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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點了茶水與兩碗素面后,寧桓便懨懨地趴在了桌上?!斑@里離佘人鎮(zhèn)還有多遠(yuǎn)?。俊睂幓竼柕?。 “三四里地吧?!泵C冼回道,他端過桌上的水壺,往面前的杯盞中盛上了滿滿一大杯涼茶,遞給了寧桓,“再走個半日約莫就到了?!?/br> 寧桓“咕嚕咕嚕”地將涼茶一口灌下,這才覺得稍稍緩和了過來。他抬眸望著外頭那明晃晃的日光,略有些擔(dān)憂地蹙起了眉:“那都得快夜里了?!?/br> 此時門外忽地傳來了一陣熙熙攘攘的腳步聲,掌柜的引著六人走了進來。 “你們這可還有吃的?”為首的是一名長滿了絡(luò)腮胡的中年男人,銳利的雙眸如同鷹眼,在店內(nèi)堪堪掃視了一圈后問道。 “有的有的?!闭乒竦募泵?yīng)道。 “那先給我們來六碗素面,快一些,我們還著急著趕路?!蹦腥舜致曊f道。隨即那六人便在肅冼與寧桓一旁的桌邊坐了下。肅冼漠然地瞥了眼身側(cè)那六名壯漢,漫不經(jīng)心地擺弄著手中的空杯盞。 掌柜的見狀頗有些為難,他擦著額上的熱汗,走到肅冼與寧桓身側(cè),低聲詢問道:“二位客官,若是不介意,可否在小店中稍等片刻。”掌柜的眼角不安地朝那左側(cè)瞥了瞥,那六位壯漢身側(cè)皆帶著利刃,不是什么好相與的角色。唯恐得罪了他們后,小店遭殃。 “無事,掌柜的先忙,我二人可以等。”肅冼回道。寧桓詫異地望向肅冼,沒想見這這一回他倒是出奇的好脾氣了。 那六人果然是著急趕時間,吃完了素面后便匆忙離開了小店。此時寧桓與肅冼的面也端了上來,“勞煩二位久等了,這年頭做些小本生意實在難啊——”掌柜的嘆了口氣道,為了表示歉意,他特別在二人的素面上加了兩個黃橙橙的煎蛋。 寧桓見了頓時食指大動,埋著頭便開始吸溜起面條。肅冼將自己碗中的雞蛋也夾到了寧桓面前:“慢點吃。”寧桓不滿地撇了撇嘴,又埋下了頭。 肅冼輕聲地“嘖”了一聲,他望向了一旁的掌柜,問道:“掌柜的可聽過七角山這地兒?” “七角山?二位客官可要去那一處?”掌柜的微有些驚愕地反問道。 肅冼笑了笑,問道:“掌柜的這表情,七角山內(nèi)可曾發(fā)生過什么怪事?” “怪事也稱不上?!闭乒竦闹噶酥高h(yuǎn)處那座隱匿在白霧下的山巒說道,“那里就是七角山?!彼恼Z氣微頓了頓,繼續(xù)道,“你別看它現(xiàn)在就仿佛在咫尺前,你們?nèi)羰峭欠较蛟僮呱掀甙死锏?,就會發(fā)現(xiàn)那座山還是在前頭,距離和現(xiàn)在一點兒也沒變?!?/br> 掌柜的壓低了聲音在二人身側(cè)說道:“傳聞啊,那座山不在咱們?nèi)碎g,在天上呢?!彼种噶酥干项^,“我在此處開這間茶肆也近二十載了,這些年來來來往往去七角山尋仙問道的人也不少,不過啊——”他略有些擔(dān)憂地掃了眼肅冼與寧桓二人,“從未見過回頭客?!?/br> 肅冼的眸底快速地掠過了一抹復(fù)雜之色,他點了點頭,只笑不語。 “這七角山啊原也不叫七角山,叫做八角山。”掌柜的望著遠(yuǎn)處的山巒,似是勾起了什么回憶,“那已是我曾祖父在我兒時講于我聽的故事了,傳聞天上一頭方成年的幼龍觸犯了天條撞上了這八角山,撞斷了一角,從此八角就成了如今的七角山?!?/br> “八角山——”寧桓托著腮,順著掌柜的手指的方向凝望向遠(yuǎn)處的八角山,不知為何心中莫名泛起一陣苦澀,好像溫暖的心臟兀地漏了一道口子,冷風(fēng)正自那處呼呼地灌了進來,“八角山——”寧桓垂眸,喃喃地低聲復(fù)又念了一遍,“啪嗒”淚水砸落在了桌上,暈染開一朵朵小小的水花。寧桓無措地摸向了自己的心口,心臟正在胸腔內(nèi)“噗通噗通”平緩地跳動著,我為何會如此悲傷呢?寧桓茫然地想道。 “寧桓?”熟悉的一聲輕喚,將寧桓從迷茫的枷鎖中解脫出?!澳氵@是怎么了?”肅冼蹙著眉,焦慮地看著寧桓問道。 寧桓晃過了神,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半晌他用力地抹了一把臉,擦去了臉上的淚痕:“沒什么。”他喃喃著避開了肅冼探尋的目光,回道:“只是想到那龍撞上了八角山,覺得一定很痛罷了?!?/br> 這說辭肅冼顯然不信,他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力量掰過了寧桓的下顎,四目相對,肅冼復(fù)又問了一遍:“你怎么了?” “真的!”寧桓撇著嘴不耐煩地推開了肅冼,“別再問啦——哪……哪個男人一年沒有多愁善感的那幾日。”寧桓將筷子放到肅冼手中,催促著道,“快吃快吃,吃完了咱們可以早些趕路?!?/br> 肅冼見寧桓很快又恢復(fù)了那副沒心沒肺笑嘻嘻的模樣,疑惑的種子雖埋下了,但心下也是一松。他抿著嘴,沒好氣地哼哼了一聲:“寧桓,你說你是不是有???” 寧桓扯了扯嘴角,這會兒倒是大方地應(yīng)下了:“是是是,我有病,肅大人快吃面,都涼了。” “呵。” …… 二人離開了茶肆后,繼續(xù)上路。路越走越偏僻,漸漸地附近已是荒無人煙。寧桓望著遠(yuǎn)處山巒的輪廓,心道果然如那掌柜的所言,七角山仍還佇立那白霧茫茫之處,未見任何遠(yuǎn)近變化。 日頭漸漸下落,殘留在空氣中的余溫也開始消散,四周透著一股詭異的森冷氣息。風(fēng)刮得厲害,穿過一重接著一重郁郁蔥蔥的草木,仿佛一頭蟄伏在暗處的巨獸在肆意咆哮。二人下了馬,肅冼環(huán)顧了眼周圍,說道:“趙婉娘說得七角山就在此處??磥斫裢碇荒茉诖藢⒕鸵灰沽耍魅仗炝梁笤蹅冊偃に嫩欅E?!?/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