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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他一條生路。 現如今分明是他不肯放我一條生路! 偏偏每次傷害的都不是自己,而是身邊地抵命相守的無辜之人。楚歇總是這樣,一次又一次地害死自己最看重的人,沒完沒了,不知收斂! 兩年前他為茍命不得不忍,事到如今,再忍,只怕那個人也再護不住了! “殿下!楚歇會將皇權交換給您的,但不是現在……您何必如此著急!殿下,他并不是您的敵人,您切勿受了jian人挑撥……” 江晏遲眼底寒光更甚,便朝著那樹蔭下的人而去,一把抽出腰側的長刀直指那人心口:“他就是最大的jian佞,哪還有什么旁的jian人!” 這一聲怒吼喚醒了本還在沉睡的楚歇。 他起身后伸手撈了一件披著長衫單衣披上,垂在膝蓋附近也未系好腰帶,風一吹便衣袂飛揚。 扶著門框看到不遠處的江晏遲。 他醒來后似乎眼神里還帶著幾分迷惑,緩緩眨了好幾下眼,便是這片刻的怔忪,江晏遲已抽出長劍直指他鼻尖。 楚歇被驚得推了半步,勉強扶著門框才站定,臉色一點點變得蒼白。 他看著那如鏡的劍身上印著的自己半張臉,問:“江晏遲,你要殺我?!?/br> “是又如何。金還賭坊一案塵埃落定,你不是也打算殺了我嗎?!?/br> 風吹動那人散落的青絲,好不憊懶的姿態(tài)倒與眼下爭鋒毫不相稱。 一縷青絲散進領口,貼著白玉似的肌膚沒入衣物。 迎面吹來柏蘭清雅的香氣。 楚歇徹底清醒過來,眼神逐漸清明,緊接著,迸出一片料峭冰寒的冷意。 “太子殿下翅膀硬了,說話也有底氣了。想必是東宮里住得太舒適了……讓你以為,自己真的就是名副其實的國之儲君是不是。” “有什么話,昭獄里去說?!?/br> “你就是蠢?!背曇衾飵е鴰追炙粏。皹s國公的人一給你撐腰,你便巴不得地把自己送上去給人當刀子使。吏部尚書一開口,你就以為能搭上北境鎮(zhèn)國公府這艘船……你可別忘了,他們二人起初保的,可都是你堂兄江景諳。你不愿當我手里的棋子,卻急著成為人家的墊腳石……說你蠢,都是抬舉你?!?/br> 他的話輕輕地,像是沒什么力氣。 江晏遲的刀更逼近幾分。 “我何曾需要過你的抬舉……就是在冷宮里過一輩子,我也……” “江晏遲,想要將我抓進昭獄,可以?!背?,“等那刑部敢將你所謂的證物起草落案,下傳緝拿令,亦或那禁軍統(tǒng)領李州敢?guī)е短みM我楚府拿人,再說?!?/br> 他抬著纖細的手腕端起方才趙煊沏好的茶,抿了一小口。 “對我發(fā)狠,還早了些吧?!?/br> 江晏遲卻并未如他所料地惱羞成怒,而是冷哼一聲。 越國公世子臉色黑成一片,上前一步似是想要告訴楚歇什么,卻被身后整齊而堅毅的腳步聲打斷。 楚歇看到闖入府邸的禁軍,瞳孔驟然一縮。 再看到緩步而來,趾高氣揚的許長陵,楚歇rou眼可見地一慌,一連咳了好幾聲,扶著門框,指著江晏遲:“你……你身為東宮,豈可隨意換動禁軍副統(tǒng)領……這是,是大逆不道!” “再大逆不道的事情你都做了,我與掌印相比,還是差的遠呢?!?/br> 江晏遲手一揮,那禁軍的人便往前幾步,陰惻惻的刀劍直指著楚歇。 “掌印是自己去,還是讓我‘請’你去?!?/br> 楚歇微微瞇起眼。 “殿下!”趙煊攔在楚歇面前,“還望三思!” 恰截斷二人的對視,江晏遲聽到楚歇淡淡然一句:“好,我去?!?/br> “楚大人!”趙煊臉色一沉,“別意氣用事,還是等我先回府稟告家父……” 楚歇的聲音透著薄薄的戲謔:“江晏遲,你如今請我進去,我要你明日,跪著求我出來?!?/br> 一語罷了,從容不迫地將系帶理好。 鬢發(fā)來不及扎起,被他懶散地用一截襟領松松束,碎發(fā)遮住眉眼,衣著單薄之下更顯清癯。 越過許長陵時,眼風默默地掃過他的下顎。 身高八尺的大將喉結上下一動,險些被那眼神攝走一魄。 他娘的—— 此人皮相,竟是比許純牧還勾人幾分。 香氣從發(fā)絲間飄出,混著身畔綠葉的氣味,聞得人喉頭一燒。 *** 榮國公府。 “果真進去了?”國公爺長袖一指那西南方向,“是昭獄?” “是,千真萬確。那楚歇也是夠大膽的,竟如此明目張膽地敢去毒殺太子……如今太子撤下了越國公府那頭的禁衛(wèi)軍權,全部挪到了北境許氏一族手中……風水輪流轉,如今形勢對我們大有裨益?。 ?/br> 榮國公世子陳漣生喜上眉梢,與母親對視一眼,夫人立刻打起了邊鼓:“老爺,您看眼下是不是讓我們侄兒再入京一次的好……” 榮國公爺稍穩(wěn)重些,又負手斟酌了一會兒,搖頭駁回:“鎮(zhèn)國侯許氏得了禁衛(wèi)軍兵權,難說,是不是與那太子同氣連枝。他們態(tài)度不明,我們陳氏畢竟沒有兵權,寧遠王又遠在千里之外,還是先不要動作的好。再穩(wěn)妥些?!?/br> “可是……” 世子拉了拉娘親的袖子:“娘親,父親說得也有道理。那楚歇向來狡詐,就算現今要世子進京眼下也來不及,后頭說不定還有些旁的變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