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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二這才扮起來和事老,支開了和尚,又勸著孫屠戶,“不說了,不說了,小哥兒你消氣消氣?!?/br> 小巷口上的嘈雜,被馬上的人聽見幾句。青袍拉著馬韁,故意緩了緩步子,低聲吩咐腳下親信,“那嚼舌根子的都拿去鎮(zhèn)撫司,鞭三十再送回來,留活口兒,讓其余的都知曉厲害?!?/br> 親信應(yīng)聲,轉(zhuǎn)身帶著小隊(duì)的人去辦了。 紫袍卻并未多留意,正提著馬韁快走了兩步。青袍從后頭趕來,“那些個(gè)多嘴舌的,我都替兄長懲治了,莫亂了我明家清名?!?/br> 紫袍微微側(cè)眸,嘴角淡淡一抹笑意,“有勞阿遠(yuǎn)了?!?/br> 一行人穿過東街,往京都城西北角上的朱門大宅里去。道兒上的行人漸少,多有高墻林立,石獅靈動。張府朱紅大門前,兩員八尺家丁,目光如炬,背手而立,威武十分。 張岐山位居一品內(nèi)閣大臣,看門的家丁自然也頗有些見識,二人皆認(rèn)得這些官兵身上的錦衣,其一便已經(jīng)上前來拜,“二位都督如此早來,可是來拜訪我家大人的?可有拜帖,讓我等入府中通報(bào)?!?/br> 明遠(yuǎn)先下了馬,扶著腰間佩劍行上前去。身后數(shù)名禁衛(wèi)軍左右簇?fù)砩蟻?,生生將方才那二員家丁身上的威武壓了下去。 明遠(yuǎn)皮相生得好,此下笑著,更讓人有如沐春風(fēng)之感,與那來問話的家丁道,“拜帖是沒有了,便與你家大人通傳,禁衛(wèi)軍明都督來府上尋他幼女張欣蘭的?!?/br> 家丁未敢抬頭,眼珠子卻滴溜溜地轉(zhuǎn)了一圈兒?!按笕?,我家小小姐早已出嫁,近日并未回來府上呀?!?/br> “哦?”明遠(yuǎn)聽得此話,話語微揚(yáng),“那便有勞小哥兒通傳,是明都督想拜見張大人?!?/br> 明遠(yuǎn)話說得越是清清淡淡,那家丁心中便越是七上八下,然面兒上依舊未露破綻,只好一拜道,“那有勞二位大人稍作等待,奴才這就去通傳大人。” 等那家丁轉(zhuǎn)身入了朱門,明遠(yuǎn)方對身后親信低聲吩咐,“將府上各出入的口子都看好了,若有人要出去,都押回來與我親自審問。” 天還冷著,風(fēng)也烈。小兵吳堯手里提著數(shù)個(gè)馬奶袋子,往明遠(yuǎn)面前小跑了過去,“同知大人,剛買來的新鮮羊奶,給兄弟們暖暖身子?!?/br> 明遠(yuǎn)從小兵手中接了兩個(gè)馬奶袋子來,目色往身后掃了掃,方回來吩咐道,“其余的,分去給兄弟們?!闭f罷兀自轉(zhuǎn)了身,將那馬奶袋子遞送去仍騎在馬上的紫袍眼前,“兄長,喝些羊奶暖身?!?/br> 馬上的人抬手接回去,嘗了嘗,覺得尚好入口,方仰頭喝下半袋子。片刻功夫,一行禁衛(wèi)軍羊奶也喝了,身子也暖了,卻仍不見府中有人出來。 紫袍便下了令,“不等了?!?/br> 明遠(yuǎn)手一揮,便領(lǐng)著一行人便往府中去。方才留守門前的那員家丁上來阻攔,被明遠(yuǎn)手起刀落,抹了脖子。一眾禁衛(wèi)軍見了血色,更提起幾分氣血,沖入府中,見得身強(qiáng)體壯的男子,殺雞儆猴;見得婦孺皆一一押下… 約是聽得了動靜,張岐山這才領(lǐng)著家眷匆匆地迎來了花園里。見得滿地血漬,尚能壓住氣息不言于表,又遇上了青紫袍二人,只背手問起:“明都督,怎如此興師動眾,可是圣上有什么要宣召的?此處是官員私宅,若不是圣上下旨,恐也不是禁衛(wèi)軍能隨意就闖的?!?/br> 沒等紫袍開口,明遠(yuǎn)已上前對張岐山一拜,一并客氣笑著,“張大人,圣上還未下旨呢。不過令嬡在將軍府中作為,想必您也聽說了。她得罪的可不是別的人,那是敬王府上。王妃就那么一個(gè)嫡親乖巧的女兒,如今連人帶著腹中胎兒一道兒沒了,我等是特意上門來,有請府上小小姐去敬王府上一趟,也好給王妃賠個(gè)不是…” 張岐山早有了說辭,“將軍府上不幸,張府上下也深感惋惜,只如今事情也未有定論,怎可全怪責(zé)在小女身上?況且,小女此下也不在府中,怕是要讓明都督白跑一趟了?!?/br> 明遠(yuǎn)自知道張岐山不過周旋之語,可人家一品官威,眼下正是為難,卻聽得身后紫袍道,“既然人不在府中,那我等便入了堂,請張大人喝一口熱茶?!?/br> 張岐山一怔,從來只有主人請客喝茶,哪里有客請主的道理…心中正是揣度難解,方又見那紫袍信步悠然,背手往宅子里去,與他笑著: “這天,太冷了?!?/br> “請吧,張大人?!?/br> 第2章 貪魚(2) 酸湯粉條兒 張府客堂墻上一副孔夫子畫像,畫像下紫檀雕螭案上,擺著只金狻猊香爐,爐子里將將燃過香,淡淡的沉香混著墨味兒,倒是清雅。堂內(nèi)不過再有兩排十六章張楠木太師椅,客座灰褐色的茶檻,看似簡潔卻是洋漆所制,造價(jià)不菲。 不過一晃,小兵便伺候了茶水上來。一一送去了張大人和自家都督手上。 紫袍方淡淡然與坐上張岐山道,“這是程大將軍從北疆送回來的茶,說是從暹羅來的。不知大人可會喜歡?!?/br> 張岐山遂端起碗來,嘗了一口味兒,未敢品鑒。放下茶碗又觀望了一眼紫袍面色,思忖起來這明煜與程將軍府里私交深厚,他那幺女又犯了兩條人命,今日怕真不會被輕易放過了。只是他尚且還有官位在身,便就打算一口咬定人不在,等風(fēng)頭過了,再讓幺女逃出京城去,也能保下她一條小命。 明煜撩著茶面兒上的浮葉兒,卻也不緊不慢。見得矮臺上的羅漢松,便說起今年秋日里常淺居山房里拍出的天價(jià)盆景;又見得墻上前朝名家字畫,便論起重陽節(jié)的時(shí)候圣上新得來的花鳥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