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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瑾寧有點兒頭痛。 想必待會兒就會有人過來驗這方錦帕。說不定還會將這錦帕呈到太后的面前給她檢視。 要是就放任將這方干干凈凈的白色錦帕呈到太后面前....... 這是會覺得她是個不貞之人呢,還是會猜想到昨兒晚上她和李承宣沒有圓房,說她和李承宣一頓,然后讓他們兩個趕緊圓房呢? 不管是哪一個原因,宋瑾寧都覺得挺艸蛋的。 想了想,她叫谷雨:去,將那支碧玉簪子給我拿過來。 宋瑾寧雖然為人懶散,但在云南的時候見著家中的那些個師父教兄長武藝的時候她覺得好玩,便也跟著一并兒學(xué)。 但顯然做個俠女闖蕩江湖只是她一個不切實際的夢想。因為學(xué)武這件事實在是太累了! 所以她很快就想放棄。 倒是有個師父看她天資不錯,是個難得的好苗子,就半是逼迫,半是誘惑的一直教著她。 這個師父擅長的是暗器和輕功,宋瑾寧學(xué)了三年之后得他首肯,順利出師。 師父不但授她武藝,還給了她幾樣讓人意想不到的武器。 就譬如說這支碧玉簪。外表看著只是支十分普通的簪子,水滴狀的簪頭,啞銀一般光澤的簪身。 但實際上這簪身卻是用千年玄鐵精煉而成,鋒利程度堪比世間所有的刀劍。 便是那碧玉制成的簪頭,底下連著一條極細(xì)的鏈子。只要按下簪身上的一處細(xì)微的按鈕,簪頭就能彈射而出。 雖說做不了什么大用,但遠(yuǎn)距離點人xue位還是可以的。勉強(qiáng)能算是隔空點xue。 其他還有諸如表面上看著只是個普通的碧玉鐲子,但按下機(jī)關(guān)之后鐲子一分為二。中間連著一根極細(xì),卻極堅韌的銀絲。但凡用這銀絲繞上人的脖頸,收割人頭就會如同切菜一樣容易。 又或是外表看著只是一副普通的珍珠耳環(huán),但內(nèi)里卻是中空的。一旦按下按鈕,就有利刃彈出。 雖說利刃極小,但人的大動脈也不算很粗,是吧?而且眼珠子還是很容易弄瞎的,是吧? 按照宋瑾寧兄長的笑語,她學(xué)的這些個武藝,還有這些個武器,用來搞暗殺真的是再好也不過了。 自然,宋瑾寧身為南陽郡王之女,身份貴重,出府就有侍衛(wèi)守護(hù),所以這些個武藝她從來沒有展示的機(jī)會。 現(xiàn)在她讓谷雨將那支碧玉簪子給她拿來,就是看中簪身千年玄鐵的鋒利。 但是宋瑾寧這些年錦衣玉食的嬌養(yǎng)下來,實在是很怕痛啊。 于是這簪子她握在手中好一會兒,深呼吸了又深呼吸,但依然還是沒舍得對自己的手指頭下手。 最后還是站在一旁的白露實在看不過眼。抬手取下發(fā)間的素銀簪子,干脆利落的朝著自己左手的食指用力的刺了下去。 瞬間皮破血流。 第5章 胡鬧 抱一個! 白露深知宋瑾寧的意思,所以見著自己食指指尖出血,立刻上前兩步,將血珠滴落在那方干干凈凈的白色錦帕上。 為了看起來更逼真些,白露還特意將擠出來的血滴落在帕上的好幾處,造成一種昨晚情景十分混亂激烈的模樣。 待做妥此事,她后退到一旁,抬手將還在流血的指尖含入口中。 宋瑾寧看著她呆了一會兒,然后朝她伸出手,差些兒就要熱淚盈眶了。 果然知我者,憐我者都是露兒。來,露兒,抱一個! 白露回她一個白眼,毫不憐惜的催促她:娘娘,更衣吧。待會兒還要去給太后娘娘請安。 宋瑾寧笑嘻嘻的,下床穿鞋。 谷雨看看那方落了血的錦帕,再看看宋瑾寧和白露,十分不認(rèn)同她們兩個人的做法。 白露,你怎么幫著娘娘胡鬧? 白露沒說話,宋瑾寧就側(cè)頭看著谷雨,笑著說道:這可不是胡鬧。你想讓別人認(rèn)為你家娘娘我不潔?。窟€是讓別人都知道昨兒晚上皇上沒有跟我圓房,笑話我? 雖然谷雨覺得宋瑾寧的這兩層顧慮有道理,但依然覺得不妥。 可這事就算您能瞞得過旁人去,但是皇上心里是很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的啊。您這算不算是欺君? 宋瑾寧心想,欺君個屁!他李承宣才不愿意跟我圓房呢! 要是這帕子上面干干凈凈的,待會兒被宋太后一瞧,不但得說,只怕還得催李承宣一頓。 現(xiàn)在有了這些血跡,宋太后以后就能消停很多,他李承宣巴不得呢。 而且,宋太后遣人將這帕子拿去給她自己看就罷了,還能當(dāng)面拿給李承宣看??? 就算真拿給李承宣看了,李承宣質(zhì)問她,她也不怕。 隨便找個理由,或是不小心弄破了手指,或是鼻子流血了,不小心弄臟了帕子唄,難道他還能給她驗身?。?/br> 就笑著對谷雨說道:你就別擔(dān)心這些個小事了。快伺候我洗漱打扮,待會兒還要去面見太后呢。 谷雨見狀也只得罷了。 宋瑾寧洗漱好,就坐到鏡臺前面開始梳妝。 眼角余光看到有兩個宮婢過去鋪床疊被??吹侥欠饺狙腻\帕,雙手捧了,放入旁側(cè)一只朱漆描金龍鳳紋的托盤里面。 又有個宮婢,年歲看著較那兩個宮婢要大一些,雙手托著托盤,往殿外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