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媵妾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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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止了交談,紛紛看向他。 在東宮,大家都知道這位順公公。雖然只是個奴才,卻是太子妃面前的第一紅人。這么久以來,太子妃沒怎么出面約束過她們,都是這個順公公忙里忙外??梢哉f,在她們眼里,這個順公公就代表了太子妃。 所以看他出來,想著是不是又要說什么。 順平這次倒沒說什么 ,而是徑直走到最邊上的楚小主面前。 “你跟我來?!?/br> “???”宋楚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是讓她進屋的意思。 她瞄了一眼屋子,來不及說什么就被催促的跟了上去。 旁邊的一群人有些羨慕。 如今這天氣,天寒地凍的,能進屋里暖和點,再好不過了。 “羨慕什么,”趙良娣撇了撇嘴。趙良娣的性子直是公認的。說話直接,一點都不像后宮女人說話留一半,拐彎抹角。 “沒見那太子妃整天板著個臉,清冷孤高,進去準沒好事?!?/br> 大家一聽。也是,要是換做她們單獨進去面對太子妃,想想都覺得不自在。 這樣一想,當下看著宋楚孱弱的身影,多了幾分憐憫,或者幸災樂禍。 宋楚自然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 她從一進來開始,腦瓜子里便飄了些血淋淋的畫面。 她打了個冷顫。雖然之前已經做好了心里建樹,但現在還是有些發(fā)怵。 前面帶路的順平沒聽到腳步聲,轉身,見楚小主停在門口沒跟上來,不由出聲提醒。 “走啊,殿下還在等。” “哦哦。”宋楚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跟著。 她被帶到了臨窗的矮案邊。 這里的擺設跟之前一樣,沒什么變化。一抬眸便看見太子妃手握書冊,豐神俊逸的,閑散得哪有生病的樣子? 見娘娘也看向自己,宋楚擠出一絲淺笑。 慕容拓打量眼前這個女人。 小小的一只,唇瓣輕咬的小模樣。 “倒是不怕。” 聲音沒什么溫度,慕容拓稍稍靠前,很認真的問她,“現在可以挖你的眼睛了?” 聽得宋楚虎須一震。 杏眼睜得大大,直搖頭,“不可以,不要。” 對方輕飄飄的一句話,將宋楚剛剛調整好的心態(tài)一下子就攪亂了,她的雙腿有些不聽使喚。 不過, 若是娘娘真的要挖眼睛,那應該早就挖了的。 靠著這樣的念頭,宋楚鎮(zhèn)定了些。 沒得事,莫慌。 仿佛是看夠了女人明明慌亂卻強裝著鎮(zhèn)定,慕容拓將手里的書丟回案桌上,一份要跟她好好談一談的樣子。 “那說吧,你過來做什么?” 這段時間一直鬼鬼祟祟的。雖然沒查出她什么問題,但絕對有事。 宋楚斂眉,沒看對方但也感覺到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轉。仿佛又回到了那樣,涼薄的眼神,殘忍的舉動。 她偷偷拽著衣擺。 “妾,妾是來侍疾的?!闭f得磕磕絆絆的,聲音又小,要不是屋子靜謐,都有些聽不到。 說完又覺得自己回答得不夠全面,多解釋了一句,“原本是宋側妃來的,因為今早身子不爽利實在下不來床,所以便是妾身來?!彼纬⒌战阏f得嚴重些,這樣讓自己來才比較合理。 “她其實也是想來的?!?/br> 眼神閃躲,在撒謊。 “本宮要聽真話?!?/br> 慕容拓頓了頓,而后想到一種可能,鳳眸微瞇。 周國的女人,凡事都圍著男人轉。特別是這后宮后院,還喜歡拐彎抹角,謂之委婉。 這女人,進宮這么久只她未承寵,難免不會著急。 “來見太子?” “啊?”宋楚愣了一下,直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是來見太子的。這是朝陽殿,又不是南殿?!?/br> 她越說越小聲,原本打算說朝陽殿太子八百年不來,她真要是有那起子心思的話,怎么會來朝陽殿哦。 但又覺得這樣說不好,畢竟都知道太子太子妃關系不好,若是真這么直白的說出來,估計太子妃會不高興。 于是話到嘴邊,又改了口。 “真的,我沒想來見太子殿下。我就是,我,” 宋楚頓了頓,壯著小膽兒的說明來意,“我想來伺候你?!?/br> 宋楚鼓足了勇氣才說出的話,聽在慕容拓的耳朵里,全然是撇腳的謊話,也因此她才這般慌張。 慕容拓挑眉,微微一哂, “伺候……你是東宮的人,不去伺候太子,來伺候本宮?” “不伺候他。他是嫡姐的夫君,我不伺候他?!?/br> 慕容拓倒是沒料到她會這么說,微微愣了一下。 不過轉瞬他諷道: “你們周國,這種二女共侍一夫的還少嗎?還自詡什么文明禮邦,一邊克己復禮男女授受不親,一邊又兩女三女共侍一夫,你們都不覺得荒唐嗎?” 宋楚皺眉,小臉皺成了包子。 雖然周國景國幾百年前是一家。但是,作為周國人,她聽到別人這么嘲諷周國,張嘴兒就想反駁。 但一時又語塞,不知道說些什么。 她腦瓜子一直都不怎么好使。 而且,這個確實有點想不通。但又覺得他這么說周國不對。于是小聲糯了一句,“說得好像景國有多守禮呢?!?/br> 景國更過分,說句禮崩樂壞都不為過。據說有些貴族,要是看見個心悅的,直接就抗走! 簡直禽獸。 “你說什么?” “啊,我說,就是,妾也覺得有些不對?!彼纬Z了,盡管心里有千言萬語,但不敢跟娘娘犟嘴。 “我聽見了?!蹦饺萃睾诹四槨?/br> “那妾說錯了?!彼ы由目此?,“可以嗎?” 什么叫可以嗎?這個女人總讓他有些脾氣想爆發(fā)。 “可以什么?” “妾想來跟著你可以嗎?” 慕容拓盯著她瞧。一雙鳳眸如寒光。 他沒回答可不可以,而是問道: “……會殺人?” “嗯?” “放火?” “啊?” “都不會你還想跟著本宮?”慕容拓嫌棄。 “不是的,不會那個,我是來伺候你?!彼莵硭藕蚰锬锏?,不做那些事。 “伺候,你知道怎么伺候嗎就說要伺候本宮,嗯?” 宋楚有些不敢看娘娘幽深的眼眸。 “就,就是,每天給你端茶遞水,梳妝打扮,伺候你。” “那些都有人做了,” “我可以做得更好!我可以的!”宋楚重重點頭。“我什么都會,可以把娘娘伺候得超好!” 言下之意,就是在打包票。 有她伺候,不虧。 一時之間見娘娘沒有拒絕,宋楚看到了點希望。 她原本是站著的,這會兒趁著二人沉默的空隙,她慢慢來到矮案邊,跪坐下來。 而后伸出小爪子,試探的將手里的瓷碗放到他面前,推了推。 “殿下,這個給你喝。 ”她剛剛進屋之前特意帶著的。 “這是什么? ”慕容拓瞧了眼瓷盅里黑紅的湯汁,微微皺眉。 味兒有些沖。 宋楚獻寶似的介紹, “這是姜絲紅糖水。” “……嗯?” “這個是補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