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替身竟是本王自己[雙替身]在線閱讀 - 第235頁

第235頁

    于是他便趁人不注意悄悄摸索到自己的刀柄捏在手里,靜靜等待著時機。

    這一擊耗盡了他的力氣,不等侍衛(wèi)的刀扎上來,他便倒在地上氣竭而亡。

    事情發(fā)生得太快,侍衛(wèi)們反應過來時,桓煊已經(jīng)倒在了血泊中,他救下的小女孩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一臉茫然,連哭都忘了。

    侍衛(wèi)們圍攏上來,用火把一照,只見齊王后背上鮮血如注,白衣幾乎全染紅了。

    程徵呆立在一旁,腦海中一片空白,但侍衛(wèi)們忙作一團,已經(jīng)沒人顧得上他了。

    桓煊趴在地上,后背傳來一陣陣劇痛,幾乎讓他疼得虛脫,但他頭腦中還留著一線清明,咬著牙向馬忠順道:“去……去勤政務本樓……看看隨隨……”

    話音未落,他便疼暈了過去。

    第99章

    趕去安邑坊的路上, 隨隨向馬忠順問清楚了大致經(jīng)過。

    桓煊的傷在背后,應該不至于傷及腑臟,且那個兇徒受了重傷, 想必那一擊已是強弩之末, 應該不會砍傷骨骼。

    但是征戰(zhàn)沙場的人都知道,外傷最兇險的還不是失血, 而是傷口潰爛和七日風。

    她問明情況便不再說話,只是不停地催馬向前。

    已過寅時,上元的燈火燃盡,冷月變成蒼白, 好像褪了色。

    出了這么大的sao亂,燈會自然已散了,百姓陸續(xù)歸家,有和親人失散的, 在街上大聲呼喊著, 在寒夜里越發(fā)顯得凄涼。

    夜風吹拂著隨隨的衣裳,吹亂了她的鬢發(fā), 可她身上的血腥氣仍舊濃得化不開,按理說她今夜殺了那么多人, 早該嗅不出了,可那鐵銹般的氣味仍舊縈繞在鼻端。

    叔母聲嘶力竭的咒罵和瘋狂的笑聲又回蕩在她耳邊:“天生的煞星……殺孽那么重,難怪親人一個個都被你克死……”

    “沾上你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克死了雙親, 又克死了先太子……”

    如今連他也……

    隨隨目光一凝, 發(fā)現(xiàn)自己想偏了,桓煊又輪不到她來克,老天也不能這樣不講理。

    她策馬疾馳,一人一馬快得幾乎只剩殘影, 仿佛只要夠快就能把那些惡毒的聲音甩脫。

    安邑坊很快就到了,卻并不見桓煊的蹤影,街上一片狼籍,一隊金吾衛(wèi)正在清理。

    隨隨的心猛地墜到谷底,她一勒馬韁,這時道旁一騎匆匆迎上前來,卻是個王府侍衛(wèi)。

    侍衛(wèi)在馬上向她抱拳一禮:“啟稟蕭將軍,殿下傷得重,仆等不敢將他送回王府,只能先將他就近抬到坊中正覺寺里,仆給蕭將軍帶路。”

    隨隨心弦一松,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關心則亂,外面天寒地凍的,總不能讓個傷患趴在冰天雪地里。

    “醫(yī)官請來了么?”她一邊問,一邊與那侍衛(wèi)打馬向坊門行去。

    侍衛(wèi)道:“已經(jīng)叫人快馬加鞭去請醫(yī)官了,但是從東內(nèi)到這里有段路,殿下血流不止,仆等先從東市找了個大夫來,和宋副統(tǒng)領一起替殿下清理傷口、敷藥止血?!?/br>
    隨隨點點頭,這些侍衛(wèi)跟著桓煊南征北戰(zhàn),處理外傷很有經(jīng)驗,就算她在場也做不了更多的事了。

    這時候馬忠順終于氣喘吁吁地趕了上來。

    三人到正覺寺前下馬,隨隨跟著那侍衛(wèi)徑直進了禪院。

    正覺寺是座小寺,此時有不少被兇徒砍傷的百姓在寺里救治,廊廡下都躺著不少傷者,寺主將自己的禪房讓出給桓煊治傷。

    即便貴為親王,桓煊也沒獨占一整個院子,廂房里還有其他傷患,侍衛(wèi)們都在廊下守著。

    庭中滿是橫七豎八的腳印,積雪被踩成了雪水,隨隨沒從廊下繞,徑直踩著雪水淌過去,皮靴進了水,濕透了足衣,她似乎全未察覺。

    程徵也在廊下,遠離侍衛(wèi)們站著,風燈在他腳下投下長長的影子,本就消瘦的身軀越發(fā)顯得伶仃。

    看到隨隨,他上前行禮,臉上滿是愧疚之色:“蕭將軍……”

    隨隨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便即收回視線,徑直從他身邊走過。

    對上她視線的剎那,程徵的聲音頓時卡在了喉嚨里,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蕭泠,她平日無論對他還是對侍衛(wèi)們,態(tài)度一直是溫和的,甚至有些沒上沒下,尊卑不分。

    可她方才那一眼,卻寒冷肅殺,仿佛幽州滴水成冰的嚴冬。

    以前即便知道她戰(zhàn)功赫赫,刀下亡魂不知凡幾,可他始終不能將她與那個十五歲堆京觀的戰(zhàn)神聯(lián)系在一起,直到此刻,他才窺見隨和外表下真實的她,只一眼,便叫人從骨子里生出寒意來。

    有一瞬間,程徵甚至懷疑若是齊王有個三長兩短,她會殺了他陪葬。

    隨隨快步走進禪房中,卻在蒲草編的屏風外停住腳步。

    屋子里彌漫著草藥的氣味,混合著血腥氣,這是隨隨熟悉的氣味,每次下戰(zhàn)場,兵營里總是充斥著這樣的氣味,可她卻從心底生出恐懼來,雙腳仿佛灌了鉛,無法再往前邁一步。

    宋九郎方才已聽見外面動靜,向屏風外道:“可是蕭將軍來了?”

    隨隨這才回過神來,繞過屏風走到榻邊。

    桓煊裸著后背趴在床上,雙目緊闔,臉色因為失血而蒼白,長睫毛蝶翼般覆著,幾乎有些孩子氣。

    背上的傷口已清理過,一道尺來長的刀傷從左肩斜至脊骨,深處可見白骨。

    鮮血血不斷地往外涌,宋九正用干凈絲綿吸去血水,他的臉上滿是冷汗,卻顧不得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