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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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是嚇人了些,但看起來也不像是個權(quán)貴之人。 聽說隔壁的院子,也破落的很。 是不是縣衙里邊兒弄錯了,這位,怎么瞧著,也不似尊貴的惹不起的啊! “袁公子請喝茶?!贝蠓蛉诵χ泻?,心頭一番思量。 袁子琰不是一個人來的,同他一起的,除了媒婆以外,還有管家福伯。 大夫人在打量袁子琰的時候,袁子琰等人同時也在打量她。 袁子琰對這位欺負了小姑娘的大夫人十分不喜,此時面容冷硬,聞言便一搖頭,沉聲道,“不必了,我不渴,你不用這般虛情假意的招待我。我此次前來,是向貴府表小姐趙芯兒求親而來。若不是這祝府中如今掌家之人是你,我亦不會來見你。” 這位大夫人倒是有些城府,也難怪小姑娘在她手上吃了虧。 袁子琰向來喜歡直來直去的,不喜這些彎彎繞繞的,他打了祝得昌兩次,又收拾了三姑娘,這祝大夫人心里想必恨極了他,左右相看兩厭,又何必虛與委蛇。 大夫人差點被他給噎了個半死。 面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的。 這莽夫,簡直粗魯! 媒婆也愣住了,縱使她經(jīng)驗老到,提親無數(shù),但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這哪里是來提親的,分明是來找茬還差不多! 福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公子打小就混,行事離經(jīng)叛道,最不喜歡的便是這些繁縟禮節(jié),便是遠在京城的老爺,同公子一見面,也整日被氣的跳腳。 正是怕公子將自己的婚事給談崩了,福伯才巴巴的跟著過來的。 他笑瞇瞇的在旁打圓場,“祝大夫人,我家公子便是這樣的脾性,還請您勿怪?!?/br> 大夫人臉上的笑容有些發(fā)僵,“袁公子真性情,我怎會在意。”說到這兒,她話音一轉(zhuǎn),又遺憾的道,“只可惜,叫袁公子白跑一趟了,芯丫頭如今已經(jīng)定親。” 袁子琰的臉色登時便沉了下來,他一雙冷幽幽的眸子,定定的落在大夫人的身上。 “你所說的定親,就是要將她嫁給祝家的一個家奴?”袁子琰冷笑一聲,厲聲道,“祝府的表姑娘,被當家主母許配給個家奴,不知這事兒傳揚出去,外面的人會怎么看待祝府?!?/br> 大夫人臉色更僵,面上的笑容徹底掛不住了。 “袁公子你有所不知,芯丫頭行事令人不齒,實在配不上袁公子。這門親事,已經(jīng)是我力所能及范圍內(nèi),能給芯丫頭最好……” 話沒說完,就被袁子琰冷聲打斷。 “原來,大夫人覺著,家奴也是個好親事?” 他目光陰沉極了,說出的話自然也是十分不客氣。 “那如此,我便也給你們府里的三小姐做媒親事好了,我府內(nèi)的管家福伯,雖說歲數(shù)大了些,但也是個正經(jīng)家奴,且尚未婚配。至于三小姐,行事也挺令人不齒的,聽說整日里跟在個男子身后,且囂張跋扈,作風極差,這般行事,想必是嫁不出去了。 嫁過來雖有些委屈福伯了,但念在三小姐年紀尚小,只要嚴加管教許能改邪歸正,也還算可以接受。這門親事,大夫人覺得如何?” 大夫人險些被袁子琰這番話給氣個半死。 她的甜丫頭可是金枝玉葉,趙芯兒那個下賤胚子怎能跟她相比! 再說福伯,也是老臉一紅,心說公子啊公子,您懟人便懟人,拿老奴來消遣做什么。 - 方才,趙芯兒便聽下人說隔壁袁公子來提親了,有些擔心,大夫人近日里恨極了她與袁公子,婚事上定不會松口。 還不知會怎么為難袁公子呢。 于是,趙芯兒便悄悄摸到了大夫人的院子中,想藏在窗戶后頭聽一聽。 誰知,剛來到窗戶邊,就聽見了袁公子這一番驚世駭俗的話! 她唇兒微張,手里的帕子輕輕掩在嘴邊,杏眼都瞪圓了。 再一瞅,三小姐竟也在窗戶后邊兒聽墻角呢! 趙芯兒從小到大,還是頭一次瞧見三小姐這般憤怒的臉色,便是上次,她被袁公子吊在房頂上,臉色都沒有這樣難看。 她扭曲著一張小臉,原本姣好的模樣,如今猙獰的很,那樣子,仿佛要氣瘋了一般! 趙芯兒嘴唇一抿,悄悄后退了幾步,離她稍稍遠了幾分。 她猜的沒錯,祝芷甜是快要氣瘋了。 袁子琰來提親的時候,祝芷甜正跟大夫人屋里邊訴苦呢,聽說隔壁那人要娶趙芯兒了,她又怎么甘心?畢竟上一刻,她還做著趙芯兒嫁給家奴,任由她拿捏的美夢呢! 不行,這親事絕對不能成! 所以,在大夫人去了前廳之時,她便來后邊兒偷聽了。 誰成想,竟聽到了這一幕! 這個莽夫竟然將她跟趙芯兒混作一團,還要將她、將她許配給一個下人! 簡直跟趙芯兒一樣,令人厭惡! 祝芷甜氣紅了眼,自然也沒有注意到旁邊的趙芯兒。 再說廳內(nèi)。 大夫人手里的帕子都快被擰爛了,臉色更是沉的不像話,“袁公子,我好心招待你,你竟如此辱我祝府,簡直欺人太甚!” 袁子琰瞥了大夫人一眼,嗤笑一聲,“怎么?都是好生生的姑娘家,芯兒姑娘嫁給家奴便是好歸宿,你女兒便成了欺人太甚了?” 大夫人氣的臉都快歪了,“芯丫頭行為不端……” 袁子琰抬手打斷她的話。 “別跟我說什么行為不端,外面?zhèn)餍緝汗媚镌簝?nèi)有男子出沒,所以壞了名聲,可我便是那個男子。既是我壞了芯兒姑娘的名聲,那負責便是。你再百般阻攔,就別怪我不客氣了?!?/br> 說完這句話,袁子琰冷著臉一拍桌子。他手勁兒極大,這一掌下午,那實木桌子竟裂了一條縫隙! “想必,令公子的傷,臥床還應(yīng)有一段時日吧?”袁子琰眉眼陰沉,突然問道。 大夫人氣極。 這哪里是個勛貴公子? 簡直就是個不講道理的地痞流氓! 盡管憤怒至極,但也無可奈何。 最后,大夫人還是臉色難看的答應(yīng)了這門親事。 全程沒插上兩句話的媒婆一臉懷疑人生。 別人家提親都是喜氣洋洋的,偏生這位袁公子,仿佛是來尋仇的一般。 令人驚詫的是,這親事還成了! 福伯一抹額角的汗。 雖說過程艱辛了些,但幸好,公子將自己的婚事談妥了。 而窗戶后邊兒。 祝芷甜恨恨的擰著手里的帕子,心里面不甘心極了。 若真是叫趙芯兒嫁給了這個莽夫,那日后定更不將她放在眼里了! 她急得不行。 就在這時,她一扭頭,竟瞧見趙芯兒正在不遠處! 趙芯兒眉眼微微彎起,看起來心情非常的不錯。 但看在祝芷甜眼里,卻是十分的嘲諷。 祝芷甜死死的盯著趙芯兒,頓時間臉都青了。 新仇加上舊恨,此時,祝芷甜簡直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她什么時候來的? 方才那莽夫說的話,她是不是都聽到了? 聽到那莽夫說她只配嫁給那個上不得臺面的老奴才? 她肯定是在嘲諷她! 想到此,祝芷甜更是恨得眼睛都紅了。 “趙芯兒,你這個小賤人!” 祝芷甜尖叫一聲,就朝著趙芯兒沖過去,想撕了她的臉。 她倒要看看,若是這下賤胚子沒了這張臉,還怎么勾搭鈺文哥哥,那莽夫還會不會娶她! 祝芷甜聲音不小,隔著一層窗戶,廳內(nèi)之人自然是聽到了的。 袁子琰臉色登時就沉了下來,她腳踹開窗戶,越窗而出。 動作快的眾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 接著,外面?zhèn)鱽碜\铺饝嵟袔е@恐的尖叫聲,“放開我!” 大夫人等人連忙出去,到了后,看到的便是袁子琰將祝芷甜兩只手捆在一處,祝芷甜因為掙扎,頭發(fā)跟衣服都微微散亂,仿若瘋子的一幕。 而趙芯兒,則是白著張小臉,顫巍巍的躲在袁子琰身后。 大夫人瞬間變了臉色,驚怒道,“袁公子,你這是作何?” 袁子琰猛地一松手,祝芷甜便踉蹌著撞到大夫人懷中。 他冷眼看向大夫人母女,怒聲道:“若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知,祝府便是這般欺辱我未過門的妻子的。還有貴府的三小姐,今日當真是叫我大開眼界!這般作風,怕是管教也管教不好了,也罷,福伯年紀大了,可消受不起這樣的妻子,這門親事便作罷吧。” 言下之意,這祝芷甜品行太過差勁,便是福伯,她都配不上! 說完,袁子琰一甩袖,不顧大房母女白里帶青的臉,拽著趙芯兒離去。 趙芯兒一路踉蹌著被他拽回了翠閣。 到了翠閣后,袁子琰便松開了她,臉色還是沉沉的,一聲不吭。 趙芯兒揉著手腕,小心翼翼的瞧著他。 他似乎是生氣了。 是生我的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