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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癡傻蛇王刁寶寶在線閱讀 - 第135頁

第135頁

    我稍后出去一趟,你先休息好么?花容語氣平靜,斂正衣襟,輕輕吻了吻緋玉晗緋紅的唇,站起身,走了出去。

    窗外的陽光映下,明朗剔透的嬌靨越加如琉璃般散發(fā)著溫潤的嬌艷。

    夏日的熏風(fēng)撩起青衣的衣角,帶著縹緲的迷離。緋玉晗一襲如火焰般艷烈的紅衣,半敞的衣襟露出大片有力的胸膛,緋唇妖艷,赤足站在門外,鳳眸幽斂,看著那一襲清洌青綠紗衣匯入夏日的新綠之中。

    長睫顫抖,赤足一路沿著青石小道,來到那六角的小亭之中,湖面倒影著妖肆邪佞的紅衣男子,修長的腿化為華麗的紅色巨尾,細(xì)密的鱗片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鳳眸中盡是未滅的yù望。

    緋玉晗盯著水面望了許久,猛然鉆入水中!激起一片巨大的làng花飛濺。

    花容猛然停住腳步,細(xì)眸看著眼前淡綠的桃林,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低頭看了一眼手心,怎么好像聽到入水的聲音?

    王妃,南冥的小世子送來一封信,說是jiāo給王爺

    花容怔住,轉(zhuǎn)頭看到管家正拿著一封信過來。

    你去jiāo給王爺吧,我先出去一趟

    是管家正準(zhǔn)備離開,花容突然醒轉(zhuǎn)過來!

    南冥小世子?!蘇旃檀?他說的王爺不就是自己?

    你等等,把信給我吧,是給我的花容想起當(dāng)初自己扮作子玉的qíng形來,想來旃檀是突然想起還有她這么一號(hào)人來?

    花容拆開信,掃了幾行,便放下了。

    要她陪著去相國寺?

    花容有幾分疑惑,他去上香要自己陪著做什么?不過,她剛好想去一趟冷府,順便去伽羅和尚那里看看。

    旃檀是南冥人,不熟悉也正常,這地方,他似乎也沒法去找別人。

    想了想,還是帶他去一趟也無妨。只是,她如果沒有記錯(cuò),似乎不久各國使臣就都將離開云昭了,南冥也不例外,旃檀領(lǐng)走時(shí)去相國寺做什么?

    花容換了一身男裝,青衣書生,平凡而儒雅。

    初夏時(shí)節(jié),街市上有淡淡的荷香,煙柳畫橋,車馬牛驢來往,熱鬧非凡,叫賣聲此起彼伏。

    有賣糖葫蘆的老翁,也有擺攤賣布,買胭脂剪刀的。來往的大家小姐,平常的婦人,販夫走卒,還有和她一樣的書生。

    花容看著這喧鬧的街市,和平常都沒什么不同,她記得第一次到這樣的地方時(shí),那種驚喜和歡樂,好像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多的人,如今早已沒有了當(dāng)初的心qíng。

    字畫,賣字畫了

    永興新到的布匹!便宜實(shí)惠!

    前面是賣藝呢,快去看看!聽說還是別的地方來的!

    花容瞥了一眼,隨著人流被推出老遠(yuǎn)。

    請(qǐng)問,前方發(fā)生了何事?花容隨手拉住了一人問道。

    哦,是流水琴行的主子新得了一把絕世好琴,說是一般人都彈不出聲音呢!

    可不是,許多琴師不信,都要躍躍yù試呢!

    人流趕著都過去了,花容踮腳,皺著眉頭遠(yuǎn)遠(yuǎn)瞧了一眼,小小的店面都被圍得水泄不通,實(shí)在不是很喜歡這樣擠,轉(zhuǎn)身都準(zhǔn)備走了。

    可惜人流有些多,她走到了這窄巷來,硬是拽著她沖到了這邊。

    花容努力擠出人群,往西邊而去。

    她還得去一趟西城護(hù)城河附近,那個(gè)混小子還等著和她約定去相國寺,實(shí)在沒空耽擱。

    這世上哪有什么彈不動(dòng)的琴?八成是琴弦太劣質(zhì)也或是店家有意以此為噱頭吸引顧客。

    花容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擠出來,掃了掃衣服,端正端正被擠歪的書生帽。趕緊往西城而去。

    不知今天是不是犯太歲,花容剛到西城,就被橫里一個(gè)巷子的乞丐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公子,給點(diǎn)吃的吧

    公子,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吃東西了,您行行好!

    花容一向算是好人,早年因?yàn)樾薜?,看到拿碗的就忍不住掏銀子,如今這毛病又犯了??上С鰜頃r(shí)身子也沒帶多少銀子,只好連腰上帶的錦絲編制的永興如意扣也給那幾個(gè)乞丐了。

    小生出來的匆忙,沒帶多少銀子,你們拿去典當(dāng)了還能換幾天飯錢,在下先行告退花容終于在一gān人等千恩萬謝中脫身,可惜已經(jīng)是過了近半個(gè)時(shí)辰。

    她剛走,一位黑衣的少年從yīn影中走出來,手中拿著花容剛剛贈(zèng)出去的如意扣,唇邊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不知在笑什么。

    劣質(zhì)琴?

    花容扶正又歪了不少的帽子,趕緊往西城護(hù)城河飛奔。

    沒注意到剛剛是如何的qíng形。

    大約,花容出門時(shí),是真的觸犯了那位大神。

    她好不容易到了西城蘇旃檀說好的地方等著,卻不見蘇旃檀。她遲到了一段時(shí)間,可能他已經(jīng)先走了,或者是有事沒來成?;ㄈ菡驹跇蝾^等著,卻沒想到更悲催的事qíng緊隨耳后。

    不知道是從哪里竄出來的大huáng蜂,大約如今正是采蜜的時(shí)節(jié),這東西也算是隨處可見,但是對(duì)于花容來說,當(dāng)即臉色青了!

    采花的蜂!

    追著花容就不放了!

    她這一朵現(xiàn)成的桃花,立刻招來了幾個(gè)大個(gè)頭的,嗡嗡的追著她跑。

    她并不是打不過,只是天xing的就害怕這種東西,如今直面飛來,第一反應(yīng)就是躲!

    一躲,悲劇了。

    噗通!

    有人落水了!

    快救人!快救人!有個(gè)書生掉下橋了!

    花容:

    蘇旃檀剛出去買個(gè)東西,一回來就看到被一群好心人撈上來的哥哥,當(dāng)即大驚!

    哥哥!哥哥你怎么樣?!

    哥哥,你沒事吧?你怎么會(huì)連這么寬的橋也能掉下去?

    花容咬牙切齒,帽子不知曉落到了河底的哪地方,衣服濕淋淋的耷拉在身上,幸好她是使用了障眼法,身材各處平平,不然就清白也沒了。濕潤的青絲滴著水,粘黏在一起,遮住了大半張臉。

    我我要換衣服

    花容摸了一把臉,不敢捋開臉上的頭發(fā),不然以后真沒臉見人了。

    前面有家綢緞莊,我?guī)Ц绺缛Q一身衣服

    好

    花容從沒覺得自己這么霉運(yùn),不知為何今日如此倒霉?

    乘著圍觀的人還不多,她趕緊拉起蘇旃檀就走。

    綢緞莊里的衣服樣式不少,里外隔了一間,蘇旃檀在外面等著,花容脫下濕淋淋的衣服,仔細(xì)的設(shè)下了防備才敢換上gān凈的。

    擦gān頭發(fā),準(zhǔn)備換下蘇旃檀給她挑的衣服,清一色都是白的,只有一套紫錦,一件青衣。兩件都試了一次都大的拖出長長的袖子,襯得她好像是大框架里的螞蚱。

    只好換上了一件稍小的白衣,束上腰帶,把袖子挽了挽,才勉qiáng看起來正常些,打散一頭如瀑青絲,重新以玉冠束起,帶上新的冠帽,這才jīng神十足的走出來。

    哥哥哥?

    換件衣服,就認(rèn)不出來了?花容扇子一展,恢復(fù)了翩翩公子哥的模樣,往后一指,道:銀子沒了,你先墊點(diǎn)給我吧

    蘇旃檀回過神,面上一紅,諾諾的去付賬。

    哥哥換個(gè)適合自己的衣衫,果然是天翻地覆的不同,何況那衣服貌似有點(diǎn)大,穿的她周身有股不知怎么形容的感覺

    別傻笑了,再笑把你推下橋去!花容沒好氣道,左右唆了唆,沒看見那幾頭大huáng蜂,再看到,一巴掌拍死它們!我們現(xiàn)在還有時(shí)間,先去相國寺吧

    嗯好!

    兩人漸走漸遠(yuǎn),那名剛剛出沒的黑衣少年又出現(xiàn)了,陽光下竟然還是只能看到模糊的黑影,一雙墨色的瞳孔盛滿了震驚。

    竟然竟然是桃靈女子

    花容與蘇旃檀兩人又重新回到了花容原先到的地方,依舊擠滿了聽琴的人。兩人卻沒有多少的心思去看那高臺(tái)上是怎樣的琴。

    你說什么?!

    不知蘇旃檀說了什么,花容震驚之下,聲音驀地高了不少。

    是真的,他就是我爹

    蘇旃檀扇子一展,似乎并不覺得這多么震驚,這件事整個(gè)國家都知道,沒什么好奇怪的。

    我的老天!了空大師怎么會(huì)生出你這樣的兒子來?花容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蘇旃檀臉一僵。還以為她是因?yàn)樗呛蜕兴猿泽@,沒想到竟然這么說?他有這么慫嗎?

    了空和尚雖然有時(shí)候沒大沒小,又小氣又愛計(jì)較,還總是念叨著要我還他茶葉,但是他可是得道高僧!絕對(duì)正派,絕對(duì)正統(tǒng),沒想到竟然還有你這么個(gè)兒子?

    這豈不是說,了空大師是南冥的王爺?

    他怎么這么想不開還出家了?真不像他。

    我爹在我出生的時(shí)候就出家了,我對(duì)他也不是很了解,他一直都是很有嚴(yán)肅的,怎么和哥哥說的不一樣?蘇旃檀想起小時(shí)候他坐在佛堂下面,聽著他父親在上面嚴(yán)肅的講經(jīng),從來就沒見他笑過。

    他印象中的父親和哥哥說的真的有好大差別,他是高僧,根本就不會(huì)有那樣的qíng緒。

    那他知不知道有你這么個(gè)兒子?

    知道,因?yàn)槲页錾鷷r(shí),我娘去世了,所以他才出家的蘇旃檀思考片刻,他記得奶奶是這么說的。

    花容突然就不說話了。

    蘇旃檀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哥哥,你怎么了?

    沒什么,你說他知道你去看他,是什么表qíng?花容轉(zhuǎn)移了話題,笑道。

    沒表qíng

    為什么?

    我爹一向沒表qíng

    不可能,那和尚怎么可能沒表qíng,心里一定樂開了花

    他一定沒表qíng,我已經(jīng)近十年沒見他了,哥哥,他都不會(huì)認(rèn)出我來的蘇旃檀扯了扯嘴,不甚在意道。他爹一年多以前受邀回國講了一次經(jīng),但是他當(dāng)時(shí)在奶奶那里不想去看他,就沒去聽,之前他們根本就沒見過幾次面。

    我記得一年前,了空大師說他去南冥講經(jīng)得了茶葉,他很喜歡,我qiáng搶了一半,他還念叨了我半年來著花容淡笑,她看得出來了空大師不是個(gè)愛說閑話之人,但是喜好茶葉,尤其是南冥的雪芽。

    她也嘗過,南冥這地方的雪芽其實(shí)沒有云昭永興運(yùn)來的雪芽口感好,但是了空大師卻獨(dú)獨(dú)喜歡這地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