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心機美人(重生)在線閱讀 - 第73節(jié)

第73節(jié)

    “你的母親不是別人,正是死于貴妃毒手之下的,那位傳說當中的雪美人。實不相瞞,這兩年,我一直在尋找流落人間的七皇子,我的表兄,我始終堅信他未死,直到我來長安遇見你以后,我心中便感到一種莫名熟悉之感?!?/br>
    這種熟悉的感覺,并不來自于前世賀退思對他的施恩相救,當時也不過是一面之緣而已。

    真正讓霍西洲起疑的,卻是高黎王子的一番話。

    高黎王子曾經(jīng)笑話他是雪美人與他人私通所生。

    這幅畫原本押在長云項昀的密室當中,父親一生手稿無數(shù),唯獨這幅畫被珍重地收藏起來,可見它的意義?;粑髦迾O少去碰這幅畫,也因此時常想不起來,自己竟將它隨身帶著。

    而高黎王子的一句話點醒了霍西洲,他驀然想道這幅畫上美人的美貌,高鼻雪膚,容色綺麗,在他相識的男人當中,僅有一個人有這樣白皙的皮膚,那就是賀退思。起了疑心之后,霍西洲便不自覺地在心中比較著賀退思與畫中之人的容貌,越看越覺得相像。

    “容諒,我查了你的生辰八字與留侯的過往,得出的結(jié)論是,沒有任何證據(jù)能夠證明當年留侯夫人出逃以前,曾為留侯生過孩子,留侯一生專情,即便在如今也沒有第二個婦人,你更不可能是他與外室所生。賀兄,若你還心存疑義,不妨去向留侯求證?!?/br>
    賀退思的目光凝在畫上,被奪了魂魄一般,許久,才艱難地抬起頭,喉音艱澀無比。

    “你是說,我是那個下落不明的七皇子?”

    霍西洲頷首:“我有九成的把握?!?/br>
    賀退思艱難地道:“七皇子的母妃雪美人,是西圣國上一任的公主。”

    霍西洲道:“她們是逃婚而出,已經(jīng)脫離了王室?!?/br>
    “逃婚?”賀退思愕然。既然是逃婚,而雪美人最終仍回了宮廷,在一個根本不愛她的男人身邊為妾,落得如此凄慘下場。是為什么?

    霍西洲提起此事,亦是汗顏,不愿多言。

    他將另一件信物交到賀退思的手中,這是一枚系有杏黃色流蘇的翡翠玉墜子,翡翠雕刻成一朵雪花的形狀,上面刻有雪美人的名阿依狄麗。

    賀退思將其接過,良久良久,薄唇微微上揚,蒼白著臉,道:“我會去向父侯求證。但愿你所言是假?!?/br>
    嘴上如此說,其實霍西洲知道,對于這件事賀退思心中已經(jīng)相信了,七皇子流落在外,這么多年杳然無信,所有人都相信他已經(jīng)死了。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也許七皇子只是換了一個身份,用另外一個身份、一個名字明目張膽地活在天子眼皮底下,對此,無人曾起疑心。

    賀退思猶如失魂落魄一般走出停雁山莊,因他從孤山回來以后久不入城,程芳菱待不住了,得知他一人前來停雁山莊,便驅(qū)使馬車前來接他。

    沒想到活蹦亂跳的夫君沒有接到,從山莊出來之后,他變得如此頹喪,程芳菱不禁抬起手背碰他額頭:“夫君,你是怎么了?”

    他恍然回過神,朝他虛弱一笑:“無事,無事。你怎么來了?”

    程芳菱誠實地道:“擔心你,所以過來看看?!?/br>
    見他這般凄慘,稍稍呼了口氣,對霍西洲暗暗感到埋怨,不知道長淵王做了什么,將她的人弄成了這樣,只心疼地說道:“夫君,我看你這樣,也不能騎馬了,我扶你上車?!?/br>
    賀退思緩緩點頭,待要邁步,忽然膝蓋一軟,差點跌倒跪地,程芳菱從小打馬球,才有那個臂力托住他,口氣急了許多:“你還說沒事,可是長淵王欺負你了?”

    賀退思本來精神不濟,卻被她弄得失笑捧腹:“他怎會欺負我?莫多想了,乖,放開我,我能走。”

    程芳菱將信將疑,稍稍松開他些。賀退思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松,自己定神,拖著僵硬如鐵的四肢朝馬車走去。

    好不容易上了車,車駕駛起來,他的臉色還是白得像紙一樣,程芳菱怎可能放心,悄悄問他:“難道是有什么秘密,是我不可以知道的嘛?”

    賀退思扭頭,對她溫柔笑了笑,伸臂將她緊緊納入懷中,一頭霧水的程芳菱只感到丈夫朝自己擠了過來,將她的臉埋在了自己頸后,面頰微微戰(zhàn)栗。如他這樣的人,想必是隱忍到了極致才會這樣,情緒只怕已經(jīng)瀕臨爆發(fā)。她既惶恐又震驚,可是她也能感覺到,對于這件事,賀退思暫不想多說。

    她于是乖巧不問。

    賀退思抱著她,摸摸小妻子圓滾滾的后腦勺,五指從濃密的青絲間暢通無阻地穿梭而過,掌心一片滑膩,他揚唇,寵溺地道:“我無妨。不會有事瞞著你的?!?/br>
    ……

    霍西洲將暗匣子收拾妥當,畫也放回原處。

    走出翠微軒,孫倬突然來報,說是宮里陛下身邊的近侍來了。

    霍西洲正要去寢房,聞言,眉擰成了結(jié):“他可曾說來是因為何事?”

    孫倬道:“他帶來了陛下的圣旨?!?/br>
    既是圣旨,便不可能不接了。

    霍西洲道:“帶路?!?/br>
    至正院,見近侍官已經(jīng)笑瞇瞇地在等候,手里恭恭敬敬揣著圣旨,臂彎里靠著白色的拂塵。

    一見面,他就要當場宣讀圣旨,孫倬一掌揮出:“打住,你先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壞事就不要念了,我們自己會看!”

    近侍官道:“小人也不知道,就對于長淵王究竟算是好事還是壞事,但這旨意,是王妃特意向陛下求來的,王妃不是就能代表王爺么,既如此,那應當是好事吧?!?/br>
    孫倬大喜過望:“哦?是王妃求來的什么?”

    霍西洲神色穆然,雙手負于身后,一動不動。

    近侍將圣旨展開:“朕膺昊天之眷命,詔曰……”

    這竟是一道放霍西洲出京回長云的圣旨。

    還沒有聽完,在場的諸如孫倬,李圖南等人,均面露錯愕。

    王妃為何向天子求來這樣一個恩典?

    長云雖然是長淵軍的大本營,但窮山惡水,地處偏僻,王爺接受了招安,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長淵王,早就可以與那些貴族出身的權貴同進同出,甚至還能隱隱高他們一頭,那左仆射不正是喜好隔三差五地巴結(jié)上來么?王妃為何要讓他們回長云?

    “臣接旨。”霍西洲沉聲道。

    接了就沒有反悔的余地了。

    雖然也不大可能不接。

    但孫倬等人還是眼睜睜看著,王爺收好了這道圣旨,客氣地向近侍道:“天恩浩蕩,霍西洲深銘五內(nèi)?!?/br>
    近侍笑瞇瞇地道:“王爺,何時啟程,知會一聲,陛下親自送王爺出京。”

    霍西洲頷首:“擇日動身?!?/br>
    近侍與之客套一二,便回宮復命去了。

    霍西洲留于原地,皺眉看了眼掌中的圣旨,李圖南等人一哄而上,將霍西洲團團圍住,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剛剛那個老閹豎說了,這圣旨是王妃向皇帝求來的。

    李圖南道:“王爺,現(xiàn)在不是回長云的好時機?!?/br>
    他已經(jīng)與高黎王子達成了結(jié)盟,高黎王子摸清了長安的底細,回西夷之后,定然舉兵來犯,朝廷不會拿遠水解近火,如果霍西洲身在長云,朝廷能調(diào)動的兵力有限,只會調(diào)長淵軍抵擋西夷。而長淵軍并不想摻和大周的恩怨是非,只想韜光養(yǎng)晦,置身事外。

    李圖南凝視著霍西洲繃得越來越緊的眉,干干地道:“王爺,也許王妃只是不知道,您和高黎王子已經(jīng)有約在先……”

    第92章 你喜歡的從來不是我?!?/br>
    霍西洲“啪”一聲合起了圣旨, 隨手塞入李圖南懷里。

    莫名其妙的李圖南接受了這燙手的圣旨,沒反應過來,王爺?shù)纳碛跋г诹嘶乩绒D(zhuǎn)角, 往寢房而去。

    燕攸寧正沐浴而出, 穿了一身褻衣在鏡下梳妝,這是第一次拆開了藥帶之后眼前霧蒙蒙的, 雖然依舊什么也看不見,但相比之前的黑暗已經(jīng)明顯能感覺到有所好轉(zhuǎn)了。

    鏡中映照出一道窈窕妍麗的身影, 發(fā)如青藻, 眉銜遠山, 眼眸宛如四月的清溪, 秀美絕俗。只她一個人在此,四美婢都不在身旁伺候?;粑髦迊淼臅r候, 見到的就是他獨自一人于此梳妝的場景。

    在門外站定,看了她片刻。

    此刻,就算是至親如夫妻, 他也不明白她為何要如此做。而她卻還能如眼下一樣平靜地在鏡臺前,用象牙篦子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梳理著自己的長發(fā), 渾然不覺現(xiàn)在長淵軍中已經(jīng)猜測紛紜, 亂了套了。

    但她的嗅覺和聽覺依然非常靈敏?;粑髦逕o意隱藏他的腳步聲, 早在他走上臺階的時候, 她就聽出了他的腳步聲, 兩輩子了, 從沒認錯過。而且他身上的白檀冷香, 隔了這么老遠,她依舊聞得清清楚楚。

    可是誰也沒有出聲打破這種相對而立的尷尬氣氛,她在門內(nèi), 他在門外,彼此對峙,無人開口。

    直到,不知道過了多久,燕攸寧終于無法再裝作無事發(fā)生,手里的象牙篦子也不能再這樣繼續(xù)梳下去了,她的手腕開始酸疼。依然沒有動靜,他應該還沒有走,燕攸寧吐了口氣,將篦子緩慢地撂下來,擱在了身前的妝鏡臺前。咚的一聲,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這一聲過后,窗外的人也響起了腳步聲。卻不是由遠及近,而是由近及遠,少頃,便已經(jīng)徹底遠去無聞了。

    他什么也沒說,就走了。

    天色向晚,終于徹底黑了下來,燕攸寧眼前那片霧蒙蒙的感覺也變得漆黑一片,屋內(nèi)沒有掌燈,她側(cè)臥著歇下來。

    迷迷糊糊不知是什么時辰了,她有了睡意。

    這時身后再一次有了動靜,燕攸寧還沒醒過來,雙踝便被一雙手捉住了,接下來就是她沒法抗拒的事情。

    這一夜他要得很是瘋狂。

    她只有配合。

    事盡以后,燕攸寧幾乎斷了氣,只剩下出氣聲,進氣聲兒都幾乎聽不見了,嗓子也哼啞了,宛如一灘爛泥,再也動彈不得。

    身旁傳來霍西洲沉悶滯重的呼吸聲,他將氣息喘勻,俯瞰下來,黑眸猶如深夜中閃著幽光的狼目。

    “阿胭。告訴我為什么。”

    那把聲音,極低,低到快要沉入深淵里去了,極啞,猶如風中斷翅的寒鴉,發(fā)出最后一道垂死掙扎的嗚咽。

    燕攸寧的胸口被跳動不停的心撞得疼痛不已。

    她苦澀一笑:“你是知道了我向陛下求了什么東西吧。其實我這樣做,也有我的原因。長安不安,對你來說這是很明顯的事情。現(xiàn)在還沒有到舊勢力山窮水盡的時候,權貴們連成一氣,你們林侯和林墨池,依然處處針對你,長淵軍是孤掌難鳴,回長云難道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霍西洲停了停,冷然道:“可是你知道么,我向來不喜歡他人替我做選擇?!?/br>
    “其實你待我一直是如此。我之生死、榮辱,你都替我做了決定,如今我的去留,你依然不問一句,就要趕我回長云?”

    身下這個女人或許還不知道,他這一生,究竟曾有多恨她。

    有多愛,就有多恨。

    他最厭惡這種被人安排好一切cao縱在鼓掌間的感覺,尤其是在他的心中高高在上的心上人。他做了這么多,將自己改變成如今的霍西洲,就是想讓她明白一點,他們之間,他最不需要她的施舍與控制??伤€是一敗涂地了是嗎?

    燕攸寧吃驚:“你怎么能這樣想呢?我絕對沒有這個念頭!我當然不是要趕你回長云!只是現(xiàn)在真的不是好時機,你忘了嗎,前世你還要等幾年收拾西夷,然后控制西北的外族……”

    霍西洲猶如不聞,再一次打斷了她的話:“夠了燕攸寧。”

    她收緊了嘴巴,吃驚地面對著他,雖然什么也看不到,但她能感覺得到,感覺到他此刻隱忍到極致的怒氣,已經(jīng)一發(fā)不可控制。

    “洲郎……”她愣住了,口中喃喃地喚出了一個徘徊在嘴邊多日,卻始終不敢當著他面喚出來的稱謂。連她自己都忘了,自己究竟是為什么不敢當著他面這么喚他。

    可這個稱呼換來的卻是他嘲弄的笑。

    “‘洲郎’這兩個字可真是好聽,”食指緩慢地撥開貼著她臉頰的被汗水浸潮的發(fā),他揚起唇,微微笑著,眼中卻蘊出濛濛的水光,“可你喚的人是我么?”

    “我……”燕攸寧呆住了。

    “讓我說。”霍西洲按住了她將要抬起來的臂膀,將她的手腕壓回枕上,固定不動。

    燕攸寧從失明以后,從未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感受到如此的心慌無助,一下亂了方寸,她只知道男人生氣了,很生氣很生氣,而且還不只是為了今天這樁,還另外有一件事。

    他讓她不要開口,她也就真的閉了嘴巴。

    至于很久之后,燕攸寧都一直在懊悔,當初自己怎么就真的聽了他的話把嘴閉上了,任由他說了那些話然后掉頭離去,也沒抱住他,哄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