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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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提醒你保持警惕。”相柳恢復(fù)了原本的聲音,大部分時間都在沉睡,但祂出現(xiàn)的時間總是恰到好處,“你對這種書感興趣?野史而已……啊,也對,野史才有意思。” “你認(rèn)識?” 孔知晚正好翻到青燈將軍的畫像,就是經(jīng)典的古人畫像,無論皇帝謀士將軍詩人都一個畫風(fēng),甚至長一個樣。 只是和其他相比,銅鐵神鎧都沒撐起將軍的身量,他看起來比流浪半生的落魄詩人都瘦削不少。 “傲慢悔婚的男人?!毕嗔辛它c看戲的笑意,“那女人自飛枝頭成鳳凰,現(xiàn)在非常道人都算除妖閣閣祖的后輩,對他恐怕都是輕蔑和微詞?!?/br> 祂說:“青燈神勇,戰(zhàn)場無人能敵,但其人胸量不足,睚眥必報,閣祖翻身得勢,他因始亂終棄被眾人非議,又被收了兵權(quán)‘請’離京都養(yǎng)傷,對曾經(jīng)海誓山盟的未婚妻懷恨在心,隱忍二十多年,最后鴻門設(shè)宴,與之同歸于盡。” 孔知晚輕飄飄地合上書:“時隔幾年幾月的事,尚且會因為時間而流逝部分真相,更不要說這種野史,再多跌宕的生死愛恨,于之后人也只是唇齒一碰間,究竟如何,只有當(dāng)事人自己知道了。” 她將書放回書架,指尖微動,咒令即成,連接書架里的所有書,文字像藏在夾縫的潮蟲,蜂涌出縫隙,鋪蓋在整個墻面,形成一個正六邊形的咒。 怎么和石漫的六字真言那么像?孔知晚皺眉,輕輕一推,書架就像一面輕薄的墻,慢慢旋轉(zhuǎn)一半,這是一道暗門。 昏暗小屋里沒有供奉的神像,也沒有香灰味,只有零零散散的木頭箱子,里面堆滿了木偶斷肢和殘破符紙,扭曲地支起和墜落。 相柳不懷好意地“哦”了一聲。 如果孔知晚沒記錯,送琉璃寶匣的就是咒木偶。 木偶的頭都貼著人臉黑白照,正是這棟公寓的住戶,四周立著幾個還算完好的人偶,卻沒有貼著質(zhì)感極差的打印照片,而是空白的光滑,甚至連表示五官的凹凸都沒有。 而正中央木偶的后方,就有一張半干的符咒,剛寫不久。 請召之書。 看來牽連“夢境教堂”的主謀就在這里了??字砩锨?,低身去拿符紙,身前的木偶忽然一動,發(fā)出磨人又刺耳的咔嚓聲。 孔知晚抬眸,木偶的頭調(diào)轉(zhuǎn)一百八十度,前后一致的光滑處貼著一張風(fēng)格明顯的陰暗人像,畫作色塊和色彩鮮明,就是業(yè)火除孽的畫像。 這間房子的女主人。 木偶的頭一低,畫像中的女人猛地看向孔知晚,散亂黑發(fā)下雙眼瞪得快跌出眼眶,濃烈的色塊堆疊湊出油料的味道,還混雜著其他不容深想的古怪味道, “你在做什么?” 比相柳偽裝的聲音還要低啞,像是磨石的鈍刀,生生刮著人的神經(jīng)線,相柳古怪地笑了聲,慢悠悠道:“小心背后。” 孔知晚早有察覺,靈巧地側(cè)身,本該在臥室熟睡的女人握著菜刀,頭發(fā)比畫里更長一些,行動間像被勁風(fēng)帶起的簾子。 明明長相比畫像里的夸張藝術(shù)正常許多,但她沉悶的氣質(zhì)卻比畫中人更加扭曲。 “我剛搬來的時候,這房子很舊,墻皮掉得哪兒都是,還有裂紋和縫隙,養(yǎng)活著那些陰暗角落里的畜生?!迸碎_口,她說話很沉穩(wěn),甚至像以前的女文青,“我買了很多老鼠藥和殺蟲劑,后來不夠用,我就自己動手……我喜歡干凈。” 相柳幸災(zāi)樂禍:“她罵你?!?/br> 孔知晚剛才不小心蹭到了木箱的灰,嫌棄地拍了拍:“巧了,我也是?!?/br> “你就是闖入夢塔的人?”滿屋子符咒木偶,顯然是木偶主人的女人卻提著菜刀就上了,動作兇猛又瘋狂。 孔知晚眼尖地捕捉到女人衣服下的皮膚,遍布大小不一的傷痕,有的傷痕甚至很“新鮮”,她一把抓住女人握刀的手腕,利落地向下一擰,果然如她所料,都是傷痕,而且有些異常的堅硬。 她躲過女人的側(cè)踢,兩人動作間撞到了木偶,肢體散落一地,嘩啦啦得吵鬧,女人注意到她的視線,動作慢慢停了下來。 “啊,你提醒了我,你也是這棟樓的住戶吧?”女人陰冷地笑道,“702。” 孔知晚忽然被一雙堅硬的手握住肩膀,那是一雙木頭做的手,一個和她相同身高的木偶從她身后探頭,吐出她的聲音:“你見過鳳凰嗎?” “錢昌是你殺的。”孔知晚冷靜地說。 “不是?!迸斯之惖匦ζ饋恚八亲约哼x擇了重生?!?/br> 她一步步靠近:“我記得你,除了錢昌,這棟公寓的蠢貨們悟性太差,注定無法浴之神火而重生,只配做活人香,唯獨你……你見過鳳凰,對嗎?” “你有沒有想過凡世和非世的區(qū)別,人生來就被困在尋常道的牢籠之中,為什么我們只能在荒唐的俗世里受盡折磨?明明有另一個世界等著我們,登到孤島之鄉(xiāng)……那是真正的世界?!?/br> “那只是夢。”孔知晚說。 “你怎么肯定,你現(xiàn)在的世界不是夢呢?”女人說,“祂給了你重生登真岸的機(jī)會,這是祂對你的認(rèn)可,可你讓我,讓祂都失望了。” 一個個木偶轉(zhuǎn)過臉,都貼著公寓住戶的臉,而屬于她的木偶冰冷地貼在她的后背,扭曲地脖子看她,時不時笑嘻嘻兩聲。 “認(rèn)可我的神明還真多?!笨字肀е磻虻拈e散心態(tài),心問相柳,“你怎么看,最后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