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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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丟了這般多東西!如此貴重的聘禮,可到了她們夫妻二人手上的,竟只有最便宜最不起眼的那幾樣,這事兒,祝府又怎能脫得了干系! 若是以前,她許是不會懷疑老大家的,但是如今……瞧著老大家的行事,這種事,可能真能做的出來! 沒多久,大夫人便被丫鬟帶了上來,她神情中帶了幾分怒氣,因著是從房中突然被帶來的,并未梳妝打扮,看起來還有些狼狽。 一進廳堂,便瞧見里邊兒氣氛嚴肅極了,而她的甜丫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眼睛都哭腫了! 大夫人心頭怒氣更甚,如今她落敗了,下人一聲不吭便開始翻箱倒柜,欺她至此也便罷了,竟連甜丫頭,都被人給隨意欺辱了! “母親,這是緣何??!” 老夫人冷哼一聲,只說了一句,“表姑爺當初來提親的聘禮丟了?!?/br> 大夫人聞言,面色便微微白了,她緊了緊手指。 就在下一刻,下人抬著幾箱子東西回來了。 “老夫人,這些,都是在大夫人房內(nèi)搜到的!” 老夫人拄著拐杖上前,看了一眼,氣的身子都開始發(fā)抖。 “姑爺過來瞧瞧,這可是你送的聘禮?”她聲音中壓抑著nongnong的怒氣。 袁子琰牽著趙芯兒的手上前,隨后點點頭,“正是。” 趙芯兒則是呆住了。 方才只看著禮單,還沒覺得多震撼,如今瞧見這些真金白銀的珠寶,趙芯兒心中震驚至極,夫君他……竟這般有錢! 而老夫人,得了袁子琰的準信兒后,便扭過頭來,一臉震怒的看向大夫人。 “老大家的,你如今可還有什么要說的?” 大夫人臉色別提多難看了,她用力捏緊拳頭,心中恨極。 她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只覺得趙芯兒那個小賤人狼心狗肺。 趙芯兒在祝府白吃白喝這么多年,住的用的,全都是祝府的,后來更是害的她的甜丫頭沒了親事,如今嫁了人,她拿點東西又怎么了? 她竟這般不講情面,帶著人找上門來,還驚動了老夫人! 老夫人冷笑一聲,氣的握著拐杖的手都在抖,“好,真是好極了!我祝府竟真出了這么個昧下表姑娘嫁妝之人!” 大夫人皺眉道:“母親作何說話這般難聽,兒媳不過是瞧著這東西貴重,怕他們小年輕沒個輕重,替芯丫頭保管一二?!?/br> 老夫人氣的眼前一黑,身子也跟著晃了晃,若不是旁邊趙嬤嬤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真是險些摔在地上。 她整個人似乎都沒了精神,語氣蒼涼,“事到如今,你竟還不知悔改,給了甜丫頭的那鴿子血寶石額飾,也是代為保管?也罷……”老夫人擺了擺手,“芯丫頭,姑爺,她便交由你們二人處置吧。” 說到此處,老夫人又一張老臉羞紅的道,“只是,老身只有不情之請,看在老身的面子上,就別鬧到官府去了,就當,給祝府留一點臉面?!?/br> 說完,老夫人彎了彎身,朝著二人行了個大禮。 趙芯兒臉色一變,連忙上前將老夫人扶起來,“老夫人 ,您這是作何,芯兒當不起?!?/br> “沒什么當不起的,這是祝府欠你的?!?/br> 老夫人一瞬間蒼老了許多,她脊背微微彎起,精神氣兒都沒了,說了句,“老身乏了?!庇址愿懒硕蛉嗽谂赃厓号阒?,便由趙嬤嬤扶著,回了屋。 再說大夫人,此時,她聽到老夫人這番話,終于明白大勢已去。 “母親!” 她著急的喊了一聲,但老夫人沒有理她,徑直離去。 她軟了身子跌倒在地,臉色慘白。 袁子琰看著她,冷笑一聲,“如此毒婦,打殺了也不為過?!闭f完,又看向趙芯兒,“芯兒,你怎么看?” 大夫人聞言,臉色愈發(fā)慘白,若是落在那莽夫的手里,她還能得的了好? 突然,她似是想起什么,猛地撲上前,拽著趙芯兒的衣服下擺,哭著求道,“芯丫頭,舅母這般做都是為了你好啊。況且,你在祝府住了這些年,我從未虧待過你……” 盡管心頭十分不甘,更不想像趙芯兒低頭,但此時也沒了別的法子。 如今老夫人不管了,若是進了官府,肯定會脫一層皮。趙芯兒這丫頭向來心軟,又沒什么脾氣,況且,她的嫁妝一樣未少,也沒什么損失。她哭得慘一些,這事兒許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其實,大夫人罪不至死,便是到了官府,也斷然不會處死。 袁子琰這番話,不過是氣話罷了。 趙芯兒低頭,看著哭得雙眼泛紅,滿臉是淚的大夫人,心頭竟是說不出的滋味。上輩子不可一世大夫人,如今竟落到了這般田地。 她小拳頭微微捏緊,心頭竟有了幾分暢快。 原來,她不是不恨的。 她微微彎腰,將自己的衣服下擺用力拽了回來,輕聲道,“大夫人,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彪S后,她看向一側(cè)的袁子琰,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 大夫人也朝著趙芯兒看過去,一顆心緊緊的跟著揪了起來。 只等著她一句‘這事便這般算了吧?!?/br> 誰知,趙芯兒竟道:“夫君,便將她發(fā)落到莊子中吧,聽聞莊子里有座佛堂,叫她帶發(fā)修行,為祝府之人祈福,日后,便不要回來了?!币彩牵瑸樗鲞^之事懺悔。 既然當初大夫人想將她嫁到莊子里去,想來也覺得莊子中是不錯的。 說完,趙芯兒又有些忐忑,夫君會不會覺得她惡毒? 只見袁子琰嘴角微微翹了翹,似乎對她的處置很滿意,抬手順了順她額角的碎發(fā),“好。” 袁子琰原本還擔心,小姑娘心軟,會為大夫人求情,還想著如何拒絕她,狠狠收拾大夫人一番,沒想到小丫頭竟長出息了。 聽到這,大夫人徹底癱軟在地。 叫她剩下的半輩子待在佛堂之中,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袁子琰擺擺手,叫下人將她拖出去,又讓包子跟著走一趟,盯著人將她帶到莊子里去,丫鬟婆子一律不可帶。 祝芷甜哭著去阻攔,“母親,母親!”卻被二夫人叫人攔住。 大夫人掙扎無果,恨恨的盯著趙芯兒,“趙芯兒,你個小賤人,你不得好死!” 終于,一場鬧劇過去。 雖氣氛有些僵,但回禮還是要走個過場的。 袁子琰囑咐了芯兒一番,便去了男客那邊。 因著老夫人氣狠了,身子不適,便在房中歇息了,女客這邊兒,是二夫人主持著的。 用過飯后,二夫人叫她們幾個小姐妹說說話,于是趙芯兒便同大小姐二小姐一起回了翠閣。三小姐心里恨死了趙芯兒,且二夫人怕她鬧,便叫她回去了,還讓人把她給看了起來。 一進屋,便瞧見里頭幾個大箱子,都是袁子琰今日給她要回來的嫁妝。 如今正在翠閣里頭擱著,等趙芯兒跟袁子琰回去的時候,準備再一并抬回去。 看到這些東西,祝芷桐跟祝芷雅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各自眼中的驚訝。 先前廳內(nèi)的事兒,她們也多少聽說了些。 這隔壁袁公子,雖說宅院看起來破落,但是有些家底。 想來,這便是被大夫人昧下那聘禮了。 祝芷雅看了趙芯兒一眼,擰緊了手里的帕子,心里邊兒嫉妒極了。本以為趙芯兒嫁了個窮酸的莽夫,沒想到那莽夫竟挺有錢的,而且,聽說對趙芯兒極好,為了給她出氣,今日在祝府中大鬧了一通,就連大夫人都被打發(fā)到莊子里去了。 對比之下,她如今婚事還沒有著落。 祝芷雅心中很是不甘。 趙芯兒她不就長得好點嗎?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女,她憑什么! 祝芷雅瞧著她帶著的額飾,扭著帕子,酸了吧唧的道,“芯jiejie,你的額飾真漂亮,這種紅色的樣式我喜歡的很,可以借給我?guī)??”說是借,也就是說出來好聽些罷了。這東西到了她的手上,估計便要不回來了。 這應當是玉芝樓的新款式吧? 以前她只要夸一句趙芯兒繡的帕子,趙芯兒就會會送給她。 左右趙芯兒已經(jīng)有了那鴿子血寶石額飾,這個干脆送給她戴好了。 祝芷雅也喜歡玉芝樓的首飾,但是她不過是個庶女。 手中銀錢緊張,根本買不起里頭的東西。 再說趙芯兒,聽了她的話后,便瞧了她一眼,輕手輕腳的摸了摸額角戴著的東西,笑的眉眼彎彎的,翹著嘴角道,“我也覺得很好看呢。不過這是夫君送我的,我自己都舍不得帶。二小姐若實在是喜歡,便自個兒去玉芝樓瞧瞧吧?!?/br> 她想的可真美。 這么貴的東西,她才不給她呢。 而且,這可是夫君親自為她挑的。 趙芯兒眨著貓眼兒想。 祝芷雅吃了個軟釘子,氣的臉色都難看了幾分。 她若是買得起,還用得著跟她要么! 祝芷雅片刻后,又擠出個笑來:“這玉芝樓的首飾,我也喜歡的緊,只是……我手中是在是拮據(jù),芯jiejie,你能不能借我點銀錢?” 趙芯兒鼓了鼓小臉,心說這人真是好生不要臉。 于是,她貓眼兒眨了眨,捏著帕子為難道:“實在不巧,夫君花錢大手大腳,近日里,家中也有些拮據(jù)。不過我這兒還有兩文銀錢,二小姐你先拿去用吧?!?/br> 趙芯兒說著話,從荷包中捏出來兩個銅板,塞給了祝芷雅。 祝芷雅好懸沒氣死,她拿兩個銅板出來,這是打發(fā)叫花子呢? 說什么家中拮據(jù),她可是聽說了,那莽夫送了她好些之前的聘禮呢! 不愧是小門小戶里出來的,就是摳門。 趙芯兒則是時不時朝著那箱子邊瞧上一眼,悄悄嘆了一口氣,她們何時能走,她想偷偷瞧瞧,夫君都送了她什么。 她兩輩子加起來,還沒見到過這般好的東西呢。 夫君待她可真好。 趙芯兒眉眼彎彎的想。 祝芷桐在旁邊瞧著,只覺得祝芷雅吃相難看,心中有些無語,遂岔開話題,“芯meimei,這幾日在袁府可還習慣?” 趙芯兒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習慣的,夫君待我很好。” 祝芷桐心中很是羨慕,“如今,芯meimei也算是苦盡甘來了。若我日后的夫君,有妹夫一半好,我便知足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