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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此番適合風雅的天時地利,獨獨人和不配合。 從天際飄飄交相而落的簌簌粉色梅瓣與晶白雪花,在接近河畔一股陰煞的氣息時驟然飛落,一片片落于被逼步步后退的黑衣男子身上。 “主子……屬下技不如人,求王爺饒手下留情……” 余恒實在被傅晚韞一把連鞘都沒出的彎刀逼得無路可退了,表面喪著臉不斷求饒命的同時,內(nèi)心震驚到只想罵人。 才來臨安幾天,主子的內(nèi)功怎么又精進這么多了?! 以往他拼盡全力還能接住主子的一招半式,但這次別說接住,完全是單方面被吊打。 容顏絕艷的少年,如雪的層疊白衣被微風與黑發(fā)一齊帶起,站如端松的身姿頎長而挺拔,宛如像隨時乘風而去的九天仙人。 “本王的下屬沒有廢物?!比欢f的話卻涼薄得很,“想死,本王全了你。” 完全沒給他走神的機會,不同于理智被吞時候的血腥,此時他的眼尾微微瞇起,瞳孔卻是正常偏黑的。 他懶懶扯了扯唇角,冷白的膚色就跟常年活在地下沒見過光的鬼一樣,有種奪命的驚美。 他抬手,看似隨意至極的掌風,卻帶著鋪天蓋地的森冷朝余恒襲去。 余恒:“……” 只能咬咬牙,拼了勁又抵住自家擁有變態(tài)內(nèi)功主子的進一步攻勢。 單獨拎出余恒讓他以一敵十的確沒問題,甚至以一敵百也可以一試,可惜打架對象是傅晚韞。 這個年僅十七就上了九州高手榜第二位置的少年。 不僅武學天賦極高,就連內(nèi)功都是凡人難以企及的強悍。 人比人得死,很明顯,單方面被吊打的余恒就是“得死”的那一個。 上天有好生之德,好在在他快被虐得體無完膚之際,一道熟悉的清亮聲線由遠及近很快傳來。 剎那間,余恒認出這是他所帶的手下。 ……就算救了他的命,他還是想說一句真沒求生欲,完全不知“怕死”為何物。 敢驚擾主子練武,是有幾條小命玩完??? 就在他心頭怦怦跳,做好一命換一命心理準備拯救手下時,果真見白衣少年淡淡瞥了眼,“誰允你進來的?” 要完! 聲線淡得聽不出喜怒,跟隨他多年的余恒敏銳感知到危險。 正要開口間,被無波無瀾卻泛了血的視線盯著,小少年條件反射雙腿打顫,哆哆嗦嗦?lián)渫ü虻亍?/br> 想到所肩負的傳話任務(wù),他咬了口舌尖,勉強保持清醒道,“回、回稟攝政王,是楚國公主來訪?!?/br> “知規(guī)矩么?”傅晚韞淡淡冷哼,殷紅的唇角勾起,怎么看怎么詭異。 黑發(fā)紅唇白膚,除了詮釋美人兒的基本特色…… 有的時候也指專喝人血吃人rou的惡鬼。 見傅晚韞唇角又是熟悉的弧度,電光火石間余恒反應(yīng)過來。 他與主子一起長大,主子雖然經(jīng)常發(fā)瘋,卻從沒因為任何一個不相熟的女子出手。 賞梅宴一事,主子看似跟瘋子一樣毀了院中簇簇盛開的梅樹,除了毀了一場宴會,氣暈楚國永樂長公主以外,換種角度看,這種過分偏激的方式,實則像是為楚國端靜公主開解。 余恒搞不懂主子為什么特殊對待端靜公主,可強大的求生欲,讓他在電光火石間想到了爭取一線生機的法子。 “話都不說明白,到底是何人來訪,所謂何事?”搶在傅晚韞出手前,他先一步擋住自家主子的傷害線厲聲道。 小少年被嚇得又是一個哆嗦,但余恒這張臉比傅晚韞的實在和善多了。 他頓了頓,深吸一口氣道,“回余大人,是楚國端靜公主造訪,所為給王爺遞請?zhí)皇??!?/br> 話落,他把頭埋得更低了,肩頭卻忍不住顫抖。 “……下去罷?!备低眄y心念微動,斂了眼底的紅光。 第21章 請?zhí)?nbsp; 傅晚韞此人時刻都在發(fā)瘋。 許意棠先是迎風在鴻臚寺門口站了半柱香之久,終于等來傅晚韞大發(fā)善心請她進去的通傳,斂去不服氣的白眼,隨侍衛(wèi)到了宏正堂后,又是一陣千呼萬喚的等待。 索性柳皇后還算顧著維持賢后的表面功夫,允準汀蘭和兩個侍衛(wèi)隨她一同,沒讓她只身一人勇闖虎xue。 不過這并不妨礙她問候柳皇后的心思。 堂內(nèi)只有主副六座桌椅,陳設(shè)簡單到連個取暖的火盆都沒有,看了眼盈盈咬唇要說她“注意形象”的汀蘭,許意棠默默放開了揣袖子里的雙手。 她屬于要溫度的人,身形也是柳腰不堪一握的纖細類型,可惜有半吊子內(nèi)功的原主仍舊畏寒,所以穿著里三層外三層的她還是忍不住冷顫。 奈何身旁有一個,許久未見的太陽也撥開重重烏云,為整個臨安城帶來一片融融暖意。 陽光雖好,可惜俗話叫“下雪不冷消雪冷”,饒是裹了斗篷,也抵擋不住寒風的侵襲。 她合理懷疑傅晚韞就是公報私仇。 可惜原著里楚端靜沒去長安之前,對傅晚韞的刻畫少之又少,以致她很難化被動為主動。 通過夢境里前世楚端靜灌輸?shù)囊庾R,要逆天改命就必須依附傅晚韞。 不給她反應(yīng)的時間,又內(nèi)涵她初見傅晚韞的花癡行為惹對方不悅,實在太沖動太魯莽,等同于開局就毀了一手好牌,扭曲了良人對她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