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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理兒不錯。 宋太后一邊理牌,一邊對上道的榮太嬪投去贊賞的一瞥,這女人吶,若將自己一生的高興幸福與否都寄托在一個男人身上,那可真是十分不明智的一件事了。 這男人啊,就跟那貓一樣,哪有不偷腥的?一生一世一雙人這種事,就好比這打馬吊里的天胡,只聽說過,誰自己真的碰到過?所以啊,守著自己的孩子跟自己的心,不要多想,這一輩子才能安安穩(wěn)穩(wěn),高高興興的度過。 宋瑾寧明知道宋太后說這一番話是在敲打她,只是...... 姑母, 她遲疑了一遲疑,最后還是將手里剛剛理好的牌往前一推,那個,我好像,天胡了。 第46章 得意 這位陛下,您笑的這么燦爛做什么 宋太后沉默的給了銀子, 然后默默的開始重新洗牌,理牌。 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剛剛才大言不慚的說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就跟天胡一樣,從來只聽說過, 沒有人自己碰到過,可轉(zhuǎn)頭宋瑾寧就推牌說自己天胡了...... 她這張嘴怕不是開過光的吧? 宋瑾寧才不擔(dān)心宋太后會生氣。知道這位對她寵著呢, 而且心胸遠較常人寬廣。 就一邊理牌,一邊笑道:姑母怎么不說話了?可是怪寧兒贏了你的銀子? 說的宋太后笑起來。 你把你姑母想的也太小氣了。我還差這點兒銀子?再說了, 這牌才剛開始打了幾把, 不到最后誰知道到底是誰贏, 誰輸?指不定到時候你不但要把剛贏的銀子全都吐出來,自己個兒還得往外掏銀子呢。 若果真那般,那到時我可要跟在太后身后喝點兒湯了。 榮太嬪也湊起趣來。還笑著叫李熙雁, 公主可聽見了太后說的話?今兒個咱們?nèi)啥家A你皇嫂的銀子呢。你坐在太后上首,可得好好兒的給太后喂牌才是。 不帶這樣的吧?宋瑾寧故意苦了一張臉,我今日出門可沒帶多少銀子啊,哪禁得住你們?nèi)齻€都贏我一個的? 宋太后正要打趣她兩句,就聽外面的內(nèi)侍通報說陛下來了。 一抬頭, 就見李承宣正舉步走進殿中來。 于是宋太后就笑道:你銀子沒帶夠怕什么?這不, 送銀子的來了。 說的榮太嬪和李熙雁兩個人也都笑了起來。 才剛走進殿就聽到笑聲不斷的李承宣完全不清楚這是什么狀況。不過他視線還是下意識的落在了背對著他的那道身影上面。 一身白藍相見的襦裙,一條朱紅色的腰帶勾勒出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一頭鴉羽似的秀發(fā)全都挽了起來, 露出一截白皙細膩的脖頸來。 李承宣也不知怎么, 忽然就心跳如擂鼓起來, 背在身后的雙手也無意識的開始攥緊。 定了定心神,李承宣舉步走上前去, 對宋太后行禮請安。 然后他問著:母后剛剛在說什么,這么高興? 話是對著宋太后說的,目光卻悄悄的往宋瑾寧那里瞥了過去。 只可惜宋瑾寧壓根沒看他, 正在慢悠悠的理著自家的牌。 宋太后就笑著將剛剛宋瑾寧天胡,以及其后她們幾個說的話說給李承宣聽。至于錢小郎君和他妻子的事自然沒說。她敲打自家侄女兒,為自家侄女兒好的話,做什么要讓李承宣知道。 ......寧兒才說今兒她過來沒帶多少銀子,不夠輸給我們?nèi)齻€的,可巧你就來了。你說,這是不是你們兩個心有靈犀?不然你怎么早不來遲不來,偏偏這時候就來了?可見就是特地送銀子過來給寧兒的。 說的榮太嬪和李熙雁都笑。 笑過之后榮太嬪還附和著:早先就聽聞皇上和皇后兩個人感情好,日日秤不離砣砣不離秤的,今兒一見,可不就是這樣? 宋瑾寧:她和李承宣感情這么好的嗎?怎么她這個當(dāng)事人竟然都不知道? 但這話她也沒法當(dāng)著這些人的面否認,就只能低頭垂眼不說話。 太嬪娘娘快別打趣我皇嫂了,你瞧我皇嫂都害羞了。是李熙雁的聲音。 宋瑾寧:...... 不是,從哪里看出她害羞了? 而且這位公主平常不是話挺少的嗎?怎么現(xiàn)在竟然這么會說了? 宋瑾寧是真心想扶額啊。 總覺得面對這么幾道燃燒著熊熊八卦之魂的目光她要是不害個羞紅個臉什么的她都對不起她們。 還有那位陛下,您這唇角往上翹起是幾個意思?合著看她們幾個打趣我您心里特得勁是吧? 只得開口:打牌,來,咱們打牌啊。 宋瑾寧原是想快點兒轉(zhuǎn)移這個話題,但落在其他人眼中,她這就是欲蓋彌彰。 為什么欲蓋彌彰?還不是因為害羞。 所以宋太后等人都忍著笑,不再打趣宋瑾寧,開始理牌,出牌。 原本按照李承宣的脾性,來宋太后這里見著她在跟人打馬吊,肯定是請過安說過兩句話之后就走的。他堂堂一國之君,難道還要在這里看幾個女人打馬吊不成? 但這不是現(xiàn)在打馬吊的這幾個女人里面有宋瑾寧嘛。也不知道昨日他忽然走了之后宋瑾寧有沒有生氣。還有昨日他送出去的無論是那串腳鏈也好,又或是那只裝腳鏈的木匣子也好,都是他親自精挑細選的,不知道宋瑾寧有沒有看出其中蘊藏的含義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