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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觀濤沒有聽到回應,只聽到驟然有點急促的呼吸,似乎明白電話那頭的小孩兒因為他的話正在回憶什么,唇邊的笑意變得深厚了,成兒,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很渴望能夠抱抱你,把你整個揉進我的身體里面,我想讓你來到我的身邊,不離開我的左右,我想保護你,不受到一點傷害 裴亦蕭牙齒快把嘴唇咬破了,但他沒有忽略關鍵詞,你說這些gān什么!真是!莫名其妙!什么傷害不傷害的?為什么今天總是說這種話? 陸觀濤隨口編了一句,剛才做了個夢,夢到你有危險,所以我就 裴亦蕭信了,哼了一聲,我對你簡直無語!你不要對我說這種話了行了,你也快睡吧,真是的,我明天早上有課呢。 快睡快睡,晚安。陸觀濤掛了電話。 只是因為一個可能xing,就擔心小孩兒的安危,沖動地撥了電話,陸觀濤撫著額頭,覺得自己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遇到與裴亦蕭有關的事qíng時,就全部崩潰瓦解。 不過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今天這事確實是個說服自己給小孩兒打電話的好借口。因為沒有這樣的借口,他真的許久沒有聽見小孩兒的聲音了。剛才聽到的一瞬,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里,都叫囂著yù望。 能夠引起一個成熟而又自檢自控的男人的全部yù望,并不那么容易。 陸觀濤關了電腦和燈,躺到了g上。閉目了沒一會兒,忽的爬起來暗暗罵了一句,該死。走到了洗手間里關上門。很快,里面?zhèn)鱽硭牡鸵髀?,成?/br> 裴亦蕭掛上電話,心底涌上一些說不清的qíng緒,縮進被窩抱住手臂,不知不覺思念著陸觀濤身上的溫度。那夜夜相擁的一個多月,正是天氣最冷的時候,兩人在一起睡覺,陸觀濤從來都不準他穿任何衣服,脫得jīng赤光光地躺在那人懷里,像兩條互相取暖的魚。觀濤裴亦蕭用力閉上眼睛,手漸漸往下伸進睡褲中,握住那個已經(jīng)豎起來的粉色小鳥,上下擼動不停,嗯 由于昨晚上發(fā)生了王qiáng的事件,所以J會館暫停了營業(yè)。J會館的總經(jīng)理和領班,一大早就到了員工宿舍,把所有的人集合在了大廳。 大家聽著!昨天的事qíng是一個意外,不要出去亂說。咱們J會館的老板是誰,這里又是做什么人的生意,想必大家心里都清楚! 員工們都稀稀拉拉地點頭應是。 總經(jīng)理有點不高興,都給我振作點!我在這里說話,你們一個兩個閉著眼睛低著頭,算什么事!昨晚上不是10點就關門了!難道回去都沒睡覺?gān什么去了! 這些夜店員工、MB,盡管是關門得早,但也不可能睡那么早,習慣成自然,肯定也不可能一晚上就改過來。聽到總經(jīng)理生氣了,忙都拉了拉身邊的小伙伴,盡量站直了身體。 小小站在一堆MB中間,很注意地聽著總經(jīng)理訓話,想從他的話里聽出點什么來,看看俱樂部是不是懷疑到了自己這邊。 以后,各休息室和舞蹈室,以及后樓的走廊,都會像前樓一樣安裝上監(jiān)控器,總經(jīng)理皺著眉頭將所有人員掃視了一遍,這次的事qíng之后,公司加大了對安全保障方面的投入。以后后樓會增設多名保安,每隔十分鐘到半小時,回到各房間查看一遍。宿舍里今天下午開始大檢查,有什么不該留的東西趕緊趁著時間清理了!你們別以為以前公司不知道你們那些臟的臭的事qíng,只是公司不管?,F(xiàn)在既然出事了,管理方面公司還會再加qiáng! 小飛兒和小星兒幾個比較紅的MB和王qiáng關系好,昨晚上幾個人都哭了,這會兒聽到這話,并沒有說什么。其他新來的也不敢說話,只有一些和王qiáng不熟的服務員在下面嘀嘀咕咕起來,他又不住咱們宿舍,又不是在宿舍出事的什么什么。 總經(jīng)理低氣壓的眼神一掃,這些嘀咕聲也沒了。 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了。 總經(jīng)理不耐煩了,吩咐領班再宣布幾條具體的規(guī)定,就先走了。 小小有點訝異,又有點慶幸。公司沒有在內(nèi)部人員中間調(diào)查,那就好。他昨晚上一時忍不住嫉妒心做的事qíng會引來俱樂部的疑心,稍微有點后悔。但他肯定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是自己做的。他決定從此要很小心的隱藏一段時間,乖巧一點,不觸犯俱樂部的任何規(guī)章制度,也不再給老板打電話。 一周后,陸觀濤找到了江成英的辦公室。 成英,我確定你招的那個衣小有問題。陸觀濤開門見山。 你去查了?江成英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我就知道你會去,所以我的人都沒有動。嘿嘿。 陸觀濤白了他一眼,這事qíng我不能不管,畢竟,如果真的是因為我那天晚上找了王qiáng而沒點那個小小引起的,那這事qíng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江成英擺擺手,別說這個了,講講你查的結(jié)果。 陸觀濤擺了個牛皮紙袋在桌上,我是讓狄興去的,先到了深海市郊縣城衣小家的地址。上次你的人去問的那些住戶狄興都找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一個都不住在那里了,全部都在這一個月搬走了。狄興是陸觀濤的私人助理,他剛大學畢業(yè)的時候,家人就給他安排了這個人。這人只對陸觀濤負責,只聽他一人的話。上次給天?;▓@購買安裝廚房用具的人,就是狄興找去的。他一般不跟著陸觀濤出行,陸觀濤有難得處理的事,給他打個電話就成。 全部搬走了?江成英皺著眉頭??磥碜约菏窒碌娜嗽撉么蚯么蛄耍行┦聁íng辦得越來越馬虎。 陸觀濤點點頭,衣小之前呆過的那家深海市的MB俱樂部愛之星辰,狄興也去過了,那里的人員倒是一口咬定衣小在那里gān過。不過狄興沒有就這樣算了,他花了點心思,找到一個去年在愛之星辰gān過,但是已經(jīng)離開的MB,那小子見了照片,說根本就沒見過這么個人。 江成英眉頭皺得更深。這下子說明了兩件事:一、衣小確實來歷不單純;二、衣小背后有一股勢力。能夠讓一群住戶集體搬走,而且能讓一個俱樂部的人員異口同聲,這股勢力來頭還不小。而目的,正是為了讓衣小進入J會館。 J會館有什么東西如此吸引這股勢力? 兩個人一時都寂然了。 J會館只是一個MB俱樂部,不同的地方在于,這里是京城黑社會龍頭老大的產(chǎn)業(yè),而且,這里接待的有一部分京城乃至國家的高官。衣小背后的勢力如此熟悉J會館招收人手的流程,并針對這種流程設計了衣小進入J會館的路線,看來早已經(jīng)對J會館門兒清了。說不定,還不止于對J會館門兒清,甚至是對江成英 良久,江成英爆了一句粗口,媽的,打主意打到老子頭上了! 陸觀濤也很凝重。江成英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在京城產(chǎn)業(yè)眾多,手上掌握了太多的秘密。江成英也有沒對陸觀濤說實話的部分,比如,他背后那個扶持他的高官到底是誰,江成英從來沒有提過。陸觀濤知道,江成英是為了保護自己,所以沒有對自己說。 陸觀濤也有沒說的,比如,衣小,到底是不是亦蕭? 男人在思考的時候總愛吸煙。老半天,江成英的辦公室里煙霧繚繞,煙頭一明一暗,煙絲在微弱地滋滋燃燒。 小qiáng兒的家人來過了?陸觀濤問。 嗯,江成英把煙頭摁熄,第三天就來了,我的人去接的。 給了多少? 江成英看他一眼,俱樂部給了十萬,他瞟一眼陸觀濤,別看我,我這兒又不是做慈善的。他的薪水一分沒少,還給了錢,我這已經(jīng)是良心企業(yè)了好不好!看陸觀濤沒說什么,他繼續(xù)道:你給的那個信封,我也jiāo給他們了,絕對的,親自的! 陸觀濤勉qiáng一笑,行了,我就問問。 江成英倒有點好奇,你給了多少? 陸觀濤低頭看著地毯上某個點,那天晚上我還和他討論到,以后要幫他走一條自己的路他聲音暗沉了下去。 雖然陸觀濤并不是對王qiáng有什么非常特殊的qíng感,但是,畢竟這個男孩兒陪了他兩年,給了他不少歡樂。自從和成兒在一起之后,他再也沒有找過王qiáng,卻也還是想給這個其實并不復雜的男孩兒留下一點對未來的念想,誰知道 假若衣小真的是原裝的裴亦蕭,那他對他的厭惡更是達到了一個無以復加的程度。原來就是不學無術、毫無道德,現(xiàn)在變得喪心病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