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詭異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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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絕看著他,無論眼神還是表情以及語氣,都想擺出一副高冷的樣子:“知己?你堂堂天界神族太子,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我不過是出身卑賤的魔族,哪有資格做你的知己,我可高攀不起?!?/br> 瀟云歡冷冷地與她對視,言辭也毫不客氣:“你心里如果真是這樣想的,立刻出去,以后再也不要在我面前出現(xiàn)!” 幽絕有些訕訕然,雖然他一向也是高傲慣了的,可這次分明是他滿嘴胡說。男子漢大丈夫,錯了就得認,有什么好丟臉的。咬了咬唇,他的語氣很誠懇:“我錯了?!?/br> 瀟云歡不說話,連看都懶得看他。幽絕想了想,握住了他放在桌面上的手,笑容里帶著明顯的討好意味:“還真生氣了?這么大個人了,連句玩笑都經(jīng)不起?小氣鬼?!?/br> 瀟云歡一抖手將他甩在一旁,還是不說話。他不是小氣,就是心高氣傲了一點,那陣脾氣一旦上來了,管你是不是開玩笑,不理你是輕的,沒跟你拼個你死我活,算他拿你當(dāng)朋友。 幽絕也有些沒轍了,這不是捅了馬蜂窩了嗎?嘴賤什么?聊天就好好聊天,連諷帶刺、夾槍帶棒的有意思嗎?誰聽了心里能舒服?大喜的日子還得給他找別扭。 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他突然嘆了口氣:“我說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涂?我為什么要這么說,你真的不懂嗎?我這還不是怕你對我的心已經(jīng)變了,又不敢直接問,所以拐個彎換種方法來試探你?” 大概他說這幾句話的時候語氣誠懇得不得了,瀟云歡總算大發(fā)慈悲地看了他一眼,不過接著就移開了視線,還是沒有作聲。幽絕立刻就看出他有了軟化的跡象,越發(fā)情真意切:“你要真的還那么在意我,我說出這樣的話之后,你應(yīng)該立刻對我表白一番,甚至賭咒發(fā)誓,說你對我的心從來沒有改變過,那我不就放心了嗎?人生得一知己不易,我就愿意失去?就沒見過你這么不解風(fēng)情的人,還好意思沖我發(fā)脾氣。” 瀟云歡默默地想了好一會兒,才一臉疑惑地開口:“你又不是幽月,我跟你表個毛線白?” 為了哄他開心,幽絕原本一臉深情,這句話讓他瞬間破功,笑得渾身哆嗦:“那是重點嗎?你有沒有抓住重點?” 瀟云歡冷哼了一聲:“今晚來既然不是為了阻止我們成親,還有別的事嗎?” 幽絕也沒再多說,將另一只手鐲取了出來:“我跟帝清歡一樣,主要是為了來給你送新婚賀禮的。好歹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表示表示太說不過去了?!?/br> 這玉鐲跟送給蘇嫵月那一支是一對的,當(dāng)然也是人間至寶,好處多多。瀟云歡看了一眼,接著一聲冷笑:“我最想要的你又不給我,再貴重的賀禮對我又有什么意義?” 顯然完全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幽絕搖了搖頭,目光也比剛才冷了些:“不是我不肯給你,只不過你最想要的不是我一個人的,我可以做得了自己的主,做不了他們的主,對不起?!?/br> 說完,他站了起來,準(zhǔn)備離開。瀟云歡沒有動,只說了一句話:“無論怎樣,歡迎你隨時改變決定。如果有朝一日,你到底還是把我們逼到了決一死戰(zhàn)的時刻,我不會因為幽月而對你手下留情?!?/br> 幽絕笑了笑,只說了四個字:“我也不會?!?/br> 話音落,他已經(jīng)消失。不大會兒功夫就接待了四位訪客,雖然不至于多么疲累,瀟云歡還是撫了撫眉心:還有來的嗎?沒有的話我就睡了。明晚就是洞房花燭,體力不夠是絕對不行的。 又坐了一會兒,四周仍然靜悄悄的,瀟云歡便起身去沐浴,痛痛快快、仔仔細細地洗了個澡之后,便換上睡衣熄燈上床。黑暗中他慢慢閉上了眼睛,睡著之前想到的最后一個問題是:柳蘭凝并沒有真的放棄阻止他娶蘇嫵月,可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任何舉動,莫非是想在成親當(dāng)天一鳴驚人嗎?如果是的話,憑他的本事應(yīng)該可以看住她吧…… 至少這一點是對的,只要兩人還沒有入洞房,柳蘭凝就一定會阻止到底。可她也知道直接跳著腳命令瀟云歡取消婚事是不可能的,幾番以死相逼都沒用就是最好的證明。所以要想達到目的,必須另辟蹊徑——這蹊徑真心不是那么好辟的。 夜色已深,用不了幾個時辰,瀟云歡就會拿花轎把蘇嫵月抬進府中,如果仍然不能阻止的話,一切就成了定局。不過,還有幾個時辰的時間,不是嗎? 桌上點著一盞燭火,柳蘭凝就坐在桌旁,目光陰鷙而冷厲。隔了一會兒,她突然咬牙切齒地低聲說道:“蘇嫵月,你這個賤人,我絕對不會讓你嫁瀟云歡,我要讓你不得好死!云歡是我的,他只能屬于我,你想把他搶走!我就要將你碎尸萬段,看你怎么搶!” 話音剛落,就聽砰砰砰幾聲輕響,柳蘭凝皺了皺眉:“進來。” 侍女推門而入,小心地上前請示:“太皇太后,時候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歇著?” 柳蘭凝搖了搖頭:“哀家不困,你們都退下吧?!?/br> 侍女有些遲疑:“可是已經(jīng)很晚了,太皇太后您可要注意身體……” 柳蘭凝揮了揮手,聲音又冷了幾分:“哀家自己的身體自己有數(shù),你們?nèi)バ?。退下!?/br> 她的語氣已經(jīng)有些不善,侍女哪里還敢多嘴,立刻退了出去:“是,奴婢告退……” 話還沒有說完,柳蘭凝突然聽到一陣清晰的嬰兒啼哭聲傳入了耳中:“哇啊……哇啊……” 雖然嬰兒的哭聲都是差不多的,這個聲音卻仿佛無比熟悉,瞬間勾起了柳蘭凝心底深處那段永遠不想再提起的往事,令她的臉?biāo)查g變得蒼白,一把抓住了侍女的手:“什么聲音?” 侍女立刻哆嗦了一下,現(xiàn)在是夏末秋初,天氣依然炎熱得很,稍微一動就滿身大汗,可柳蘭凝的手居然冰冷異常,而且手心里全是汗,濕冷濕冷的!侍女側(cè)耳仔細聽了片刻,就有些疑惑地搖了搖頭:“太皇太后,奴婢什么都沒有聽到,您、您聽到了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耳邊哇啊哇啊的嬰兒啼哭聲無比清晰,一聲接一聲,仿佛驟雨,催得人心慌意亂,柳蘭凝滿頭滿臉的冷汗嘩嘩地流了下來,越發(fā)死命地抓緊了侍女,“你聽!你聽不到嗎?這么大的哭聲……是、是有嬰兒在哭,里哪來的嬰兒?是誰在哭?” 侍女的冷汗也瞬間下來了,柳蘭凝不像是在胡說八道,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去聽,依然聽不到半點所謂的嬰兒哭聲,她們兩個到底誰撞見鬼了? “別哭了,別哭了!”柳蘭凝突然狠狠地揮了揮手,仿佛想把什么東西趕走一樣,接著用力推了侍女一把,“你快去看看誰家的嬰兒在哭,讓他走遠一些,哀家不要聽到!快去!快去!” 侍女趕緊點頭,忙不迭地往外跑:“是是!奴婢馬上就去,馬上就去!” 仿佛生怕什么東西闖進來,柳蘭凝緊跟著趕過去哐的把門關(guān)了過來,卻仍然關(guān)不住那魔音貫耳一般的嬰兒哭聲,她崩潰一般捂著耳朵拼命大叫起來:“走開!走開呀!我不要聽,我不要聽你哭,你走!你走……” 呼! 一陣陰冷的風(fēng)突然從窗口吹了進來,燭火一下子熄滅了,房中頓時一片昏暗。柳蘭凝嚇得一哆嗦,反而叫不出來了,只是驚慌失措地四下張望著:“誰?” 沒有人回答,一團圓圓的亮光突然出現(xiàn)在了雪白的墻上,仿佛投影燈一樣,在這昏暗的房中顯得格外刺眼。柳蘭凝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去,猛然發(fā)現(xiàn)那團白光的中間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的影子,分明是一個小小的嬰兒!雖然手腳俱全,肚子卻又高高鼓出了一個圓球,圓球里面仿佛有什么東西拼命想鉆出來,四處亂鼓著!那個嬰兒的小手小腳也不停地舞動著,伴隨著哇啊哇啊的啼哭聲,說不出的詭異,令人頭皮發(fā)麻! 這一幕讓柳蘭凝的身體瞬間徹底僵住,眼睛偏偏又死命瞪著,嘴唇更是劇烈地哆嗦,好一會兒之后才驟然爆發(fā)出了一聲堪稱穿云裂帛的尖叫:“啊!” 這聲尖叫不止高亢,而且拖的時間足夠長,直到把肺里積攢的所有的空氣全部耗光,還又持續(xù)了一會兒,她才終于一口氣倒不過來,咕咚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黑暗中似乎傳來一聲冷笑,那團白光和那個詭異的嬰兒影子瞬間消失,緊跟著噗的一聲輕響,桌上的燭火重新被點燃,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可也是奇怪,這里是瀟云歡的地盤,不管柳蘭凝出什么岔子,都會立刻驚動暗中保護她的人。可是她已經(jīng)被折騰得這么慘了,卻半個人影都沒有出現(xiàn),豈不是咄咄怪事? 隔了一會兒,那被派出去查看嬰兒哭聲是怎么回事的侍女就奔了回來,一推門看到柳蘭凝居然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尖叫著撲了過來:“太皇太后!” 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柳蘭凝抱到床上放好,剛要出去叫太醫(yī),柳蘭凝突然猛地翻身坐起,伴隨著一聲尖叫:“不!” “太皇太后!”侍女立刻撲通跪在床前,又急又怕,“奴婢這就去叫太醫(yī)……” “別去!”柳蘭凝卻一把抓住了她,猛烈地搖頭,“不許去,不許去聽到?jīng)]有?” 侍女傻了:為什么?為了阻止她,柳蘭凝用的力氣實在不小,又偏偏抓在了她的脈門上,捏得她半邊身子都發(fā)了麻,難受得要命。用力掙了幾下,卻沒能掙脫,她只好開口:“太皇太后您放手啊,您到底怎么了?” 柳蘭凝豁然轉(zhuǎn)頭瞪著她:“哀家放手,但你不許去叫太醫(yī),聽到?jīng)]有?” 侍女當(dāng)然連連點頭:“是,奴婢聽到了!” 柳蘭凝這才慢慢放開手,可就在侍女想問到底出了什么事的時候,她卻突然冷聲說道:“哀家困了,想歇著,你退下吧,沒有哀家的允許,不許再進來?!?/br> 侍女著實愣了一下,越發(fā)覺得柳蘭凝不對勁:“太皇太后,您……” “不許多問,哀家沒事?!绷m凝冷聲打斷了她,外表看起來倒是恢復(fù)了平靜,“剛才哀家是想休息的,可突然有些頭暈,一時沒站穩(wěn)才會摔倒,不需要叫太醫(yī)?!?/br> 見她這會兒看著沒什么異常,侍女稍稍放了心:“那奴婢去稟告王爺一聲……” “不必了!”柳蘭凝依然拒絕,“哀家已經(jīng)沒事了,再說明天就是云歡新婚大喜的日子,就別拿這些小事去煩他了。” 主子既然有吩咐,下人只能照做:“那奴婢就在外面伺候。對了,太皇太后,奴婢剛才圍著這里轉(zhuǎn)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嬰兒……” 柳蘭凝放在被子里的手猛然攥了一下:“知道了,許是哀家剛才聽錯了,你退下吧?!?/br> 侍女立刻屈膝施禮,轉(zhuǎn)身退了出去。直到這時,柳蘭凝才突然渾身一軟癱倒在床上,不停地顫抖著,那叫一個驚恐萬狀。 不,不可能,不會的!當(dāng)年知道那件事的人本來就不多,現(xiàn)在除了她之外更是全都死了,不會有人知道才對,可是為什么剛才…… 很明顯,不管是那嬰兒哭聲,還是那個詭異的嬰兒影子,都是為她準(zhǔn)備的,這就說明幕后策劃者知道當(dāng)年那件事!而且對方一定是個絕頂高手,否則為何只有她聽到了嬰兒哭聲? 可他到底是誰?策劃這一切又是為了什么?如果只是想毀了她,敗壞她的名聲,為什么不把這件事說出去?莫非是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他若早知道了這件事,為什么直到現(xiàn)在才找上門來?還是說剛剛把當(dāng)年的一切調(diào)查清楚? 還有,他既然知道了,有沒有告訴瀟云歡?今晚的事是第一次,但會是最后一次嗎?接下來他還會有什么舉動? 天哪,為什么會這樣?當(dāng)年她也知道是自己太過心狠,可是為了云族大業(yè),她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呀!如果這個人找上門來,她可以解釋,可對方根本就沒有現(xiàn)身,她又能怎樣? 太醫(yī)是不能叫的,否則就會驚動瀟云歡,讓她如何解釋?就憑她這段位,要是不說實話,在瀟云歡面前根本走不過幾招,而那件事是不能被他知道的。 咬了咬牙,她突然輕聲開口:“你是誰?你還在這里嗎?如果你還在,請出來一見,我會跟你解釋的,事情或許跟你想的不一樣。” 沒有人應(yīng)聲,也沒有人出現(xiàn)。柳蘭凝閉了閉眼,接著開口:“如果你還在的話,請你聽清楚,我當(dāng)初那樣做是迫不得已的,我不是為了我自己……” 正說著,她突然聽到窗口的方向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頓時一臉警覺:“誰……” 嚴格說起來,這個字只說出了一半,她便突然看到了一雙眼睛,或者準(zhǔn)確的地說,那并不是一雙眼睛,更像兩個極速旋轉(zhuǎn)的漩渦,或者是兩個漆黑的無底洞,有著龐大的吸力,連人的魂魄也能吸了去!下一個瞬間,她便覺得腦中一暈,意識已經(jīng)完全喪失! 少頃,一道黑衣人影嗖地出現(xiàn),正是剛剛從瀟云歡那邊過來的年輕男子。慢慢走到近前,他看著柳蘭凝的目光不但冰冷,甚至帶著明顯的恨意,仿佛看著累世的仇人一般。而柳蘭凝只是呆呆地坐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連眼珠子都一動不動,麻木得仿佛一具僵尸,又像一個木偶。 在床前落座,男子冷冷地開口:“為什么阻止瀟云歡娶蘇嫵月?” 柳蘭凝張了張嘴,發(fā)出了機械的聲音:“不能讓蘇嫵月?lián)屪邽t云歡……絕對不能讓蘇嫵月?lián)屪邽t云歡……” 男子目光更冷,接著問道:“為什么?瀟云歡只是你的兒子,蘇嫵月就算嫁給他,也不會把瀟云歡搶走,你這話什么意思?” 柳蘭凝原本只是呆呆地坐著,卻突然晃了晃腦袋,臉上竟然露出了明顯的痛苦之色,仿佛正在忍受著某種巨大的折磨,仍然重復(fù)著剛才這兩句話:“絕對不能讓蘇嫵月?lián)屪邽t云歡,瀟云歡是我的,是我的,不能讓蘇嫵月?lián)屪摺柚顾?,阻止她,不惜一切代價、不計任何手段阻止她……” 看到她的樣子,男子眼中浮現(xiàn)出明顯的疑惑:他的攝魂術(shù)只會讓人失去意識,問什么答什么,但不會有任何痛苦,柳蘭凝絕對不正常!看她的樣子,仿佛正在拼命掙扎,急于掙脫什么束縛一樣。難道柳蘭凝那么厲害,潛意識中想要擺脫他攝魂術(shù)的控制嗎? 這應(yīng)該不可能,柳蘭凝的內(nèi)功修為比起一般人還算不錯,但連他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沒可能抵御他的攝魂術(shù)。 “??!”柳蘭凝突然尖叫了一聲,抱住腦袋不停地呻吟,“好痛……好痛!我的……瀟云歡是我的,絕對不能讓他被蘇嫵月?lián)屪摺^對不能!瀟云歡是我的,是我的……好痛、好痛啊……” 果然有問題!男子目光一閃,突然問道:“你是誰?” 柳蘭凝仍然抱著腦袋,語氣里雖然有著濃烈的痛苦,卻掩不住明顯的疑惑:“我是誰?我、我是誰?我是……??!好痛,我的頭好痛……噗!” 她突然猛一張口,噴出了一口鮮紅的血。男子吃了一驚,立刻撤了攝魂術(shù),柳蘭凝就渾身一僵,軟軟地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