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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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著斜倚著椅子,一手搭在桌案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面。 許翔再道:“東家,這是別人出的書,選題泄漏是之前便有的。但是,您不能就此認為泄漏那個人就是我,除了我,還有別人知道這個選題。難道,就不會是別人嗎?” “當(dāng)然?!?/br> 溫知著扯了下唇角,露出一抹極淡的笑意。 “這個錯題集的選題,除了你再無第二個編輯知曉。至于,霖弟、婉儀和春霞,不過是配你演的一出戲罷了。” 她說完,一瞬不瞬地盯著許翔的反應(yīng)。 直到此刻,一直平靜的許翔臉色才微微一變,眼神稍許慌亂,轉(zhuǎn)瞬又恢復(fù)正常。他斂去眸中焦急之色,道:“東家,您可真是高看我了?!?/br> 話語淡定,但仔細一聽便知與先前不同,帶著點點顫意。 “確實是你藏得夠深,不請君入甕,怕是永遠不知道。” 溫知著身子前傾,兩臂搭在桌案上,看著許翔一字一頓道,“其實,你來的時候就是帶著目的來的對吧?” 怪不得,當(dāng)初能那么輕易找到一個合適的編輯。 許翔的各方面,都叫溫知著挺滿意。 原來,早就是別有用心。 許翔稍稍抬眸,對上溫知著冷然的目光,道:“東家,如果我說不是,您相信嗎?” 溫知著挽唇一笑,反問他:“你覺得呢?你敢拍著胸脯保證,你不是懷揣著目的而來?” 許翔噤聲。 “不過你這般鎮(zhèn)靜,想是知道你背后的主子會保你對吧?” 溫知著站起身,回頭看他,薄唇輕啟,“那我們就拭目以待?!?/br> 而后,她一把拉開會議室的門,官兵等在外頭。他們得了示意,上前準(zhǔn)備把許翔拉走。 臨走前,溫知著看著悶不作聲的許翔,說道:“我們不妨猜猜,你到底能不能走出府衙大牢?!?/br> 人被帶走后,溫知著對陳子墨道謝,“有勞您了。” 陳子墨覷著她的模樣,淺笑道:“沒想到,整個上京城倒是三公主最為遵法守法了?!?/br> 溫知著不知他是何意,只當(dāng)好話聽了。 “那是必須的,不然就是時時刻刻給您添麻煩。” 她想了想,又道:“只是我朝出版律法不規(guī)范,這種泄露商機的事情,恐在律法上也很難判?!?/br> 陳子墨稍稍斂眉,認真道:“確實如此??赡芙Y(jié)果會讓三公主失望了?!?/br> 溫知著擺擺手道:“無妨,讓他吃個教訓(xùn)。” 之后,他有的是苦頭吃,犯不著她親自動手。 她如是想著。 沒有一個幕后指使者,愿意自己做的事不僅落空,還會被反打一耙的。 接下來的,就是許翔和幕后人之間狗咬狗的戲碼了。 不,或許只是許翔單方面被碾軋而無還手之力。 溫知著拭目以待。 第62章 大話 心情不好。 印經(jīng)院錯題集先發(fā)制人, 各位學(xué)子趨之若鶩。這種盛況持續(xù)了約莫三天,情況便急轉(zhuǎn)直下,因為有書館也出了一本錯題集! 與印經(jīng)院龐大的編選隊伍相比, 有書館這本錯題集的編選更值得矚目——狀元、榜眼、探花前三甲強強聯(lián)合,解析錯題,指點迷津。 人都是有慕強心理的。 這樣一本名頭聽著高大上, 編選隊伍又那么金光閃閃、宛如一個個行走的人形招牌,一時間眾位學(xué)子登時棄印經(jīng)院而選有書館。 進士的確很厲害, 這個一點不假。 但進士和前三甲比呢?自然是后者更厲害。 是以,顧客們的選擇毫無疑問。 再者, 有書館的質(zhì)量從來都是有保障的。 就這樣,即使被抄了選題, 溫知著這邊也完成了逆襲戰(zhàn)。 經(jīng)此一役,有書館徹底在上京城站穩(wěn)腳跟, 成為學(xué)子的首要選擇。 印經(jīng)院內(nèi),常元瑋正在幸災(zāi)樂禍:“嘿嘿, 這個彭鴻朗不知真傻還是假傻,這是被三公主那邊擺了一道嗎?” 溫知婷沒好氣看他一眼,道:“表哥, 這損失的是印經(jīng)院,你不該這般高興?!?/br> 常元瑋摩挲著右手食指上的玉環(huán), 笑意從嘴角溢出來,爽聲道:“我高興,當(dāng)然高興, 為什么要不高興?彭鴻朗不是最眼高于頂?shù)膯幔窟@被耍著玩兒,連番栽跟頭,我看著可真有意思啊!” 溫知婷:“……” 白瞎了一張俊臉, 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如此刺眼。 常元瑋笑完,又故作正經(jīng)道:“說來,我倒是對三公主產(chǎn)生了興趣。這是個奇女子啊,跟她以前的名聲大不一樣?!?/br> “表哥!”溫知婷氣惱跺腳,“小心舅舅聽到你的話,又要罰你?!?/br> 常元瑋眼尾上挑,顯露幾分輕挑之意,漫不經(jīng)心道:“聽到又如何?再說這屋里只有我和表妹二人,若是我父親知道了,表妹啊這肯定是你告狀??!” 溫知婷:“……” - 他們幸災(zāi)樂禍的同時,彭鴻朗正怒斥一人:“你當(dāng)初信誓旦旦地保證,這是對方的重量級選題,我們一定要搶過來?,F(xiàn)在呢,搶過來留在倉庫生灰嗎?” “我都不知道,到底為什么要找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做事。爺爺老了,父親難道也老眼昏花了嗎?” 他對面的許翔臉色一陣青白,眼底閃過幾分不甘,道:“屬下不是大將軍的人,不歸大將軍管?!?/br> 彭鴻朗眉心一跳,怒瞪著他:“你這是什么意思?想反了天了,還是說你故意和別人里應(yīng)外合?” 許翔的臉一下沉了下來。 何況,他在京兆尹大牢的五天日子并不好過,對方雖沒用刑,但是監(jiān)牢里什么人都有,饒是他自詡有能力,在牢里還是吃了不少虧。 這一出來,就受了彭鴻朗一通罵不說,還平白遭受了一堆污蔑,他整個人顯得有點陰沉。 彭鴻朗這個被寵出來的大少爺,一眼就看出他的不高興,嘲諷道:“怎么,你覺得小爺我說錯了?難道不是你消息錯誤,害得小爺我出了這個大丑嗎?” 許翔忍著怒氣,道:“是屬下辦事不力,但屬下也不知他們竟然另做了一本……” “哼?!迸眸櫪瘦p哧,滿是嘲諷之意,“這說明早就懷疑你了唄?我都要覺得,你這是故意和對方里應(yīng)外合了呢,怎么會辦這等沒腦子之事?!?/br> 許翔臉色再變。 彭鴻朗故作好心道:“罷了罷了,這個事就當(dāng)我認栽,但是你嘛……雖然我懲治不了你,但是你的主子等著你呢,快些去回話吧,別叫人久等了?!?/br> 一種不妙的感覺從心底冒出來,冷汗逐漸滲出額間,可是許翔無法,只能去回主子話。然而,他沒見到主子,只讓人帶了一句話:“主子對你很不滿,你想想該如何將功補過吧?!?/br> - 這幾日,大印書局很熱鬧。 一是解決了內(nèi)鬼的事,二是破卷的牌子算是立起來。很多外地書商也有和他們談合作業(yè)務(wù),溫知著和徐春霞一一接洽,選擇合適的書商來合作。 同時,還有兩件事提上日程。 一個是外地有書館的開設(shè),因為破卷成名,外地學(xué)子對教輔書的需求渴望也節(jié)節(jié)攀升,溫知著看著時機,應(yīng)該是到了可以去外面開設(shè)分館的時候了。 這個事,她打算江無妄的書上市之后,再動身前往別地。 而另外一個,是當(dāng)下就要辦的。 大印書局印制室和刻版室的獨立。確切說是,溫知著打算成立單獨的印廠,印制室和刻版室同時遷過去。 這樣做的原因很簡單。 因為圖書發(fā)行量逐漸增大,原本的一個部門已經(jīng)不能滿足需要了,而且因為接二連三選題泄露情況的出現(xiàn),溫知著覺得這個時代與前世最大的不同是:你不能貿(mào)然將自己的圖書放到別處印刷,否則可能會出現(xiàn)無數(shù)盜印。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出現(xiàn),不如成立自己的印廠。 何況,她覺得時機成熟了。 她有錢有人又有銷售量,不怕廠子會閑著。 不過要找合適的地方,有點困難。 她有拜托牙行在找,雖然心急,卻也無法急于一時。 與此同時,她收到了當(dāng)初投稿畫師的回復(fù):同意合作,但只能用這樣間接的方式聯(lián)系。 溫知著有點猶豫,不知背后是人是鬼,害怕出錯。但確實只有對方的插圖,配得上江無妄的書。 經(jīng)過兩三天的深思熟慮后,溫知著決定答應(yīng)。 “你聯(lián)系月支,請她簽協(xié)議。” “好的,東家?!?/br> 兩方協(xié)議簽得很順利,溫知著有種夢回二十一世紀(jì)的感覺。 曾經(jīng),她在網(wǎng)上約插畫師,看樣圖沒問題,兩方再敲定試稿風(fēng)格,全程不見面,隔著一個網(wǎng)絡(luò)天南海北的不同人實現(xiàn)合作。 月支畫師也來這么一遭。 溫知著很想感慨一句:有內(nèi)味兒了有沒有? 她敲定好月支,便派人把這個事告訴江無妄。當(dāng)初,他也是看過試稿的,還算滿意吧。誰知道,這回小秘書過來回話說:“江先生有些不大高興?!?/br> 溫知著擔(dān)心這個任性的少爺搞出什么幺蛾子,決定親自去看看。 一進門,就迎來對方的冷嘲熱諷。 “呦,我們大忙人來了?還真是蓬蓽生輝哪!” 江無妄懶洋洋躺在椅子上,憊懶地掀了掀眼皮。 溫知著不理會他的話,井字在椅子上坐下,郭子為她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