賣給媒體,總之是樁麻煩。

    謝糖也意識到這一點(diǎn),抱歉地道:對不起。

    陸晝剛想說話,謝糖正轉(zhuǎn)身朝浴室走,陸晝心中一緊,以為謝糖覺得給自己帶來了麻煩,這就要走了,急忙道:你去哪里?

    謝糖這次卻沒有扯開他握住她手腕的手,而是道:你頭發(fā)還沒擦干,我去拿條毛巾來給你擦干,不然會(huì)感冒。

    陸晝頓時(shí)一愣。

    謝糖看了眼他死死揪住她衣服的手,道:你不松手,我沒辦法過去。

    陸晝這才松手,他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謝糖還會(huì)擔(dān)心他是否感冒?直到謝糖從浴室拿了毛巾,牽著他走到床邊坐下,讓他微微垂著腦袋,抬起手給他亂七八糟地擦著頭發(fā),謝糖明顯也不熟練,不習(xí)慣給別人擦頭發(fā),但還是很認(rèn)真地在幫他擦陸晝才后知后覺地欣喜若狂地反應(yīng)過來謝糖在給他擦頭發(fā)??。?!

    陸晝個(gè)子高,謝糖坐下來被襯得嬌小,擦得費(fèi)力,于是索性站在陸晝身前,用寬大潔白的毛巾包住他腦袋,囫圇一番擦拭。

    陸晝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還是出現(xiàn)了幻覺。

    他拍了下自己大腿。

    謝糖莫名奇妙道:怎么了?

    陸晝情不自禁地嘴角毫無形象地咧開到耳根:有蚊子。

    這才四月份,哪里來的蚊子?

    謝糖低頭看了眼陸晝漆黑的發(fā)頂,他渾身繃緊地坐在床沿,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可滿臉的欣喜仍盡數(shù)落在謝糖眼中,謝糖也忍不住微微抬了抬嘴唇,心中道,傻子。

    陸晝此時(shí)介于少年與男人之間,身形挺拔俊俏,肩膀也比半個(gè)月前更寬闊,謝糖給他擦完頭發(fā),從他肩膀上摘下幾根短發(fā)。

    雖然眼睛被紗布遮住,很不方便,但陸晝依然能感知到謝糖的一舉一動(dòng)。

    他不知道為什么謝糖突然對自己好了很多他此時(shí)的心情就像是,太久以來在黑暗中干涸已久,本來都不抱希望,只奢望一滴水,可對方突然給了他一大杯甜甜的糖水,他簡直受寵若驚到不知所措。

    分明不是在做夢,但陸晝依然患得患失,害怕下一秒,謝糖就收回這些好,突然從他身邊離開。

    陸晝一頭刺猬般的短發(fā)很容易吹干,謝糖幾分鐘就用暖風(fēng)給他吹干了,陸晝手指抓了抓頭發(fā),還很有些戀戀不舍,他聽到謝糖從自己身前離開,去了浴室,就忍不住問:你也困了吧,要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