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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宇正在回想徐墨清說的江桪的舊疾很不簡單,便聽見床榻上傳來隱忍又嫌棄的聲音,回頭就見那人一手按著心口,斜靠著想要起身。 “攝政王舊疾復(fù)發(fā),身邊怎么不見鶴七?”司宇上前扶了一把,想讓那人靠著歇息,卻不想那人一把握住他的手臂,像是思索了什么,十分嚴(yán)肅的盯著他問道“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已經(jīng)申時了?!彼居羁唇瓧D似乎有什么要事,立即回應(yīng)了。 “嘖。”江桪皺眉,煩躁的嘖了一聲,眉宇間的戾氣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陰沉的很,扶著床邊起身,忍著不適,一邊整理衣裳一邊對司宇到“納降儀式酉時開始,該動身了,丞相記住不要離開本王的視線,今晚不會太平?!?/br> 司宇微怔,看著突然又恢復(fù)往日氣勢的攝政王,突然有些不適應(yīng),無心顧及江桪的囑咐,司宇一心只想著趕快把攝政王身上的毒解了,否則一但宴會上毒發(fā),整個丞相府都逃不脫干系。思緒至此,司宇便想攔住江桪,匆忙間拉住了已經(jīng)起身的江桪的衣袖。江桪剛才的強(qiáng)勢成功的讓司宇忽略了此時還很虛弱的江桪,只見江桪一個踉蹌便向側(cè)栽倒過去。 江·小機(jī)靈鬼·桪借勢轉(zhuǎn)了個身,看上去像是匆忙間想要抓住什么穩(wěn)住身體,卻有些力不從心,抓了個空,撲通一聲,兩人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摔在了床榻上。 “咳...咳......”似是被這沖擊弄得更加不適,江桪干咳了好幾聲,有些吃力地?fù)纹鹕碜?,晦暗不明的眼神看向身下被自己撲倒的青年,望著那人吃驚又尷尬的表情,江桪突然起了挑逗的心思,俯身探到司宇耳畔,低聲到“丞相這是干什么,可是看上本王了?嗯?” 聞言,司宇的神情rou眼可見的僵住了,眼前高大健碩的身形帶給司宇從未感受過的壓力,江桪靠近的俊顏?zhàn)屗居畹谝淮握J(rèn)識到攝政王那種凌厲的美感,司宇甚至聞得到江桪身上那清冽的氣息,讓人心尖一顫。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司宇忙要將江桪推開,但看到那人蒼白的臉色又不敢太過用力,正糾結(jié)著,江桪已經(jīng)自己起身了,平靜的神色仿佛剛才玩笑的那人不是他。 “記得好好幫忙啊丞相,今晚本王可能要欠丞相一個大人情了,走吧,要遲了。”江桪在系統(tǒng)內(nèi)算了算發(fā)作時間,又看了看面露窘態(tài)的司宇,突然覺得胸口也不是那么悶了。 ...... “傳聞攝政王冷漠孤傲,行蹤不定,果然名不虛傳,這受降儀式在即,到現(xiàn)在還未曾露面,我等雖是番邦小國,但也容不得如此怠慢!” 還未進(jìn)殿,江桪和司宇就聽見這么一句極為桀驁的話,江桪面無表情,這一刻仿佛又是那個朝堂之上殺伐果決的攝政王。 入了大殿,就在司宇還在想要不要說點(diǎn)什么場面話時,就聽身側(cè)的江桪冷哼一聲,語氣十分冷厲“烏駱國主若是不想投降,大可與本王戰(zhàn)場上相見,彼時國主便知本王與傳聞是否相稱?!?/br> 一時間大殿之上落針可聞,沒人愿意,也沒人敢去觸這位攝政王的霉頭,烏駱看著進(jìn)來的兩位青年,為首的再熟悉不過,那是戰(zhàn)場之上諸番邦的噩夢,修羅般的攝政王,而身后那位較之?dāng)z政王年紀(jì)稍大氣質(zhì)高雅的青年,烏駱沒見過,但卻驚艷于那人的清高氣質(zhì),一時間移不開眼。 “攝政王此言差矣,在下只是不忿如此待遇罷了?!睘躐樢恢庇憛捊瓧D那副目空一切的姿態(tài),似乎所有的人事都不曾入他的眼,暗自握拳,明日之后,蕭國再無攝政王...... 江桪坐上首位,司宇也在靠近江桪下首的位置坐下,微微搖晃著酒杯,江桪漫不經(jīng)心的掃過司宇,然后才開口對烏駱說到“此番倒是本王的不是了,今晚的宴席皆是為諸位準(zhǔn)備,國主不必拘束,我蕭國已經(jīng)接受國主的投降,必定不會虧待國主,國主好好享受今晚的宴會,子時一過,國主便受我蕭國庇護(hù)?!?/br> 話落,儀式開始,烏駱與使者交接信物,以示忠誠,降于蕭國,絕無二心。 宴會同以往沒什么不同,觥籌交錯,歌舞升平,江桪一如既往地獨(dú)自品酒,也沒人敢去打擾,下面的大臣和烏駱一行人看著也算規(guī)矩,司宇甚至覺得自己就是來看熱鬧的,不明白江桪說的幫忙到底是指什么。無意間看向江桪,正巧看到江桪那冰冷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死物一般,黑暗的沒有一絲光明。 江桪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看著烏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內(nèi)心暗道:好戲要開始了,司宇,你可要給點(diǎn)力啊。 果不其然,一直安靜看歌舞的烏駱離開席位上前到“想必?cái)z政王身邊這位就是蕭國的丞相了吧,久聞蕭國丞相清風(fēng)朗月,才貌雙全,更是不可多得的賢臣智者,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知在下可否有幸邀請丞相共飲一杯。”烏駱是那種桀驁張揚(yáng)的典型,陽光痞氣的外表具有一定的親和力,任誰看了都覺得這人很是豪爽,必定不屑于陰詭狡詐之事,不過,那也只是覺得罷了。 第四章 心狠手辣攝政王×高嶺之花丞相(4) 烏駱敬酒司宇,這是江桪沒想到的,那明晃晃的眼神是跟爺鬧呢? 司宇面色不動,心里卻有些糾結(jié),自己是從不飲酒的,酒量更是不用說,一杯酒下肚肯定是要失態(tài)的,只得起身舉杯對著烏駱到“多謝國主稱贊,在下不宜飲酒,以茶代酒,敬國主。” “丞相莫要推脫,此果酒甘甜,并不醉人?!睘躐槼种鴥杀疲兄了居蠲媲?,舉杯示意,從始至終也未曾看過江桪。按理說該是敬酒攝政王的,但江桪的杯中已經(jīng)被下了毒,只待明日自己回國后便會發(fā)作,此時還是莫要留下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