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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少的轉(zhuǎn)運妻 第7節(jié)

    安辰平靜地把東西收進口袋里,說:“讓人放松的東西,只有全身放松了,診斷的效果才更佳?!?/br>
    林元回想剛剛自己的狀態(tài),好像確實非常的放松,那種感覺特別的舒服。

    他看著安辰的口袋說:“能否送我一個?”

    “不能,這東西是有時效性的,超過一定時間就沒用了?!卑渤讲患偎妓鞯?。

    海綿球從出生就一直跟著他,已經(jīng)跟他是一體的了,他從未試過讓海綿球離開他,更不知道海綿球離開他之后會發(fā)生些什么。

    “那真是可惜了?!绷衷_實感覺有點可惜,他還想感受感受一下剛剛那種放松的感覺。

    安辰又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瓶子放在了茶幾上,說:“這里有一瓶藥,對心臟非常有益處,林先生晚上睡覺前服用三片,會讓你這一晚都睡得很舒服?!?/br>
    這其實只是一瓶補藥,是吳仲恒特地研制出來給安辰的,他從小就帶著安辰,小時候安辰因為營養(yǎng)不良,身體很不好,他就給安辰研制一些適合小孩吃的補品,而且隨著安辰漸漸長大,身體狀況的變化,這些補品也會漸漸改良。

    到后來成了一種習(xí)慣,一直到現(xiàn)在都還保持著給安辰研制補品的習(xí)慣,不過現(xiàn)在安辰身體很好了,也就不常吃,這一瓶還是年前吳仲恒給他的,到現(xiàn)在還剩大半瓶。

    正好拿來給林元非常適合,反正林元現(xiàn)在需要的不是藥,而是補品。

    把東西放下后,安辰便轉(zhuǎn)身徑直離去了。

    出來后,安辰就再也控制不住地不停搓著手,剛剛碰觸林元的手腕讓他極度不適,現(xiàn)在他迫不及待想要快點回去,洗手洗澡。

    別墅內(nèi)——

    管家一直在旁邊看著,待安辰離開后,他看向林元問:“林先生,一個才十七歲的年輕小子,能信嗎?”

    “反正現(xiàn)在暫時也找不到人給我治病,讓他試試也無妨?!绷衷€惦記著剛剛那種放松的感覺,不是說因為那種放松的感覺就對安辰很信任,只是想再次嘗試那種放松的感覺,所以他打算讓安辰試試。

    “那這瓶藥?”管家其實很想上前把藥丟掉的,一個十七歲小伙子的東西能靠譜嗎?

    “拿一粒去化驗?!绷衷f道。

    管家無奈,只能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舅舅,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蹦贻p人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軍裝說道。

    “去吧,別總那么拼,任務(wù)是做不完的?!绷衷诘?。

    年輕人微微頷首便離開了。

    他緩慢的開著越野車行駛在安靜的街道上,車里播放著輕緩舒心的音樂,握著方向盤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正很有節(jié)奏地輕扣著。

    今日的夜晚有些涼風(fēng),開著車窗,涼風(fēng)徐徐吹進來,很舒服。

    年輕人想著等會到家后,要不要犒勞一下自己,給自己做點夜宵,視線卻被路邊一棵樹下蹲著的身影給吸引了注意力,車子慢慢的減速停了下來。

    那是……之前給他舅舅看病的年輕人?

    此時,昏暗的路燈下,那個年輕人正蹲在一只流浪貓身邊,不知道在看什么。

    安辰看著眼前的流浪貓,看著流浪貓正警惕地看著他,旁邊一個路人對他說:“小伙子,別靠近那只貓,今早這只貓就把一個小女孩給咬了,那小女孩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呢,打了疫苗都沒用?!?/br>
    “謝謝提醒?!钡饶侨俗吆?,安辰又看向那只流浪貓,眼底帶著些惋惜。

    此時,他在那只流浪貓的頭頂上看到了一個洋娃娃,洋娃娃上面還有一根電棍。

    洋娃娃和電棍都不是真實的,只是一團黑氣形成的,漂浮在流浪貓的頭頂上。

    那團黑氣就是他常說的濁氣,可以被海綿球吸收的濁氣。

    普通人自然是看不到,但他不是普通人。

    就好比之前給吳軍表弟轉(zhuǎn)運時,他在吳軍表弟的頭頂上看到了濁氣形成的一疊錢和一把刀。

    剛剛給林元轉(zhuǎn)運治病時,他在林元頭頂上看到濁氣形成的心臟,心臟上有些裂紋。

    林元的病在心臟上,一般的治療確實沒用,除了轉(zhuǎn)運,而且還得多次轉(zhuǎn)運。

    而此刻,他在這只流浪貓上看到了洋娃娃和電棍,洋娃娃意味著小女孩,電棍是小女孩的東西,這就意味著流浪貓并不是無故咬傷那個小女孩,而是在被小女孩用電棍虐待后,忍無可忍才把小女孩給咬傷了。

    然而這些其他人看不到,只覺得小女孩可憐,流浪貓可惡。

    他輕嘆一聲,說了句”借你點好運”便用手指彈了一下流浪貓的腦門,結(jié)束后才起身離開了。

    年輕人一直在車里看著安辰,看到安辰彈了一下手指,還以為安辰僅僅只是逗弄小動物而已,直到安辰離開他才開著車離開了。

    回到出租屋的安辰,耐著疲憊和困意,拿起手機給吳仲恒打了個電話,“爺爺,幫我準備一些藥……”

    安辰報了一些藥名,又讓吳仲恒把這些藥分成同等量分裝好。

    大概半個小時后,安辰才把海綿球掏出來揉捏著,下一秒林元的記憶就進入了安辰腦中。

    意外的是,這一次安辰竟然沒有從林元的記憶中感受到絕望,深淵,地獄。

    平平靜靜,非常簡單的一些記憶,讓安辰整個人非常的放松。

    幾分鐘后他睜開了眼睛,眼底滿是詫異。

    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連忙拿起手機給吳仲恒打電話,在那邊接通后,他對吳仲恒說:“爺爺,我發(fā)現(xiàn)也有人的記憶不是那么負面?!?/br>
    那頭吳仲恒聽到安辰這話,不禁愣了一下問:“還有這種情況?”

    “對,我今天去幫那個叫林元的人,回來時凈化濁氣時發(fā)現(xiàn),他的記憶一點都不負面,反而干干凈凈的,爺爺,你說這是什么情況?”安辰問。

    吳仲恒想了想說:“大概他對生死看得很淡,并不糾結(jié)生如何,死如何,平平淡淡,不去過多強求?!?/br>
    “這樣……”安辰靜靜地看著窗外,看來這世上的人也不全都是利欲熏心之人。

    “這樣的話,后面一次轉(zhuǎn)運就順暢了?!绷衷那闆r很特殊,一次轉(zhuǎn)運肯定不夠。

    當他發(fā)現(xiàn)林元需要兩次轉(zhuǎn)運才能恢復(fù)正常,他還有點后悔答應(yīng)了徐雯幫忙,畢竟兩次轉(zhuǎn)運就證明他需要去吸收病人的負面記憶兩次。

    可他沒想到林元的記憶竟然會如此干凈,一點都不會讓他覺得不適,如此一來接下來的一次轉(zhuǎn)運就更不會有什么不適了。

    掛斷電話后,他就進了浴室洗澡。

    這一次,他足足洗了近一個小時,如果不是因為太困,估計他還能再洗。

    洗好后,他穿著睡衣就爬上床睡下了。

    第8章 在陳家不被待見的徐雯

    ……

    第二天是星期三,按照平日里的作息,安辰會在六點鐘起床,洗漱完后便背著書包出門去買早餐吃,然后去學(xué)校。

    可今天情況有點不一樣,安辰醒來時已經(jīng)是八點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就像是被什么壓著,唿吸有點困難。

    他看著掉在地上的被子,又看了看還開著的空調(diào)。

    著涼感冒了……

    安辰無奈又躺了下來。

    這時,徐雯打來了電話,看著手機上顯示的備注,安辰停頓片刻才接通了這個電話,“是不是問我昨天有沒有去?”

    徐雯聽到安辰把自己要說的話給說了出來,頓時有些尷尬,她張了張嘴剛要說什么,又被安辰給搶了話頭,“昨晚我七點半趕到林先生的家,我?guī)煾甘遣怀鲈\,所以只有我一個人去,不過林先生什么情況我已經(jīng)全部轉(zhuǎn)告給了我?guī)煾福裉鞎浜盟?,今天會送過去,好了,還有什么要問的?”

    徐雯愣住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辰辰,謝謝你?!毙祧褐谱∠胍蕹鰜淼穆曇粽f道。

    安辰?jīng)]有說什么,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他的腦袋真的很難受。

    徐雯握著手機眼眶紅了,淚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喲,怎么又看到你在這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陳家怎么欺負你了!”陳洛琪從樓上下來時,就看到徐雯正拿著紙巾擦眼淚,當時就很不耐煩道。

    陳秉淵聽見了,怒斥道:“琪琪,你怎么跟你雯姨說話的!”

    陳洛琪腳一跺,恨恨地瞪了一眼徐雯,便背著書包出門了。

    “怎么哭了?”在女兒走后,陳秉淵來到了徐雯身邊關(guān)心問道。

    徐雯擦了擦眼淚,說:“沒什么,對了,辰辰說他師父今天會給林先生配藥,這就證明辰辰的師父能治林先生的病,晚上辰辰會把藥送去林先生那邊?!?/br>
    陳秉淵聽完眼底流露出感激的神情,“謝謝你阿雯,有空還是把辰辰接過來住吧,他一個人哪里能照顧得好自己?安成俊大概是沒那么多時間陪他。”

    徐雯眼神躲閃地搖了搖頭說:“我試過了,那孩子一旦決定的事情是很難改變的,慢慢來吧?!?/br>
    “也好。”陳秉淵聽妻子這么說,便點頭贊同道。

    安蕓站在樓上的拐角處,聽到聽到樓下兩夫妻說的話,眼底劃過一抹冷光。

    在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安蕓立刻把臉上表情恢復(fù)正常,轉(zhuǎn)身看著走來的陳清河,陳清河沒理會她,直接下樓去了,嘴里邊喊道:“爸,我去學(xué)校了!”

    “早餐吃了嗎?”徐雯連忙站起身問道。

    陳清河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一句話也沒說就大步往外走。

    緊接著安蕓也下來了,喊了一聲”媽”就快速跟著出門了。

    陳清河的冷漠讓徐雯覺得尷尬,陳秉淵起身走過來,雙手摟著徐雯的雙肩說:“別在意,我晚上會跟他再談?wù)??!?/br>
    “別……我也沒在意,不說了,你也快要去公司吧,我去給你拿公文包。”說著徐雯就去忙了。

    別墅外面,陳清河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安蕓,問:“你之前在偷聽我爸和你媽說話?”

    安蕓愣了一下,沒想到陳清河竟然看見了,她想了想便點頭道:“我聽到我媽在說我哥,就偷聽了一下,我很想我哥?!?/br>
    “嗤,怎么?你媽不會是想讓你哥也跟著進陳家吧!”陳清河冷笑道。

    雖然陳清河只是陳秉淵的養(yǎng)子,可是在陳家,并沒有誰敢因為他是養(yǎng)子就怠慢了他,在陳家他和陳洛風(fēng),陳洛琪享受著一樣的待遇。

    安蕓連忙搖頭著急解釋道:“不是的,我媽只是在說讓我哥幫一個人治病,那個人好像能幫叔叔的公司度過難關(guān)?!?/br>
    陳清河眸色一凝,他走近安蕓,問:“你說你哥能治好林元的???”

    “我……我媽……是這么說的……”安蕓被嚇到了,說話都不利索了。

    陳清河轉(zhuǎn)身大步離開,直接上了停在外面的車子,和陳洛琪一起坐在后座,安蕓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跟了上來也上了車,坐在了陳洛琪身邊。

    陳洛琪見他們上來了,不禁抱怨道:“怎么才來,等會那家的小籠包又吃不到了?!?/br>
    “吃吃吃,就知道吃,咱們陳家馬上就要被外人給霸占了。”陳清河瞥了一眼安蕓說道。

    “什么意思?誰敢霸占咱們陳家!”陳洛琪當時就跟炸了毛一樣的貓。

    陳清河看向安蕓,說:“你問她!”