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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jīng)被徐蘭庭毀了一次,而這一次,陳竹不會再甘心落入徐蘭庭的羅網(wǎng)之中。 該放的狠話都已經(jīng)說盡,要是徐蘭庭能從此安分最好。 陳竹閉了閉眼,要是徐蘭庭還是不肯放過他… 他俯身,將胳膊伸到水龍頭下。 淡淡的血色被流水沖凈,徐蘭庭留下的,那一點點細微的痕跡,也就這樣消散無形。 再高傲的人,也有跪伏在愛情腳下的卑微; 再溫順的人,也有冷著心,一腳將真心踩碎的狠決。 徐蘭庭曾是陳竹的劫難;風(fēng)水輪轉(zhuǎn),陳竹是摘下他高傲王冠的人,是他心上朱砂,也是他的劫。 搬家公司費用昂貴,好在陳竹之前工作過的餐廳經(jīng)理正好也好搬家。 經(jīng)理跟他關(guān)系還算好,兩人便平攤了費用。 陳竹將剩下的一半錢先墊付了租房的費用,又仔細算了算頭一個月的花銷,才發(fā)覺,這個月竟還有余錢。 原本陳竹想將錢寄一部分回家,可陳文國在電話那頭將他罵了一通,陳竹只好作罷。 而后,陳竹又想起幫了他的經(jīng)理,他記得經(jīng)理搬家的位置跟他離得不遠。 陳竹想叫他一起吃個飯慶祝慶祝,就當(dāng)謝謝他做了這個順?biāo)饲椤?/br> “…”電話那頭,經(jīng)理有些為難,“我暫時還沒有住進去的打算呢?!?/br> 陳竹一笑,“沒事兒,等你入住了,我再請你吃飯?!?/br> 電話那頭的人噎了噎,含糊地說了幾句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嗯?陳竹看著掛斷的電話,有些不解,而就在這個時候,葉熙打來了電話。 “哥哥!”葉熙像是在泳池里,周圍還有水聲,“你今天能來給我補習(xí)么?” “我…” 未等陳竹出聲,葉熙就撲騰著上了岸,“我爸爸今天又罵我了,說我不學(xué)無術(shù)…”他頓了頓,又說,“氣得我索性玩兒了一天?!?/br> 葉熙忙說:“不過哥哥你別生氣,我還是做了點兒功課的!而且我游泳也是為了強身健體?!?/br> 以后好保護你… “哥哥,你今天有空嗎?”葉熙小跑著回了臥室,“我預(yù)支給你一個月的工資好不好?” 還有這種上趕著送錢的生意…陳竹有些好笑,問他,“你做了什么功課?” “唔…寫了一篇作文,題目是給環(huán)保局寫信,建議在公園種樹…我念給你聽哈!” 陳竹聽著葉熙一字一句地讀作文,這才相信,這個小鬼是真的開竅肯用功了。 “我今天沒有空,”陳竹說,“后天周末,我過去——” 在葉熙嚷嚷之前,陳竹接著說:“還有,你信件的落款寫錯了,是b wi射s to…” 陳竹頓了頓,一瞬間…恍然又聽見男人低醇而沙啞的聲音。 b wi射s to my swheart “最好的祝福給我的小竹子…”男人吻在他的耳尖,“記住了么?是用to,還是for,嗯?” “用to…哥哥,別咬我…” “咳,”陳竹閉了閉眼,深深吸了口氣,改口說,“正式信件的結(jié)尾,用yours faith婦lly” 他沒有再理會電話那頭葉熙的胡攪蠻纏,轉(zhuǎn)身開始收拾房間。 他租的地界雖然離學(xué)校有一段距離,但每天早起半個小時,騎車過去,也可以趕上圖書館人少的時候。 搬家、租金、工作似乎一切都很順利。 陳竹俯身,將陳文國書寫的大字掛好。他看見箱子底下,那張跟隨了他很久的明信片。 明信片正面是未來,背面是少年當(dāng)初立下的志向。 科技脫貧,科技興邦。 踏入校門的那一刻,不是他遠航的起點,而是他返鄉(xiāng)的歸途。 哈佛錄取信件到達的那天,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天。 天色依舊陰澀,門口送牛奶的貨車發(fā)出喧鬧的轟鳴,對門的小情侶似乎又在吵架。 有人敲開了陳竹的房門,隨著當(dāng)日郵報送來的,還有一封薄薄的信件。 陳竹接過信件,目光落在上面精致的校徽上。 報紙被風(fēng)吹起,陳竹抬手按住,卻無意瞥見了版面上,一串秀氣的英文字體。 有人花錢買下了今天的頭條版面,卻只寫了一行字。 一切苦難終有盡頭 be wishes to my swheart 第62章 哈佛開學(xué)典禮上, 陳竹再一次見到了徐蘭庭。 露天的講臺下,人聲喧鬧。來自世界各地的新生聚在一起侃侃而談,各個學(xué)院的研究生則跟隨著教授跟各方人士打交道。 一片黑壓壓的西裝人士中, 陳竹卻一眼就看見了徐蘭庭。 男人坐在次席,身邊是一群優(yōu)秀校友。 徐蘭庭姿態(tài)閑散,系著紗布的手隨意放在膝上, 鼻梁上架著一副銀邊眼鏡,偏頭與人交談時, 薄薄的鏡片反射出細微的光。 隔著人海, 命運的細線輕輕一動。徐蘭庭若有所感, 朝那片新生區(qū)偏了偏頭。 而就在男人的目光穿越人群,落在陳竹身上時,陳竹垂了垂眼眸,而后移開了眼。 徐蘭庭輕輕一笑,收回了目光。 他們心照不宣, 彼此保持著最恰當(dāng)?shù)木嚯x。 哪怕兩年前他們無數(shù)次親吻對方的眉眼,哪怕他們共度了無數(shù)個汗水、潮熱交織的夜… 此刻,他們連在人群中的目光, 都不動聲色地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