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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接后再用火燒,碳灰將尸體重新粘合在了一起,也就掩蓋了拼接的痕跡。 誰會做出這樣殘忍至極的事情? 南源望著鄒景澄手中的那盞燈,沉聲開口道, “這兇手能夠拿到這盞油燈來點火,是不是也就證明,兇手還活著,或者,他就在我們的身邊?” 鄒景澄若有所思地開口道, “我覺得,這人必定是縱火人,但他卻不一定是兇手?!?/br> 說著,他拿出了自己的手絹。 在展開手絹,望向上面的字跡后,鄒景澄的神色越發(fā)陰沉, “果然是這樣……” 見狀,南源不禁也拿出了自己的手絹。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上面除了時間,僅有一個死亡地點的線索——【暗室】 他放下手絹,因為和鄒景澄是背靠著的狀態(tài),他看不清鄒景澄手絹上的字跡,只能一臉困惑地開口問道, “你除了死亡地點,難道還有什么其他的發(fā)現(xiàn)?” 鄒景澄點了點頭, “關于兩人的死因?!?/br> 說著,他將蠟燭遞給了南源,示意他仔細看下那兩具焦尸的頭部。 南源將蠟燭伸向了焦尸的頭部,很快,他發(fā)現(xiàn)那兩個頭骨都有一處凹陷的痕跡,同時,在凹陷處的附近有一些還未被燃燼的血液凝結(jié)。 鄒景澄:“這些痕跡證明,他們的死因是頭部遭受了重擊?!?/br> 南源:“是被兇手打的?” 鄒景澄:“你再用蠟燭仔細照下墻面?!?/br> 照著鄒景澄的話,南源再次拿起蠟燭在墻面上照射著。 很快,他發(fā)現(xiàn)在一處的墻面上,殘留著一些血跡。 在他觸碰墻壁的那一刻,他的手絹瞬間多了兩個字——【撞擊】 所以……“墻面”才是兇器? 南源:“難不成,這兩名焦尸不是被殺的,是自己撞墻而亡?” 鄒景澄點了點頭,“我也是這么猜測的,可惜秋葵姑娘并不知道這兩名丫鬟和奴仆的名字,不然現(xiàn)在馬上就能進行驗證了。” 南源不由神情凝重道, “那這個分尸后又拼接,又焚尸的那個人又是怎么一回事?是心理變態(tài)嗎?這么侮辱尸體?” 鄒景澄:“我想,他是想要掩蓋自己拿走兩人一部分身體的行為?!?/br> 南源頓時一愣:“一部分身體?” 鄒景澄點了點頭,“我剛才仔細比對了下,這兩具焦尸有部分身體組織缺失,少了一個軀干,一條左腿,” 南源頓時覺得頭腦有些發(fā)漲。 怪不得,鄒景澄剛才說分不開這兩具尸體了。 這都缺胳膊少腿了,怎么還可能分得清? 此刻,南源不由想到了什么, “感覺我們看到的這些尸體,沒幾個是完整的?!?/br> 春桃姑娘少了右腿,畫師孟藝少了一只手,秋葵姑娘的孩子不見了,現(xiàn)在這兩具焦尸又少了軀干和左腿。 想到這里,南源忍不住吐槽道, “這身體軀干少的這么勻稱,是準備拼成一個新的人嗎?!?/br> 卻見鄒景澄凝神點了下頭, “我也是這么想的?!?/br> 南源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不會吧!這又有男又有女的,是準備要拼成一個怎么樣的人???” 鄒景澄:“或許,這拼接的并不是殘肢,而是其中擁有的能力。” 說著,他開口分析道, “春桃姑娘的腿擁有舞蹈的能力,孟藝的手有畫畫的能力,奴仆的腿能經(jīng)受長期的奔波,丫鬟的身子年輕又有活力……” 聽了這番話,南源想起之前鄒景澄和他說的“養(yǎng)小鬼”的事情,頓時一陣毛骨悚然。 似乎是感受到了南源驟然輕顫的身子,鄒景澄不禁安慰他道, “這也只是我的推測罷了,我們先查清楚這兩人的身份,看看他們究竟是不是自殺的吧?” 然而,南源腦海中都是那“拼接的尸體”,對于兩人的身份毫無頭緒, “那我們要去哪里查清這兩人是什么身份?” 鄒景澄很快想出了對策, “可以去老鴇的房間查,既然她是青樓的老板娘,那她那里必定會有青樓中的人員名冊,到時候我們一個個試,總會找到正確答案?!?/br> 南源恍然大悟地點了下頭。 不愧是鄒景澄,思維總是這么嚴謹、可靠。 然而,雖然決定了要去老鴇的房間,但實施起來卻不容易。 因為被那拼接的焦尸所牽連,兩人只能以背對著的形式,相互牽制,同時,因兩人之間隔著兩具焦尸的間隙,觸碰不到彼此,只能憑借感覺來行動。 不過,兩人都學過武,身體協(xié)調(diào)能力都還不錯,而兩人在長時間的相處中,也培養(yǎng)了一定的默契,雖然過程有些艱難,但兩人還是安然無恙的來到了老鴇的房間。 進了房間后,兩個人馬上著手開始翻找抽屜、柜子。 在一番地毯式的搜尋后,只聽鄒景澄低聲開口道,“找到了?!?/br> 透著余光,南源看到他手上拿著一本“青樓名冊”。 上面除了青樓里工作的人,還有客人的名單。 很快,鄒景澄撕下了幾張紙遞給他,南源看到,這似乎是青樓里女性的名冊,他翻找到了丫鬟一頁,只見上面是各種帶“兒”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