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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時他覺得這個男人和別人都不一樣,雖然會對他好,卻不是巴結(jié),更不是迎奉拍馬,而是單純地照顧著他,所以他對這樣一個和別人都不同的男人好奇極了。 譚天陽雖然總是板著臉沉默著,但其實他卻更像一個大暖爐,只有當(dāng)人靠近時,才能感受到他散發(fā)出來的暖人的溫度。 他的世界那樣的復(fù)雜黑暗,而譚天陽的世界那樣單純光明溫暖,于是他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想靠近他,想將這種溫暖安全的感覺變成自己一個人的,誰也不能奪走。 所以當(dāng)譚天陽否認(rèn)了他的愛情時,他覺得憤怒覺得難過覺得失落,因為他再也沒有能拿來和他交換、能留住他的東西了,自己都沒有愛上對方,又憑什么要求對方不求回報地拿出愛情送給他?憑什么什么都不付出卻能霸占這樣好的男人?憑什么? 可是那種想要占有的感覺太強烈了,強烈到一旦感覺到自己不能得到就想將之完全毀滅的地步,所以,其實他只是因為有我得不到那么誰也別想得到這種想法,才會死纏著譚天陽嗎?所以當(dāng)他看到譚天陽和別人站在一起也會很般配時,就會嫉妒得就會想毀掉一切? 可是為什么心里那么難過呢?為什么每當(dāng)自己計劃著要毀掉譚天陽時心里不但沒有爽快感反而只有更加難過更加心痛呢? 是自己變得心慈手軟了嗎?那么是誰把自己變得這么心軟的?是譚天陽嗎?這又是為什么?僅僅只是因為想得到他的想法太濃烈了,心也跟著變得仁慈了嗎? 手機突兀地在靜謐的辦公室響起,席昭然靠在沙發(fā)上,任它響了停,停了又響,如此三四次之后,他才懶洋洋地伸手從褲兜里將手機拿了出來。 少爺。電話里傳出阿義的聲音。 嗯。席昭然懶懶地應(yīng)了一聲。你要的 資料我查到了,需要現(xiàn)在給你送過來嗎?阿義問道。 席昭然沉默了一會兒,就在阿義都在心里懷疑他是不是已經(jīng)睡著了的時候,應(yīng)了一聲好。 阿義拿著資料袋到公司辦公室時,天已經(jīng)黑透了,席昭然坐在沙發(fā)上沒有開燈,辦公室里除了從落地窗外投進來的一點點光線外,漆黑一片。 阿義走進辦公室打開燈時,被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面無表情地看著門口方向的席昭然嚇了一跳,他之前還以為席昭然還沒來所以才沒人開燈。 呃,少爺你在啊。 嗯。席昭然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 這個是宋斌的資料,阿義將手中厚厚的資料袋放到席昭然面前,繼續(xù)解釋,是從他進入部隊開始一直到死亡的所有記錄。阿義說完抿了抿唇,等待著席昭然的反應(yīng)。 放這吧。席昭然懶洋洋地應(yīng)道。 是。阿義將資料在他面前擺好。 席昭然沖著窗外某個地方發(fā)了一會兒呆,阿義站在他面前靜靜地等著,過了很久席昭然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似地問道:對了,查到魯裕謙躲到哪里去了嗎? 阿義看了他一眼,回答道:魯裕謙在S市出了一場車禍,死了。 席昭然立刻回頭,原本懶散的眼神變得鋒利,意外? 是的。阿義點頭。 席昭然又看了他一會兒,確定他沒有說謊后,才收回視線,雙眼微微瞇起,最后落到放在桌上的資料袋上,問道:這份資料你是從哪里得到的? 呃,是托人查的。阿義察覺到席昭然并不十分明顯的懷疑,額頭微微冒汗。 席昭然點點頭,朝他揮揮手道:你出去吧。 是。阿義心里緩緩松了一口氣,從席昭然的辦公室里退了出來。 席昭然拿起資料袋,將里面的一疊厚厚的A4紙倒了出來,然后一張一張地翻開看。 越到后面,他的眉頭皺得越緊,看到最后一張時眉頭整個都擰了起來。 席昭然在辦公室里坐了一整夜,天大亮的時候,他從沙上發(fā)站了起來,臉色因為一整夜沒有閉眼而變得蒼白。 他下樓后打了輛車,給司機說了地址后就坐著不動了至從那次出車禍后, 他就沒有再坐過自己的車了,除非司機是譚天陽。 他心里一直有種奇怪的執(zhí)著,大概就如如果車子被人動了手腳的話,那么給他當(dāng)司機的譚天陽就會陪著他一起死,所以就算真的死了也沒有關(guān)系,至少譚天陽也不會屬于別人。 車去的地址是市里的一家幼兒園,此時才早上七點多,幼兒園還沒有開門,他在幼兒園旁邊的一家早餐店里點了一點東西,然后坐在一個餐桌后就不動了。 快八點的時候,幼兒園打開了門,漸漸.有大人們送小孩來讀書,街道上一時吵吵鬧鬧的,聲音非常的雜,路過的車輛在這里也下意識地減了速。 席昭然看著門外越來越多的人,臉上沒什么表情,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時間快到八點半的時候,羅婉伊終于牽著宋航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兩人牽著手正往幼兒園門口走去。 兩個人路過旁邊的一個賣零食的小商店,宋航的腳就走不動了,指著柜臺上的東西要買,羅婉伊彎下腰似乎是和他說了什么,估計是拒絕了他的要求,宋航不依,拉著羅婉伊的手往小商店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