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頁
書迷正在閱讀:災(zāi)難逃生指南[無限]、顧總逃不掉、備胎的自我修養(yǎng)、滿級大佬吊炸天、魔尊太難了、影后她假借教戲撩撥我[娛樂圈]、滿級戲精靠沙雕爆紅了、權(quán)宦實(shí)乃忠臣良將[meimei番外]、貪癮、復(fù)仇四公主的冷血計(jì)劃
他十七八歲的模樣,身形纖長,容貌極為俊秀,眸中盡是對長輩的擔(dān)憂,與崔近月目光相觸,他只愣了一下,便對她露出安慰的笑容,看起來是個(gè)正直善良的少年。 崔近月知道,此人名覃澈,是原身大舅舅覃曜的小兒子,也是玄武城的少主,雖與原身年紀(jì)相仿,但一直在外求學(xué),兩人交集不多,原身并不清楚他是什么樣的人。 秦老夫人最喜歡的就是這個(gè)孫子,她拍了拍覃澈的手,帶著崔近月與他坐到外間主位上,這才讓崔近月與親人們一一見禮。 覃曜與妻子周嫣兒育有一子一女,女兒名覃萱,已嫁玄武城徐家多年,兒子便是覃澈,與jiejie相差十歲。 覃暉本有三位夫人,有一位早逝,育有三女兩子,上頭四位皆與覃萱年紀(jì)相當(dāng),唯有小女兒覃芷方十六歲,向來與原身玩的好,這些人中,也只有覃芷最為原身傷心。 原身對這些人熟悉又陌生,崔近月一翻記憶,就知曉他們誰都是誰,照著原身那般給他們見禮。 無論舅舅舅母表哥表姐,都忙不迭地應(yīng)聲,對她的心疼之意溢于言表。 到了最后,才是秦老夫人身邊的這位。 崔近月朝他頜首,“澈表哥?!?/br> 覃澈溫柔地望著她,“琳瑯表妹?!?/br> 霎那間,崔近月有那么點(diǎn)牙疼,不是覃澈的問題,是她的問題。 一旁的7438大笑出聲,“宿主,你知道我想到什么了嗎?” “黛玉進(jìn)賈府嘍?!贝藿峦耆珱]給它賣關(guān)子的機(jī)會。 7438的笑聲戛然而止,嘟了嘟嘴,“你這樣讓我很沒成就感哎?!?/br> 崔近月沒能理解這跟成就感有什么關(guān)系,不再理會它,面上卻是并無異色,沒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倒是秦老夫人,望著兩個(gè)玉人兒似的孫輩,心頭哀痛消減了不少。 她笑著對崔近月道,“你澈表哥已經(jīng)從逸風(fēng)學(xué)院畢業(yè),不會再離開玄武城了,你日后若有什么事兒,盡管找他,他一定給你辦得妥妥貼貼的,澈兒,是不是?” 最后一句,秦老夫人是問的覃澈,少年人最是孝順不過,自然道,“祖母說的是?!?/br> 兩人這一問一答,使得其他人神色各異,崔近月只做不見,輕輕“嗯”了一聲,露出些許疲憊之色,看著更加惹人憐惜。 秦老夫人最是關(guān)心她,立即又對眾人道,“琳瑯舟車勞頓,既已見過了,你們便都回去吧,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待明日家宴,再把孩子們也帶過來見見她。” 她指的孩子們,是覃家第四代子孫,體諒崔近月趕路辛苦,孩子們又容易鬧騰,今日便都沒帶過來。 老夫人發(fā)了話,其他人便都稱是,皆安安靜靜地離開了這里。 覃澈被秦老夫人寵愛,自是與旁人不同些,他留在最后,與秦老夫人說了幾句話,又大大方方對崔近月笑笑,方才起身離開。 這些人一走,秦老夫人便又牽著崔近月的手,同她去原身每回都居住的碧玉軒,而不是吩咐侍女們?nèi)プ鲞@件事。 碧玉軒就臨著秦老夫人的院子,這也是在覃鈴還未出嫁之前的居所,如今里面添了不少東西,都是秦老夫人從私庫里拿出來的,就想讓外孫女在這里過得更好些。 從進(jìn)門到現(xiàn)在,秦老夫人簡直樣樣都為崔近月親力親為,崔近月知道,她這是想安自己的心。 “琳瑯,你安心在這住著,好好陪陪外祖母,你娘走了,外祖母就只剩你了,你不用怕,外祖母疼你,給你做主,誰都不能欺負(fù)到你頭上?!?/br> 秦老夫人摸著崔近月的頭,極為堅(jiān)定道,“你是你爹娘唯一的孩子,是朱雀城的主人,日后也定會是你的血脈繼承朱雀城,外祖母會幫你的,你想要什么,外祖母都會幫你得到?!?/br> 她顯然很清楚原身在朱雀城的處境,才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在秦老夫人看來,外孫女年紀(jì)小,天真嬌憨不知事,被突然推上城主之位,卻無長輩支撐,又有一幫老東西陽奉陰違,日子過得不知道多艱難。 秦老夫人一病愈就讓人打探朱雀城的消息,得知的都是新城主毫無震懾力,城中大小事務(wù)都由長老執(zhí)事們代勞。 她既心疼又憤怒,想了許久才拍板下了決定,她將崔近月接來玄武城,不是小住,而是想把崔近月留在身邊親自教導(dǎo)。 以外家之名,把失了父母的外孫女撫養(yǎng)至成年,便是朱雀城那幫德高望重的長老也無可指摘。 這是秦老夫人可以想到最好的法子,覃家兩兄弟也知曉。 在他們看來,這從利益和親情的角度來講都有利無害,他們自然不反對。 崔近月成年后若是能掌控朱雀城最好,便是不能,他們給予庇佑,也算對得起meimei了,當(dāng)然,這些隱秘想法他們絕不會說出來。 秦老夫人將想法掰碎了說給崔近月聽,她聽著聽著,心中就不住酸澀起來,只好偎進(jìn)老人溫暖的懷中,“我都聽外祖母的。” 就這么一句話,秦老夫人差點(diǎn)又被引出淚意,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乖?!?/br> 幾乎與外孫女一照面,秦老夫人就察覺出了她與以往的不同,沒了父母的孩子,張揚(yáng)成了沉斂,活潑成了乖巧,不知比以前消沉多少,下巴都瘦的只剩個(gè)尖,讓人心疼得都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樂正清和覃鈴還活著,她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